喫過飯，程風隨着美娟秦晴，跟着一幫同學晃盪着來到大教室。站的坐的，聊天看書玩手機的，就是沒有對課程有個期待的。
上課時間到了，進來一個男老師，年紀三四十歲，很現代的樣子。
“年輕老師有闖勁，講課應該不會那麼差吧？”程風心想。
可一聽課，程風傻眼了。
首先是點名。
這老師直說了，平時分佔考試成績一半。“點名三次不到，平時分就是零。你就算考試考一百分，也及不了格。”中年男老師冷冷地道。
“這傢伙不是嚇人，平時分扣沒了，真就不可能及格了！”美娟恨恨地道。
於是，點名點了半小時，程風都被推着，給某個同學代了一次到，多麼恐怖的事……
接下來上課，直接上古文，《黃帝內經》、《傷寒雜病論》、《千金方》，老師在臺讀書，讓學生們跟着讀，也不怎麼講解，基本就是照本宣科。
有學生問，他也不答，只說這是考試內容，必考！
考考考，老師的法寶。分分分，學生的命根。幾百個學生彷彿得了重病，愁眉苦臉，和尚唸經一樣讀着書。這樣……如果能學好中醫纔有鬼呢！
聽了兩個小時，一點有用有趣有價值的東西都沒有，還不如在圖書館看書。三四百學生，一個老師，耗在這裏是幹什麼？
程風忍無可忍，啪地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整個大教室，三四百學生，臺上的中年男老師一起看來，一室俱靜。
“這就是省城醫科大學的中醫課？中醫的理論呢，中醫的實踐呢，中醫的趣味呢？我什麼都沒看到，只看見一羣唸經的和尚！”程風拍着桌子怒道。
臺上的中年老師莫名其妙，問道:“這位同學，你在幹什麼？”
程風怒道:“我說，你就在誤人子弟！《黃帝內經》這一段是什麼意思，人給我解讀一下。”
“夫自古通天者，生之本，本於陰陽。天地之間，六合之內，其氣九州、九竅、五藏、十二節，皆通乎天氣。其生五，其氣三。數犯此者，則邪氣傷人，此壽命之本也。”程風指着剛剛教過的一段文章問道。
“這個……這個……”中年男老師張嘴結舌，不知如何回答。
“我靠，你是中醫？你還做老師，你會用中醫治病嗎？”程風幾步走上講臺，扯着這個誤人子弟，毀人不倦的老師罵道。
中年男老師莫名其妙，振振有辭地道:“這位同學，你有病啊！大家都是用西醫診斷、西醫治療，頂多開點中成藥，或者按照成方開點中藥……西醫纔是治病的主流，中醫只是輔助！”
“學好西醫，纔有飯喫，你究竟懂不懂？”中年男老師大聲道。
程風失望地放開他，好吧，這就是一個混在中醫隊伍裏的西醫，或者略看過幾本中醫典籍的人。程風懶得說他，沒有啊，這傢伙本質就是個西醫，你說他中醫水平是砣屎，又有什麼意義呢？
那邊，中年男老師爲挽回面子，還振振有詞地滿教室大喊:“我也不跟大家講虛的。我教中醫，是我的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