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咚咚,學徒麻利地準備着,輕車熟路,很快一大鍋熱油沸騰起來,一鍋配好的紅湯也滾沸翻騰,滋滋地冒着白煙。
“該你了!”學徒挑釁地看着程風,雙手一擺。
程風微微一笑,笑道:“繼續燒!”
學徒笑笑,他知道現在不殺魚,火候就不對了,每天做幾十次,這技巧他早掌握了。但是,學徒嘲諷地一笑:“聽你的!”
大火呼呼地噴,油鍋嘩嘩地滾,湯鍋滋滋地沸,兩口大鍋咆哮翻騰着。
又過了一會兒,福胖子心中大喜,一張血流滿而的胖臉忍不住笑了。
油溫到了這程度,這魚就算現在下鍋,那也會過火,這活水魚是絕對做不出來了。何況殺魚需要半分鐘時間,半分鐘後,油鍋到什麼溫度了?
魚一下鍋即焦,還做什麼活水魚?
“不會做就滾開,再燒鍋就要爆了!”福胖子得意洋洋地道。
“是啊,這油都冒煙了,還不殺魚!”
“不行不行了,這水平比我還菜,做個毛啊!”
“哈哈,我們讓一個農民耍了!一個農民會什麼,把我們五星級酒店的廚房佔了,讓所有人圍着他等,這小子戲法變得不錯!”
廚房的大廚、小工議論紛紛,原本就不滿,要把責任往程風身上栽,這會更是恨不得馬上把他趕路。
石榴姐大嘴咧着,衝趙莉香嘲笑道:“看看,裝得多好!這就是你看中的男人,戲演得夠好啊,可是沒本事,露餡了吧?”
趙莉香又急又氣,恨不得脫口而出:“程風你到底在幹什麼?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做得不好又怎麼樣,比不過人家名廚又怎麼樣,牛皮吹大了又怎麼樣?
程風還沒動手!
議論聲越來越越大,慢慢變成了嘲笑,有人把這當成鬧劇,轉身不再關注,幹自己的活去了。
趙莉香的氣憤,慢慢地變成了失望,失望又變成了絕望,最後心灰意冷了。
就在所有人都失去期待,把這當成一場鬧劇,把程風當成一個嘴炮無敵,事到臨頭的軟蛋時。
“有沒人看下時間,幫我卡下表?”程風目光掃視一圈,向衆人笑道。
衆人莫名其妙,不知這傢伙又要演什麼戲。卻見程風忽然動了,他一動,便讓人目光都反應不過來。
刷!程風手一伸,伸入水池捉住一條野生大鯉魚,刷地一下大魚脫水而出,那大魚軟軟地躺在他手裏,只是嘴巴一張一合,卻毫不掙扎。
“卡表!”程風冷聲道,有幾個小工被這聲音震懾,情不自禁地幫他卡下了表。
程風手上忽地變出一把晶瑩小刀,那小刀在大魚魚頭後面的脊柱一點,大家都看見那大魚身子一震,忽然就癱了,徹底軟在程風的手上。
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但所有人都知道,程風跟普通做法不一樣,他沒有殺這魚,而是巧妙地讓這魚癱瘓了。
“這法子不錯,比殺魚節約好多時間,也更能保留魚的活力。”有人想到。
福胖子臉上一白。他是必須把魚敲死的,不然魚入油鍋亂蹦,那還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