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就是個打工的人,受傷了又能夠怎麼樣?
這種底層的人,根本就沒有人權。
這公司他看着還不錯,以華廈就是屬於他的了,他會將江以寧公司的所有人都趕出去,這公司他會留下來,白婧喜歡設計,他就給他開個設計公司,讓她玩。
肖啓標心裏都已經考慮好了。
權老太太對他十分的重視,肯定會對他言聽計從,不會拒絕他的任何要求。
到時候權家的一切都是他的。
他一定要江以寧跪在他的面前給他好好的道歉,這個女人實在是太無禮,對他太不尊敬了!
“呵。”江以寧被肖啓標氣笑了。
她真的不知道,肖啓標是哪裏來的底氣,跑到她面前來囂張,還敢罵她的人是狗?
這一點,江以寧實在是無法忍受。
門口,塗柒柒已經被人扶着起來了,剛剛肖啓標那一下很用力,塗柒柒整個人被推的倒飛了出去,腰上在辦公桌的桌角狠狠的撞了一下,這會兒腰還疼的厲害,幾乎都沒有辦法站直身子。
她臉色發白,被兩個員工扶着,才勉強站穩。
聽到辦公室裏面爭執的聲音,塗柒柒怕江以寧會喫虧,趕緊的跟身邊的兩個人說道:“你們快扶着我進去,那人實在是太野蠻了,我怕他會對以寧姐出手,你們去叫保安過來,快去。”
“好的,柒柒姐,那你自己小心啊。”一個員工跑去找保安去了,另外一個小心翼翼的扶着塗柒柒進了江以寧的辦公室。
看到塗柒柒那臉色慘白的樣子,江以寧眼底的戾氣更重了。
“以寧姐。”塗柒柒着急的喊了一聲,怕肖啓標又要動手。
她看着肖啓標,着急的開口:“肖先生,你怎麼可以這樣亂闖進來?你現在馬上離開,我們已經叫保安了,你如果繼續這樣胡來的話,我們就報警了。”
肖啓標冷冷的看着她,眼神陰鷙:“你找死?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跟我大呼小叫的?你被解僱了,現在馬上滾!”
塗柒柒聞言怔愣了片刻,差點有些沒反應過來。
她被解僱了?
肖啓標一個客戶,要解僱自己?
她甚至懷疑肖啓標是不是腦子被電梯門夾了,說的什麼傻話。
她也沒有理會肖啓標,在同事的攙扶下,快步的走到了江以寧的身邊,身子微微的擋在江以寧的面前,以防萬一肖啓標要動手。
江以寧可是她的恩人,她是絕對不會讓江以寧有任何危險的。
看着小妮子這樣的舉動,江以寧忍不住心裏暖暖的。
這丫頭真的是實誠的很,你對她好,她就要拿命來報答。
“以寧姐,我已經讓人去叫保安了,要報警嗎?”塗柒柒有些擔心的看向了江以寧,小聲的問道。
不過辦公室就那麼點大,她的聲音雖然小,肖啓標還是聽到了。
看塗柒柒那表情,似乎是把自己當神經病了,他心裏越發的憤怒,甚至想要殺人。
江以寧拍了拍她,有些擔心的看了她一眼,扶着她在自己的椅子上坐下:“疼嗎?一會兒去醫院檢查一下,可別傷了骨頭了。”
江以寧拍了拍她,才擡頭看向了肖啓標:“你是自己滾,還是我讓人把你扔出去?”
“江以寧!你這是什麼態度?這是你對待長輩的態度嗎?”肖啓標氣得面容扭曲,憤恨的指着江以寧,開口怒斥。
江以寧眉頭一皺,冷冷的看着肖啓標:“你不是我的長輩,別跟我在這裏亂攀親戚,我可沒有像你這樣瘋狗一樣亂咬人的親戚。”
“你罵我是狗?”肖啓標不敢置信的指着自己,看着江以寧。
江以寧聞言忍不住的笑了起來:“你還不算傻啊,都知道我在罵你是狗。”
“江以寧!”肖啓標怒吼一聲,根本就無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緒,直接朝着江以寧大步的走了過去,就要動手了。
江以寧剛想要動手,此時厲斯年已經到樓下了,聽到公司的人在議論紛紛,說是有個神經病來找麻煩,保安已經在往樓上趕了,原本江以寧公司的兩個保安,都被肖啓標打倒在地上了,這會兒人還沒有緩過神來。
厲斯年臉色一變,趕緊的朝着辦公室走去。
到辦公室的時候,江以寧一腳踩在一個人的臉上,地上倒着個男人,臉上被打的腫成豬頭了,估計親媽來了都未必能夠認出來。
江以寧一腳踩在肖啓標的臉上,高跟鞋的鞋跟可是半點都不客氣,就懟着他的臉,冷冷的質問他:“怎麼?現在還囂張嗎?還敢動手打我公司的員工嗎?真的是給你臉了是不是!還敢來我這裏鬧事,你以爲你是個什麼東西?”
肖啓標被打的腦子發昏,他是真的沒想到,江以寧那麼彪悍,說動手就動手。
看着斯斯文文的一個小姑娘,下手那麼狠,他一點反應的機會都沒有,就被放倒了。
此時的姿勢十分的屈辱,肖啓標對江以寧的恨意越發的強烈了。
只要回到了權家,他一定要狠狠的教訓江以寧!絕對不能放過她!要讓她知道尊卑!
厲斯年看着江以寧沒有被欺負,才鬆了口氣,過去扶着江以寧,上下檢查了一下:“怎麼樣?沒有受傷吧?”
江以寧搖頭,不過想了想,又把拳頭遞給厲斯年看:“受傷了,打他的時候太用力的,手疼。”
“怎麼還親自動手?這種垃圾以後交給我,手疼啊?我給你吹吹。”厲斯年旁若無人的抓着江以寧的手,輕輕地給她吹了吹。
江以寧看着他那緊張的樣子,忍不住的笑了起來。
肖啓標卻是覺得越發的屈辱。
他趁着江以寧不注意,爬了起來,指着江以寧和厲斯年憤怒的罵道:“你們打人!我要去報警!我要去告你們!”
“我女朋友那麼柔弱那麼溫柔,怎麼可能會打人呢?明明就是你自己撞到她的拳頭上,還把她的手都撞傷了。我的律師很快就會來聯繫你,你等着手律師函吧,這件事情不賠償個一兩個億,是解決不了了。”厲斯年回頭,目光冰冷的落在了肖啓標的身上。
肖啓標剛想要說話,卻覺得彷彿是被毒蛇盯上了似得,渾身發涼,背後冷汗直流。
這個男人,好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