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馬岱和米達他們回來了!怎麼辦?”寇豔玲大驚失色道,他對馬岱的聲音是再熟悉不過了。
話音未落,從外面冷笑着闖進來兩個人,後面呼呼啦啦跟着十幾個打手一下就把門兒給堵了。
領頭的兩個人中有一人戴着棉帽,身穿紡綢棉袍,耳朵上夾着兩個耳包,長得尖嘴猴腮,下巴上有十幾根小黑胡,這人蔡全無認識,正是昨天和自己比試廚藝的米達。
旁邊那人是個大個子,穿衣打扮和米達差不多,看着虎頭虎腦的,左耳朵上還插了個紅花,從外形來推測,應該是馬員外的兒子馬岱。
“喲喝!全在這呢?!馬大爺,你看我沒說錯吧。我就說嘛,那個遊方郎中和他們是一夥的,那郎中在外面來回逛蕩放哨,這些人在屋裏搞陰謀詭計!來來來,把那郎中帶上來。讓他們一夥見見面!”米達眯縫着眼擺了擺手說道,好像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頤指氣使之態令人不齒。。
只見兩個打手張牙舞爪地推推搡搡的帶進一個人,蔡全無一眼認出正是昨天在馬家樓給自己做評判的那個遊方郎中。
此時郎中帽子也沒了,袍子也爛了,被捆了個結結實實,簡直是狼狽之時。他看了看蔡全無苦笑了一下沒說話,蔡全無心裏明白這老郎中是受了他的連累了。
“米達!誰給你的權力,光天化日之下隨便的捆人?這位老先生怎麼得罪你了?”蔡全無反客爲主道。
“王法!你問問在這上馬莊和下馬莊誰不知道我就是王法!怎麼得罪我了?昨天你和這個老傢伙把我穩住,找人從後院把馬大爺打暈,把那姓寇的小娘子搶走了。今天這老傢伙在外面放哨,你們在馬老員外家中密謀詭計。幸虧爺爺我聰明,把老傢伙抓住又回來捉你們!快說,你們在馬老員外屋中幹什麼?是不是想謀財害命?”米達吹鬍子瞪眼說道。
現在證據確鑿,動機明確,犯罪邏輯清晰,又是在這馬家大院裏面有恃無恐,他可以隨時把蔡全無等人送進大牢。
“對啊!你們在我爹屋裏幹什麼?我爹的頭上怎麼插了那麼多的針啊?!你們真想謀財害命?”馬岱這時也來了勁兒,看到他爹身上插了幾根又細又長的銀針不由得勃然大怒。
他雖然不善言辭,對米達的話確是言聽計從。
衆人都聽出來了,這馬岱說話甕聲甕氣的多少有點缺心眼。
“你們不要血口噴人!我們是在給老員外治病!”寇豔玲氣不過了,忙說道。
“治病?前些日子你就說養一隻什麼公雞給老員外治病,結果呢,那雞讓你們給偷吃了吧?眼見混不下去了,又讓這幫人來騙人,你們想的美!”米達伸着脖子反駁道,他就不信一個癱瘓在牀的人還能再站起來。
“米達你算個什麼東西?馬岱就是你給帶壞的,你仗着老馬家的勢力橫行霸道,做了多少壞事?現在當着老員外的面還敢口出狂言,真不知道羞恥!”寇豔玲看着米達罵道。
“呸呸!什麼是我帶壞的,我和馬大爺的交情可是不一般,怎能讓你來詆譭。聽我一句勸,好好地跟了馬大爺有喫有喝,穿金戴銀使奴喚卑當你的少奶奶多好啊,可是你就是不識相,一會我讓人把你們全送到衙門去。那衙門的王都頭可是我的好朋友,到時候有你好看!”米達叫囂道。
“馬岱!這些事和他們無關,你把他們都放了!”寇豔玲盯着馬岱說道。
“嘿嘿!放人可以啊!你現在跟我洞房,我馬上放人!”馬岱笑着上來開始動手動腳。
只是他的兩隻爪子還沒碰到寇豔玲的衣服就被寇豔玲一巴掌打了個滿天星。這一巴掌力道太大,馬岱就地轉了三圈才停下。
“你???你???”
馬岱用手指着寇豔玲就要破口大罵,只是剛一張嘴就聽見“咳咳???”的幾聲咳嗽,一塊黑乎乎帶着血絲的東西射了過來正好掉進他嘴裏。
他一吸氣“哧溜兒”把那東西給嚥了,感覺黏糊糊、鹹鹹的、熱呼呼的從食道慢慢的流到了胃裏。
“馬岱!你個畜生!”一個蒼老的聲音顫巍巍傳了過來。
衆人循聲望去,馬老員外在牀上坐了起來,眉毛鬍子都立了起來敲着柺棍指着馬岱罵道。剛纔蔡全無給馬老員外紮了鬼谷八針,把淤血和淤痰頂到了喉嚨。
但是馬老員外氣虛體弱,氣力不夠差着一口氣吐不出來。剛纔馬岱和米達的一番話馬老員外在牀上全聽見了,把他氣的氣血上涌、怒火中燒,乾癟了多少年的丹田突然一下子中氣十足,一股急勁兒就把痰吐了出來。
這吐出來的痰力道挺大,一道直線就到了馬岱嘴裏。
“爹!你醒了!”馬岱顧不得檢查吞下去的是什麼,看着他爹奇蹟般的又坐了起來,頓時驚的說不出話來。。
“給我打!打!咳咳???”馬老員外捶着牀頭在牀上大聲喊道。
蔡全無和時遷對了下眼,這種人就要給他們個教訓,打他一頓再說!
蔡全無過去一腳把馬岱踢了個跟頭,接着把他摁住了就是幾個嘴巴子。馬岱被打的滿嘴是血還不老實:“你小子到底是誰?敢不敢報個腕?”
“你小子叫馬岱是吧?我今天就壓在你身上,我叫壓馬岱!”蔡全無隨口說道。
再看時遷把米達擠在牆邊,用手一根根揪他的鬍子,嘴裏學着蔡全無也說道:“他叫壓馬岱!我就叫撕米達!”
馬岱和米達被揍的鼻青臉腫,手下的打手也被打的滿地翻滾,眼見得不是對手他兩個帶着打手就跑了。
蔡全無看着他兩個的背影沒有去追,腦子裏閃現着:壓馬岱、撕米達,這兩個詞語,怎麼出來這兩個詞兒了,真是好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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