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二公子毫不客氣地嚷嚷道:“你說不治就不治了?你是天王老子,你宣佈了靜兒死刑,別人就試都不能試一下?”

    “陳二少,這位華人兄弟威爾先生,在國內白血病治療方面,就是天王老子!”

    病房中出來一位白大褂老者,所有人都向他尊敬地點頭致意,白大褂老者略一點頭,然後向陳二公子道:

    “威爾先生是朝廷費心引進的國家千人計劃學者,加州大學舊金山分校副教授,著名血液病變專家。

    威爾先生是我們省醫重點引進的專家,在國內他就是血液病變學科的天王老子。”

    陳二少冷笑一聲,毫不客氣地道:“你這老頭是誰?”

    “老二,不得無禮!”一個嚴肅穩重的男音訓斥道,病房中走出一個肅然的中年男子:“這位是省第一人民醫院王院長,快向王院長道歉!”

    陳二少對中年男子似乎有些敬畏,懾懾地說不出話。

    程風冷眼旁觀,看了一出好戲,忽然踏出一步,對着所謂天王老子李威爾譏諷道:“你就是這麼自信地告訴別人,你不行,你治不了?無能都無得如此自信,我算是開了眼界!”

    “無能都無得如此自信,我算是開了眼界!”程風冷笑道。

    李威爾臉色一變,高傲自信表情消失,俯視地看着程風。

    想不到,從國外最頂級名校頂級專業,回到久發達的華廈,還有人在專業上如此諷刺他。

    就算在國外,他也好多年沒遭過這樣的待遇,何況是雞窩一般的國內。

    “你是什麼人,你也懂血液病變?”李威爾怒氣忽然散去,不屑與小人物爭辯,只是輕蔑地道。

    “這位是……”王院長踏前一步,看着程風斜揹着的赤腳醫生藥箱,不好意思地道:“這是一位赤腳醫生,對我國的醫療水平發展,作出過突出的貢獻?”

    李威爾是國外華人,其實不太瞭解國內,聽了王院長的話,當即嚇了一跳,不可置信地指着程風:“他對華夏醫療發展作出過突出貢獻?”

    王院長尷尬地道:“不不不,威爾先生你誤會了。我是說赤腳醫生這個羣體,對我國醫療發展,作出過突出貢獻。赤腳醫生,實際上是鄉下村醫,每個村一個!”

    李威爾忍不住發笑:“哦,這位原來是村醫先生,那麼你有中國的那個……什麼證嗎?”

    “行醫資格證!”身邊的護士討好地道。

    “對,行醫資格證,你有嗎?”

    程風尷尬地道:“我沒有,但……”

    李威爾笑着揮手,嘲諷道:“沒有行醫資格證,你就是非法行醫呀,少年!王院長您說是嗎?”

    王院長尷尬地點點頭,向程風道:“赤腳醫生爲我國醫療事業作出過重大貢獻。

    但是,隨着醫療水平發展,赤腳醫生如果不具備一定的水平,不考取相關證件,是不允許行醫的,更不允許出村行醫!

    小兄弟,你這樣的年紀,多半是受僱於村衛生所,是不具備行醫資格的。”

    護士冷着臉,諷刺道:“無證行醫,那不就是江湖遊醫嗎?鋪田遊醫遍天下了,到處都是神醫,你還想來這招搖撞騙,真是關公面前耍大刀,不知所謂!”

    “哼!”貴婦斜着眼,從鼻孔裏哼出一個音節。

    嚴肅中年眉頭緊鎖,略爲不悅地看着陳二公子。陳二公子像是老鼠見了貓,張了張嘴,說不出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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