思彤抽抽搭搭了一會兒,纔看着厲斯年,哽咽着問道:“真,真的嗎?”
她不敢哭了,她害怕江以寧真的不喜歡她,不要她了。
“恩,真的。”厲斯年點頭,揉了揉思彤的腦袋,纔開口。
思彤趕緊的伸手去抹眼淚:“那,那我,我不哭了。”
厲斯年鬆了口氣。
看樣子,關於思彤的事情,真的不能繼續拖下去了,不然的話,對小丫頭的心理要造成不可磨滅的創傷了,她必須要去找江以寧,把這件事情好好的說清楚了。
拍了拍思彤的腦袋,他將買回來的小籠包遞給了念念:“你帶思彤去喫早飯,我出去一下。”
念念懂事的點了點頭,牽着思彤的手,過去餐桌那邊喫早飯。
厲斯年起身出了門,去按了隔壁的門鈴。
很快就有人來開門了,看到厲斯年,疑惑的看着他:“先生,請問你找誰?”
“我找你們大小姐。”厲斯年淡淡的回答。
傭人不確定的多看了厲斯年幾眼,不過眼前的男人長得帥氣,而且一身的貴氣,不像是騙子,她才側開身子,放人進去。
厲斯年進了門,就遇到了沈秀琴。
沈秀琴看到他臉色微微一變,回頭看了一眼樓上,才壓低聲音問厲斯年:“你來做什麼?你放過以寧吧,當初既然已經選擇了分開,就沒有必要繼續糾纏不清了。”
“伯母,當初的事情,你最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了,我對以寧的心,從來就沒有改變過,你讓我進去吧,我有話想要跟她說。”厲斯年目光堅定,看着沈秀琴,沒有任何退縮。
沈秀琴看到他這樣的眼神,嘆了口氣:“何必呢?現在你們都有各自的生活,彼此不再打擾不是很好的嗎?爲什麼要這樣呢?你這樣的話,對誰都不好啊。”
“伯母,我想要見以寧,就算是要徹底的分開,也要她親口跟我說。”厲斯年沒有半點退讓。
沈秀琴張了張嘴,看着他如此堅定的樣子,最後只能夠無奈的嘆了口氣:“好,那你進去吧。”
厲斯年謝過了沈秀琴,擡腳走進了屋裏。
江以寧在樓上厲斯年直接上樓去找她去了。
沈秀琴在樓下唉聲嘆氣的,只覺得這真的是孽緣。
權諾頃看她這樣,過來摟着她的肩膀,安撫了兩句。
“你來做什麼?”厲斯年敲門進了房間,江以寧原本以爲是沈秀琴,結果擡頭,就看到厲斯年進來了,她頓時皺眉,不高興的質問。
厲斯年直接走過去,在牀邊坐下,看着江以寧:“我想跟你聊聊。”
“我們之間還有什麼好說的?”江以寧瞪了他一眼。
“聊聊關於思彤的事情。”
“關於她的事情我覺得我們就更沒有什麼好說的了,你還是走吧,我不想跟你說話。”江以寧頓時臉一沉,直接就下達逐客令了。
小丫頭心思敏感的很,尤其是經歷了之前權莉言的事情以後,她尤爲的敏感脆弱,缺乏安全感。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她怎麼可能是我的女兒?她明明就是你跟權莉言的女兒,厲斯年,你現在說謊都不用打草稿了嗎?”江以寧皺眉,看着厲斯年。
厲斯年說這樣的謊話來騙自己,真的讓江以寧覺得很可笑。
“你如果不信的話,我們現在就可以帶上思彤一起去做司法鑑定。當年你懷孕的時候,難道就一次產檢都沒有做過,不知道自己懷的其實是雙胞胎嗎?”厲斯年有些憤怒的開口。
江以寧一怔。
當初從出事到發現懷孕,江以寧確實是沒有正經的做過一次孕檢,因爲她被軟禁在家裏了,江文才,陸景灝,許文靜,根本就沒有給過她機會。
到七個月的時候,她被許文靜母女抓着去了黑診所,要給她引產。
耗盡最後一點力氣收買了醫生以後,江以寧就堅持不住暈了過去了。
再醒過來的時候,她已經離開黑診所了,身邊就只有一個念念。
“你什麼意思?”
“當初,你懷的是龍鳳胎,醫生給你接生的時候,生了兩個孩子,後面還有一個女兒。但是你已經昏迷過去了,所以沒有看到女兒出生。是權莉言去把孩子抱走了,養在身邊,其實思彤就是我們的女兒,根本就不是權莉言的女兒。”厲斯年深吸了一口氣,纔將真相告訴了江以寧。
“你在跟我開玩笑嗎?”江以寧根本就不信。
怎麼可能會有那麼荒誕的事情?
“如果你不信的話……”厲斯年剛想要解釋。
江以寧的手機就響了起來,她看了一眼來電,心中突然升起一股強烈的不安,她沒有理會厲斯年的話,有些着急的接了電話。
電話接通,那頭傳來了一道熟悉的聲音:“以寧?是以寧嗎?我剛剛在機場看到關泓遠和朵朵了。”
是李欣悅。
關泓遠跟江以寧要鬧離婚的事情,李欣悅是不知道的,但是她覺得很奇怪,因爲關泓遠帶着關霓朵,走的很匆忙,似乎是在逃跑似得。
她心裏覺得不妥,就給江以寧打了個電話確認一下,看看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江以寧聞言臉色驟變,猛地站了起來,聲音有些尖銳的開口:“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關泓遠要帶走朵朵?”
“恩,他們這是要去哪裏?我看好像也沒有帶多少行李的樣子。”李欣悅點了點頭,疑惑不解的問道。
“我現在馬上過來。”江以寧馬上掛斷了電話,甚至都來不及跟厲斯年說上一句,就抓了手機,衣服都來不及換了,直接衝出了房門。
關泓遠居然想要偷偷的帶走關霓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