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金風未動蟬先曉,暗算無常死不知!你兩個縱有通天的本事,也逃不過馬大爺的迷魂散!來人!把他兩個綁起來關在後院!”馬強向下面一擺手,幾個僕人過來把蔡全無、時遷二人捆了個結結實實擡了下去。
“姐姐!你不要傷心,這兩個殺害姐夫的遼國奸細已經被我擒住。按理說我現在就該殺了他們爲姐夫報仇,可這也關係着我大宋朝的安危,我這就差人去代州元帥府報信,讓他們將這兩個奸細繩之以法!”馬強轉過身對身穿重孝的女子說道。
那女子哭着點點頭抱着靈牌迴歸後宅。
馬強派了個精明強幹的僕人去代州報信,他在家中聽信。
這代州距此一百二十里,快馬加鞭一個來回要四個時辰。現在是定更天,約莫着四更天代州的人馬也就到了。
時間還早,馬強坐在椅子上開始打盹,一晚上迷迷糊糊的似睡非睡、似醒非醒,每每睡着了也被噩夢驚醒。
就在這迷迷糊糊之時,聽見遠處隱隱傳來馬蹄之聲,夜深人靜的聽的十分的真切。
馬強剛坐起來,莊客來報代州來人了。
他急忙穿戴整齊來到莊門外迎接,只見莊門外幾十匹戰馬恢恢直叫,爲首的一匹馬上坐着個四十來歲的軍官,頭戴范陽笠,身穿披甲,圍着斗篷,手裏拿着一根長槍。
“請問官長大名?馬強這廂有禮了!”馬強對着軍官抱拳施禮。
“馬莊主不必多禮,本官是代州巡防營巡檢馬贏是也!”軍官下馬還禮道。
“原來是本家!失敬失敬,裏邊請!”馬強極力的套着近乎,點頭哈腰地在前面領着馬贏來到了客廳。
二人分賓主落座,馬強吩咐家人上茶擺點心。
“馬大人!一路勞頓,我略備薄酒給大人接風洗塵!”馬強這就安排下人準備酒飯。
“馬莊主,我們既是本家就不用客氣了。還請莊主將那遼國奸細帶了來,我即刻押解他們回代州!”馬蠅喝了一盞茶說道。
“大人既然公務繁忙我也就不客氣了!來人,去後院把那兩個遼國奸細綁了來!”馬強起身對門外的莊客喊道。
四五個莊客答應一聲,各拿刀槍向後院走去。
“馬莊主這次抓了兩個奸細,可謂大功一件,我一定據實上報。馬莊主你就等着領賞吧!”馬贏笑呵呵的看着馬強說道。
“那就有勞大人多多美言嘍!”馬強說着從抽屜裏拿出一對銀元寶約有百兩遞了過去。
“馬莊主,多不好意思啊!您立了大功,我反倒要拿您的銀子!”馬贏見了銀子客氣了兩句佯裝把銀子退回來。
“大人乾的也是風餐露宿的苦差事,小小意思給大人和弟兄們買雙鞋穿!”馬強把馬贏退銀子的手擋住,直接把銀子放進了他懷裏。馬贏也沒再推辭,悄無聲息的揣了起來。
馬強表面上笑呵呵的,心裏那個罵啊:這些當兵的都是一個樣,無利不起早!到哪裏都是喫那卡要勒大脖子還裝什麼裝啊!
“如此說來我就替苦命的弟兄們謝謝馬莊主了!”馬贏嘴裏客氣着,手裏把銀子又往懷裏按了按,生怕銀子再跑了。
“莊主!大事不好了,那兩個奸細跑了!”此時屋外一陣大亂。
“什麼?逃跑了!”馬強大驚,連忙向門外走去。馬贏在後面緊跟着也出了客廳。
“莊主爺!那兩個奸細跑了!”管家此時從後院跑了出來,與馬強正碰了個對頭。
好在管家個子比較矮,一頭撞在了馬強的前胸。要是再高點,那肯定是頭碰頭了,到時候都得開瓢。
“怎麼跑了?不是叫你們看住嗎?飯桶!統統飯桶!”馬強抓着管家脖領子怒道。
“他們吃了麻藥,被捆了結結實實,我又派了兩個人看着!結果???結果還是跑了!”管家哭着說道。
“廢物!滾!”馬強抓着管家脖領子一使勁把管家甩出去一溜滾,大步向後院走去。
馬贏一揮手,十幾個軍卒也跟着他向後院走去。
後院的牢房門大開着,裏面兩個莊客背對背的被捆在了一起,嘴裏塞着裹腳布,正在那裏嗯嗯嘰嘰的掙扎。
馬強伸手把其中一人嘴裏的布條拽了出來問道:“人哪?怎麼你兩個在這裏?”
“莊主爺!我們也不知道啊!前半夜我們把那兩個人捆結實了鎖在這屋子裏,我倆在門外守着,後面實在太困了就睡着了,再醒過來就是這樣了!”莊客結結巴巴地說道。
“媽的!人呢?我要人?快給我追!”馬強徹底的氣蒙了,歇斯底里的狂哮着。
手下的莊客灰溜溜的退了出去,點起火把四下尋找。
“馬大人實在不好意思!我手下的人沒看住,奸細逃跑了!您稍等片刻我這就去找!”馬強強顏歡笑的對馬贏說道。
“馬莊主!這兩個奸細非常狡猾,一旦跑了那就抓不回來了。你這屋子窗戶沒有打開過的痕跡,門鎖也沒有被撬開過,我看是被別人給放走了吧!”馬贏陰陽怪氣的說道。
“不可能!我手下人與奸細那是一天二地仇、三江四海恨,都恨不的咬那奸細幾口,又怎能放他們走呢?”馬強辯解道,
“那還真不好說,反正奸細逃跑和你是脫不了關係的。我們從代州興師動衆的來此總不能無功而返吧?還請馬莊主隨我走一趟,到了代州你去與主將大人說明白。如果你的手下抓到了那兩個奸細,解往代州把你換回來就行了!”馬贏思索再三說道。
“好吧!事已至此也不讓巡檢大人爲難,我隨大人去代州便是!”馬強想了想,既然奸細逃跑了也總得去說明一下爲好,省的落一個謊報軍情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