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渣總追妻火葬場 >第37章 誰準她走了
    第37章誰準她走了?

    “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黴了,他媽的乞個討還能撿個要死了的女人!”男人嘴間咬着一根草,頭髮亂成了雞窩,身上的衣服更是髒亂不堪,溫詩暮躺着的地方,是“我也沒想到……”溫詩暮虛弱的睜不開眼睛,一條白皙的手臂清晰可見,那斷了的位置,很滲人。

    “我也沒想到,有一天會淪落到與乞丐同住……”

    這一切,全部都是從她任性要嫁給江勻廷的那一刻,而造成的,而她卻還巴巴的想生下他的孩子……

    男乞丐走到她的面前,雖然是乞丐,但他走路的姿勢和他身上慣有的氣勢,卻完全不像,應該是哪一家的富家子弟,破產了。

    蹲在她面前,髒亂不堪的乞丐,拿手指撮了撮她的臉:“給人當三,被原配教訓了?”

    “嗤……”溫詩暮笑的眼淚橫流,隱忍自嘲:“不是,是原配被小三和丈夫給害成了這樣。”

    而且那白眼狼還是她疼了二十多年的。

    “那隻能證明你蠢。”厲晏行掃了一眼她那手臂,髒亂滿是鬍子的臉上露出幾許殘忍的笑:“不過這條手臂斷的倒是挺不錯的,如果讓你出去乞討,長的又漂亮,指不定我還能早點挪個窩。”

    溫詩暮心尖顫動,她不是沒有聽說過,有一些人,專門搶孩子,或者是將好好的人打殘了之後,再讓他們去乞討的新聞:“你會遭報應的!!!”

    那人逼近了一步,大掌按向她的手臂:“既然已經落進我手裏了,那你這個女人就沒得選了,乖乖的聽話纔是你最應該做的,如果不能替我要到錢,我就再弄斷你另外一條胳膊。”

    “啊!!”溫詩暮尖叫出聲,眼前一暗,她昏迷了過去。

    江勻廷出現在溫詩暮住的那棟別墅中,已經是幾天後的事情了,他走進去,小別墅中很靜又很空,沙發上並沒有再倦縮着那個女人的影子。

    溫詩暮給他打過的那個電話還歷歷在目,像她這種慣用手段和心機的人,怕是那天沒有得逞,覺得自己沒有希望了吧,這些天倒是安靜。

    “江……江先生?”之前被江勻廷帶過來照顧溫詩暮的傭人,一度以爲是看錯了,小心的出聲。

    “嗯。”江勻廷應了一聲,他坐在沙發上,這真的是一個很冷情的男人,剛剛新聞,身上卻沒有一丁點兒喜氣的感覺,仍舊是透着生人勿近的氣息。

    傭人小心的看着他出聲:“溫小姐好多天沒有回來過了,是不是以後都不會回來了?那我這工作?”

    江勻廷扣在沙發扶手上的指尖驟然停下,目光存了幾分犀利與冷意:“你說什麼?”

    傭人被江勻廷的態度嚇了一大跳,往後退了一步說道:“您……您不知道?”

    她以爲江勻廷已經結婚了,就沒有必要再留着那個女人了,所以這些天沒有看到溫詩暮,所以也沒有覺得奇怪。

    “那……那溫小姐能去哪了呢?”傭人慌道:“要不要我現在去找一找?”

    江勻廷眉心跳動的厲害,他想到那天晚上溫詩暮打給他的那個電話……

    捏了捏眉心,心臟處空的厲害,但他又不明白是爲了什麼,在他的眼裏溫詩暮不過就是一個可惡的女人而已,她比不上溫顏半分。

    可誰準她走了?

    她當年逼走溫顏,讓她在精神病院中關了三年多,她以爲就那麼算了?

    傭人小心的打量着江勻廷的臉色,前些日子,她親眼看到過溫顏拿着刀子,往溫詩暮的背上劃了好幾刀,因爲知道溫顏的身份,她怕惹上事情,所以躲了起來目睹了那一幕,後來好像聽說江勻廷很生氣,這傷了的人不知道怎麼就變成溫顏小姐了。

    她想說來着,但這豪門世家的事情,往往是知道的越多,下場就越是悽慘,最終還是忍住了。

    “不用去找了!”江勻廷面無表情的起身,那個女人曾經在沒有離婚的時候,就爲自己找好了備胎,指不定,現在又去找什麼備胎去了,這是她一慣自賤的做風,目光掃過二樓處的臥室,還有廚房的位置……

    “將她的東西全部都扔出去,一件也不許留!”

    至於這小別墅,他會賣出去。

    但凡是任何關於那個女人的一點一滴,他都不想再看到,甚至會不留餘地的全部摧毀,直到關於她的一切,全部都消失。

    “好的先生。”

    江勻廷大步的出了別墅,腳步很快,好像着急離開這裏,生怕身後會突然生出什麼東西將他拉住,上了車,他沒有往回看一眼,疾馳離開。

    十天後,街頭。

    “這女人還真的是夠可憐的,手臂斷了,人還懷着孕,老公都不知道是哪個,每天在這街頭上畫畫,畫完了還得去養一個乞丐。”

    “你怎麼不說她那肚子,有可能就是那個乞丐給弄大的呢?”

    “哎,不管怎麼樣,我是看不過去,這太可憐了,好好的一個姑娘,這也太慘了。”

    一言一句,溫詩暮都聽在耳朵裏,指尖發緊,但她要活着,要爲了肚子裏的孩子活着……

    街頭的風很冷很刺骨,她身上衣服很單薄,手凍的通紅,有好心的人實在是看不過去了,從自家拿了一件衣服給溫詩暮披上了。

    溫詩暮自認爲經歷過那些之後,她的心已經冷到谷底了,可當別人的衣服落到她身上的時候,眼淚流淌了出來,好像那衣服價值千百萬似的。

    厲宴行冷冷的注視着那一幕,嘴邊的笑意殘忍而冷酷。

    一直到街頭的人都回去睡覺了,溫詩暮將一些畫好沒有賣出去的畫,一張一張的收好,曾經做爲溫家的大小姐,她的畫曾參加過展覽,那時,已經價值不少錢了,可現在只要有人給她錢,哪怕一丁點兒,她都會把畫給別人。

    “錢交出來!”厲晏行走過去,伸出手,像極了一個惡貫滿盈的惡棍。

    溫詩暮這些天賺來的錢,全被厲宴行拿去了,爲了保住自己不被他再廢掉一條手臂,溫詩暮乖乖的交了出去,那些錢,零零散散的,多少的都有,厲宴行輕嗤了聲,掃了一眼瘦到不行的女人,一手拿起她畫畫的那些架子和其它的東西,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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