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縣城通往這裏的路都修一半了,加上程風的製藥廠,這落日村甚至有可能招商引資搞些大動靜出來,他雖是農民,卻也知道這些事是遲早的。

    現在候言德鐵定是要當村長了,要是自己跟他斷絕了關係,那以後他有什麼好處哪還能想着自己啊。

    候老三的媳婦哼道:“斷絕關係就斷絕啊,誰怕誰啊,又不指着誰喫喝的。”

    “給我閉嘴。”候老三想的可比自家女人多。

    候言德冷笑道:“不用說了,我現在就立字據,房子你們全拿去,到時拿一些錢給青妍。”

    宋大力多有眼力勁,早就把紙筆準備好了。

    “大家可都看着呢,今天我們侯家發生了這事情,我爹剛死,現在候老三想爭房子,好,房子給他,但是大家也給我見證一下,今天之後我和候老三再不是兄弟了。”

    誰也沒想到,侯家的事情會鬧到這般地步,但是很多人都在暗笑,似乎這樣的事情發生,就是合情合理的。

    其實想想他們侯家,侯德林一直都是一個讓人敬畏的人,只是不敢明面上說他壞,而候老三這個人就很陰,什麼都會背地裏算計。

    最好的莫過於侯家老二,只是死的早了點。

    一番起草,候老三在自家媳婦的催促下,真的按下了指模。

    也答應給候青妍一萬塊錢,而且在侯德林的喪事之後就兌現。

    拿到了字據,候老三的媳婦拉着候老三就要走。

    “我得在這守夜。”

    “不用你守了,我自己守。”候言德可不稀罕。

    “你看,石老大都這麼說了,你還要冷臉貼人家熱屁股上啊,趕緊走吧。”

    候老三的媳婦就是個什麼話都能說出來的潑婦。

    待他們走了,候言德坐了下來,眼圈都有些發紅了。

    宋大力在旁邊勸道:“言德哥,你也別生氣了,他老三媳婦就是那種喜歡賺便宜的人,犯不着爲她這種人生氣啊。”

    “言德,聽叔一句勸,兄弟還是兄弟,斷絕關係可不行,長青哥走了,這一村之長就得你做,你可得好好想想以後。”

    周慶明也跟着說了句。

    候言德笑了笑說:“慶明叔,這點你放心,我可不是糊塗人,但是對於那種人的做法,我就不能講什麼情面了,小風,來陪大爺喝兩杯,喝到天亮。”

    程風本想拒絕的,但是別人都跟着喝了,他也不能怯場。

    一時與幾個村裏的老傢伙開始了拼酒,剛纔的不愉快,也因爲閒聊喝酒慢慢的淡化了。

    一直喝到了傍晚,人走的走,留的留,院子裏已經沒幾個人了,宋大力還在,因爲他現在跟着候言德混,自然要做得讓候言德好看些。

    程風是實在不能喝下去了,哪怕這一斤二斤白酒對他來說不在話下,因爲他完全可以解掉身上的酒勁,但真喝到天亮,那也得分場合和分什麼事。

    院子裏一下安靜了許多,候言德還在跟宋大力聊着明天的事情,程風本想借機離開的,剛起身還沒說話呢,候言德就小聲的衝他說了句。

    “小風,青妍之前一直都跟她爺爺關係最好,現在這麼傷心,再有老三鬧這房子得事情,我真怕她一時想不開,你幫我去勸勸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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