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念念提前有先見之明進行了監控監聽,否則他都不會知道顏姝在背後是怎麼樣抹黑他的。
也不會知到現在江以寧的心中究竟有多麼的掙扎。
可是他究竟應該怎麼表示呢?他總不能直接留在那告訴江以寧,他們在這間病房裝了監控設備。
這樣無疑就和顏姝說的一樣,他們是在時時刻刻的監控着她了。
在這個時候,她的心是最容易被趁其不備攻陷的。
既然顏姝已經搶佔了可乘之機,他們只能再想其他的辦法,用來緩解掉江以寧的戒備心。
所以厲斯年想了想,只能裝作是沒事兒人一樣的和她聊起來了工作上的事情,談笑風生的把每一個能夠造成誤會的場面都給圓了過去。
兩邊的明爭暗鬥給江以寧帶來了更加龐大的痛苦。
她深深地陷入糾結中,雖然有懷疑過爲什麼這兩個人能夠這麼巧,一唱一合的來建立起矛盾又推翻。
但是厲斯年的情真意切,幾次都會把場面平復回來。
而且這一次的厲斯年到來時,還給她帶來了巨大的驚喜。
她把一枚粉鑽戒指在江以寧的面前打開,面上帶着笑容和煦如同春風。
“紀念日快樂,今天是我們曾經在一起的日子,你可能不記得了,他是爲了這一天,我籌劃了很多。”
“計劃趕不上變化,我也沒想到這樣的紀念日會議這樣的形式來共同度過。”
“但是我對你的心意永遠不會變的,我愛你。”
直到那一枚粉鑽戒指被戴在手指上,江以寧才匆匆忙忙的回過神來,“這個東西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對於你而言,這種東西不算貴重,他比不上你的萬分之一。”說完這句話,厲斯年又識趣的拉開距離,像是個紳士一樣。
江以寧的心情又一次百感交集。
兩個人都不像是在撒謊,她到底應該相信誰呢?
第二天一早,顏姝突然神神祕祕的來到了病房,帶着她就想要離開。
可當她的手伸過來的時候,江以寧下意識的躲開了。
“你這是要做什麼?”
顏姝愣了一下,很快臉色也是一變,“是他要對你說什麼了嗎?我告訴過你,這個男人就像是演員一樣,讓你根本琢磨不到他的變化。”
“他對你說出來的話都是假的,在你現在這樣的狀態下,別人無論說什麼你都會相信。”
“他就是想要利用你這樣的弱點來大賺一筆。”
這句話如同一記重錘,江以寧看着手上的戒指,沉默着,一言不發。
她說的那麼情真意切,眼睛裏有的時候都隱隱約約的好像含着淚水,怎麼可能是在騙她的。
這個時候,顏姝才注意到她手上的那枚戒指,她的眼底閃過一抹狠毒。
她沒想到厲斯年會用這種手段來重新哄她。
想了想以後她直接上前去牽起她的手,“不過你放心,我今天不是給你帶好消息來的,只是有些話在這裏說不方便,我帶你出去走走吧。”
江以寧其出走的還小心翼翼地,直到出一道根本沒有人才放下心來和顏姝一起走出病房樓,來到了她憧憬已久的樓下的花園。
雖然這裏是醫院,但是四處的裝潢和陳設都還別有一番味道,看上去既能陶冶情操,又能夠讓人精神一振,容光煥發。
她大口的呼吸着新鮮空氣,有些貪婪的享受着。
時間過去了很久,她才後知後覺地轉過身詢問起來。“你有什麼事情要告訴我?”
看着她難以遏制的興奮,顏姝眼底深藏鄙夷。
“找你出來,當然是想要藉着這個機會,順便跟你聊聊該怎麼帶你離開這裏的事情。”
不得不說顏姝的計劃很完善,聽完她所有的計劃以後,江以寧整夜都沒有睡着。
這個計劃可以說是天衣無縫,能夠確保她穩穩當當完好無損的離開京城,順利開展新的生活。
所以她對於以後的日子也充滿着憧憬。
第二天一早,按照那種熟悉的感覺,等她昨天昏昏沉沉起來的時候,放鬆着自己睡了過去。
顏姝趁着沒有人,悄然走進了病房裏,在她的針管裏面有多加了一隻透明液體。
這一次,她的眼底滿是狠毒。
她伸出手,照着那巴掌大的小臉比了又比,最後還是狠狠地落了下去,沒有一點心疼和憐憫。
這一巴掌在江以寧的臉上落下了一片瘀痕,但她仍舊紋絲不動,表情安定祥和。
剛剛的藥裏面加了大量的安眠藥,能夠讓她在這種時候像個死人一樣動也不動。
發泄完了,顏姝開始站在她的牀伴自言自語起來。
“江以寧啊江以寧,你應該沒想到你會有這一天吧。”
“失去記憶,還像我的木偶一樣任我操縱,如果厲斯年那個畜生知道了,一定會很傷心吧。”
“不過這還不夠,你們經歷的還遠遠不夠,我的計劃還沒有結束呢。”
“我會讓你,你們,還有你們的結晶都痛苦一輩子,你們所有的人都不得好死!”
看着監控裏的畫面,念念小臉一冷,“不好,媽咪有危險!”
“快點去醫院!”
“那個女人就是之前綁架了媽咪的壞人!”
一句話頓時讓所有人面色大變,厲斯年立刻呼叫還在病房外守候着的人,但是卻已經去晚了。
本來是故意設置的漏洞,想要看顏姝會不會露出其他的馬腳,沒想到這一下竟然讓她徹底暴露了自己的本性!
病房裏只剩下江以寧還躺在那裏,儀器不斷的傳來報警的聲音,等研究團隊的人過來匆匆忙忙的推走她時,厲斯年只覺得有些天旋地轉。
這件事情發生得太突然了,讓他一點準備都沒有。
起初在他懷疑那個女人的時候,已經想到了其他可能的發展,既然顏姝想要循序漸進,那他就借她的手看看能不能做出解藥。
沒想到這個女人的一切都是僞裝的!
就是要現在治她於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