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詩暮每天都與他笑着,趁着江勻廷打電話的功夫,她跑上前去,咬在了男人的後腰上。
略痛和微溼的觸感,讓江勻廷僵硬了身體,因爲溫詩暮身體的原因,他每天都會趁着人睡着了,回到書房工作,更何況他上一次碰溫詩暮的時候,已經過了一年多了。
打着電話,江勻廷回過頭來,一手將做亂的溫詩暮抱了起來,匆匆的說了幾句便掛斷了電話,推掉辦公桌上的那些文件……
但當到最後一步的時候,他好像看到了溫詩暮冰冷且嘲諷的眼神。
她說,你所有的幸福,都是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的。
擡起頭,對上溫詩暮清明且打算隱忍的眼神之後,當頭被潑了一身的冷水,將其鬆開,江勻廷起身拿過外套披在了溫詩暮的身上,也擋住了他自己的視線:“
抱歉……”
江勻廷匆匆的書房,溫詩暮拿下了披着的外套,隨手丟在了椅子上,沒有任何情緒的下來,回臥室換了身衣服,人才下樓要出門,從外面跑進來了一個氣勢洶洶,恨不得撕了她的女人。
“溫詩暮,果然是你這個賤人,我就說我哥怎麼會這麼長時間不回家,原來是又被你這個女人死巴上了,你究竟要不要臉的?以前倒貼也就算了,現在還搞倒貼,你以爲你還能成爲江太太不成?”
江濟美衝到溫詩暮的面前,指着她大吼大叫,出口的話,句句都像刀子。
看着氣到爆炸的江濟美,溫詩暮揚脣笑了,笑的有些蒼涼:“我從沒有想過,我會再次成爲江太太。”
現在就算是有人跪下來求她,她也不會,她要親眼看到江家和溫家一樣的下場。
“畢竟有你這麼可怕的小姑子,栽贓陷害,顛倒黑白,刁蠻無理,心血來潮之時,還會顛倒黑白誣賴我對自己婆婆下手,想想這些,我都怕了,我又怎麼會重回江家。”
“那是你愚笨!”江濟美大聲的吼她:“沒有人比你這種女人更沒有腦子了,是,我是栽贓過你,我是故意的跟你過不去,我是在我哥面前告假狀,我連我媽當初自己摔斷了手臂,我也能誣陷給你,我還能扭轉是非,把我們對你做的事情,都轉成你對我們做的事。
但是那又能怎麼樣呢?溫詩暮有人相信你嗎?我哥又會相你嗎?
像你這種又笨又蠢的女人,就應該當我們家的下人,當我們家的保姆,看我們家人的臉色,你活該!!”
是的活該,溫詩暮也承認,她真的是活該。
“怎麼?沒話說了?”江濟美嘲笑她:“連你自己都覺得自己蠢的無可救藥了吧,趕緊滾吧,離我哥遠一些,你配不上他!”
“江濟美!”客廳中傳來一聲溫怒的嗓音。
江濟美嚇了一大跳,她回頭望過去,看到江勻廷正沉着臉站在大門外,剛剛她說的那麼大聲,他全聽到了吧?
“哥……哥,你怎麼回來了?”
她剛剛是看到江勻廷出了溫家,纔會跑進來,想教訓羞辱溫詩暮的,難怪,難怪剛剛溫詩暮被她罵那麼狠,她都沒有發火,這個賤人,敢算計她!
江勻廷根本就來不及救她。
“江濟美!”
“哥,你別攔着我,我今天就要打死這個該死的賤人,以前巴着你,現在她還敢巴着你不放!”江濟美髮狠的朝着溫詩暮的臉上煽過去。
“啪。”巴掌聲,但疼的不是溫詩暮,而是江濟美。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江勻廷,疼的雙眼冒淚:“哥,你爲了救這個女人你打我的?你從小都沒有打過我,你怎麼能對我動手的?是不是這個女人她給你灌了什麼迷魂藥!你忘了你當初有多麼的厭惡她了嗎!!”
“夠了!我的事情輪不到你管!”江勻廷怒氣洶涌,江濟美到底還是怕江勻廷的,眼見着他發怒,捂着臉瞪了一眼溫詩暮,哭着跑走了。
江勻廷從不知道在江家裏,溫詩暮和江濟美還有他媽的事情,因爲每一次他回去,好像都沒有什麼事情,有的都是江濟美在他面前偶爾告狀,他會……罰溫詩暮在江家外面喂蚊子,會在牀上加倍的折磨她,因爲他認爲她惡毒,她活該!
包括林鎮如差點兒斷了手臂的事情,他大力的將她甩到牆壁上,大罵她惡毒。
“爲什麼不解釋?”江勻廷太陽穴突跳的厲害,他蹲在溫詩暮的面前,看着她剛剛摔下來,磕青了的雙腿。
溫詩暮直視着江勻廷的眼睛,明明她眼底的光很平靜,但江勻廷卻覺得很譏諷。
“我解釋了,你不信。”
是了,是他不相信,他不但不相信,還會再親自踩一腳。
惡毒是她,心機是她。
“我抱你上樓。”江勻廷將溫詩暮從地上抱了起來往樓上走,期間有聞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微擰了一下眉頭,但沒有問只說:“以後江濟美不會再出現在這裏。
溫詩暮沒有出聲,任由着江勻廷抱上了樓,看着他拿出藥掌心輕輕的按着她摔青的地方:“要不要我去向江濟美道歉?畢竟她是你親妹妹,我不希望因爲我惹得你們兄妹反目,反正背鍋這種事情,在江家我早就習慣了。”
江勻廷的眉頭越擰越深,擡頭望向她,似乎這個她,與他所認識的不相符。
溫詩暮知道,她眼底藏着譏諷轉頭望向了窗外……
手機響了,是江勻廷的,他接聽之後臉色驟變,回頭看了一眼溫詩暮:“你好好在家裏呆着,我有些事情要處理。”
“好。”溫詩暮答的很乖。
這種乖,就像半年前他要失去了她那般,十分的有距離感,好像兩人之間已經是水火不相融,他過不去,溫詩暮也過不來,這種感覺很糟糕,但江勻廷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處理,他很快收回目光,出了溫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