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盟主,這些孩子都在這裏,你看左邊第一個小胖墩就是舞陽鎮財主張好仁的兒子大鼎子,其餘的也是附近十里八鄉的孩子,你就一併帶走吧!”諸葛笑天指了指大鼎子說道。
“多謝諸葛幫主!”蔡全無謝過諸葛笑天,然後又看了看大鼎子。
一個八九歲的孩子,長得敦敦實實地足有五六十斤,難怪叫大鼎子,真和那廟裏的大鼎長的差不多。
只是這大鼎子形容憔悴,嘴脣乾裂,額頭上貼了塊膏藥,傻傻的站着。
他身後的孩子每個人的額頭上也都貼着一塊膏藥,像塊木頭一樣站着沒有任何表情。
“這些孩子怎麼都不動啊,也不哭也不說話,難道是傻了不成?”蔡全無看着時遷說道。
“我的蔡大兄弟啊!這些孩子都中了拍花葯了,你看見他們額頭上的膏藥了嗎?那就是拍花葯。那些個人販子拐賣人口,怕那些人嚷嚷,把這種藥往他們頭上一貼,立馬失去知覺,你讓他幹什麼他就幹什麼。你只要把那片膏藥撕了,那人也就醒了!你瞧???”時遷說着把大鼎子頭上的拍花膏藥給揭了。
膏藥一揭,冷風一吹,大鼎子長出一口氣睜開了眼,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我說怎麼樣,揭了就好了吧。你看??????哎吆!???”時遷話還沒說完就慘叫起來,只見大鼎子兩眼發紅抱着時遷的大腿咬住就不撒嘴了。
“陰陽顛倒乾坤砂!”蔡全無大叫不好,“時大哥,把膏藥再貼回去!”
時遷急忙把拍花膏藥又貼在了大鼎子頭上,大鼎子嘣的一下兩眼發直又不動了。
時遷捂着左腿一個勁的哎吆!
卞祥、安天印想過去扶起時遷,又懼怕那乾坤砂的毒性,乾着急不敢過去。
蔡全無本想先找諸葛笑天理論,但是事情緊急也沒時間和他講理了,再說這毒藥沒解藥,找了也白找,還是先救時遷要緊。
蔡全無像抱小孩一樣把時遷抱在懷裏:“時大哥!你感覺怎麼樣?”
“疼???疼,渾身發熱!蔡兄弟我不想變成咬人的怪物,也不想被燒死,給我個痛快吧!”時遷艱難的從嘴裏擠出幾句話。
“時大哥,你堅持住,我不會讓你死的!”蔡全無眼含熱淚說道。
時遷多好的一個人啊,嫉惡如仇,又熱心腸,沒想到最後落了這麼個下場,老天不公啊!蔡全無轉念又一想,不行,他一會就會毒發,得儘快想辦法,先把他捆起來再說。
蔡全無一掌打在時遷的後脖子上,時遷“嗯”的一聲昏了過去,卞祥、安天印解下時遷的褲腰帶把他綁了起來,又怕他咬人,嘴裏給他塞了個木棍當嚼子。
一切處理完畢,蔡全無回過身來,佈滿血絲的雙眼中露出兩道無情的殺機。據說白眼珠子起紅線那就是血灌瞳仁,這是殺紅了眼要拼命的節奏。
“諸葛笑天,你個卑鄙小人,納命來!”蔡全無端着花槍就要找諸葛笑天拼命。
卞祥、安天印剛想伸手助蔡全無一臂之力,被吳廣攔住去路,二人也不答話,與吳廣鬥在一處。
蔡全無今天也真急了,沒想到諸葛笑天如此陰險狠毒,因此一上手就使出了林家槍法壓箱底的絕招——北霸六合槍。
這套槍法融合了項羽的項家槍、姜維的姜家槍、羅成的羅家槍法、白馬銀槍高嗣繼的高家槍、鐵槍王彥章的王家槍,還有本朝的楊家槍法的絕招,招式驚奇神出鬼沒。
那諸葛笑天也不含糊,一對判官筆也是上下翻飛,絲毫不落下風。
三十個回合以後,蔡全無發現諸葛笑天的功夫要比他師弟吳廣高出一籌,隱約的感覺到自己不是他的對手,恐怕再過幾十回合必敗無疑。只是諸葛笑天對蔡全無身上沾的毒砂粉末頗爲忌憚,遲遲不肯近身相搏,這無形中讓蔡全無佔了一點便宜。
蔡全無偷眼再看旁邊,卞祥和安天印勉強抵住吳廣,一時難分勝負。
他看在眼裏、急在心上,不由得心浮氣躁起來,槍術開始散亂,破綻頻出。要不是諸葛笑天天生多疑,以爲這是蔡全無故意露出的破綻好敗中取勝的話,蔡全無早就敗了。
忽然諸葛笑天一抖雙筆,來點蔡全無的胸前華蓋、檀中兩穴。
蔡全無急忙單手提槍,左腿在前虛點,後腿着地使勁向後仰,雙筆貼着嘴巴子就過去了。蔡全無見諸葛笑天中門大開,急忙使出絕招穿心毒龍鑽。這一招要求右手握槍把,左手握槍桿,兩手一擰,這把槍就會像鑽頭一樣旋轉而出,只要被紮上就是一個透心涼。
只是蔡全無使這一招太過慌亂,也該着這杆花槍的槍桿是白蠟杆做的,質量不太好,雙手一用力,只聽“咔”的一聲,槍桿擰折了。
諸葛笑天一聽聲音不對,以爲是暗器,急忙跳出去四五丈遠,定睛瞧看纔看清楚,蔡全無手裏的槍斷成了兩節。
“糟糕!心浮氣躁的把槍擰折了,真是關鍵時候掉鏈子!”蔡全無拿着兩截斷槍一陣陣的懊悔。
“哈哈!你的長槍已斷,還要再比嗎?”諸葛笑天狂笑道。
“爲何不比?看槍!”蔡全無說着將兩節斷槍拋向諸葛笑天。
諸葛笑天輕輕一側身,兩截斷槍擦肩而過。
全無赤手空拳,憑着雙掌與諸葛笑天又戰在一處。
他本來就不是諸葛笑天的對手,只是憑藉自己的兵器比諸葛笑天的兵器長的優勢才能勉強應對,現在兵器沒了,那就更不行了。
眼見的蔡全無步步後退,一招不如一招,諸葛笑天是步步緊逼,頻頻發動進攻。
蔡全無又一次面臨生死關頭。
“無量天尊!貧道來也!”
“阿彌陀佛!盟主不要擔心,老衲來也!”
說話間兩道身影飄然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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