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答案是顯而易見的,她不可能會眼睜睜的看着一個人在自己的面前死去,不聞不問……
迎面而來一輛出租車,溫詩暮立即伸出了手,車子在她的面前停下,迫不及待的拉開車門。
“溫詩暮,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江勻廷的聲音就在她的身後,既沒有阻攔她,也沒有怒氣衝衝,但這樣的平靜,卻讓人心中十分的恐懼。
“再見。”溫詩暮只回了他兩個字。
車子開走,男人的目光如同狂風肆虐般的襲捲着……
回到燕靖宇住的地方,溫詩暮看到他人正坐在沙發上,有些說不出的頹廢,心中微痛,撲了過去:“對不起……”
昨天晚上的那個小偷很明顯是江勻廷安排好的,引走了燕靖宇之後,他便將她打暈了過去,帶走了。
燕靖宇看到溫詩暮回來,身上沒有一丁點兒的傷,緊繃的眸子漸漸的鬆懈:“應該說對不起的是我,才說過會保護你,轉眼間卻又讓你被人帶走了,詩暮,你可以怪我。”
“怪你什麼?”溫詩暮瞪他:“你也不願意我被人帶走啊,只能說人心邪惡,好了,現在已經沒有什麼事情了,你放心吧,該說的我也都說清楚了。”
只是她這邊的清楚,是不是在江勻廷那邊也清楚了,就不得而知了。
燕靖宇伸手將她抱住,眸中一片冷然,江勻廷!
睡了一覺的溫詩暮接到了楊易忠的電話。
“楊叔?”
那邊沉默了一會兒:“你和燕少的婚禮已經定下了是嗎?”
溫詩暮以爲楊叔問她這個,是準備那天來她的婚禮現場,所以很快樂的說:“是,楊叔,燕靖宇對我很好,我已經去見過他的父母了,婚禮就在定在下個月,只是這幾天我一直很忙,所以一直沒有來得及跟您說一聲,到時候,您可一定要來參加我的婚禮啊。”
她以爲會聽到楊叔欣喜的聲音,但卻沒有,只是感覺他沉默了一會兒,纔開了口:“這樣也好,至少你有地方可依了。”
“楊叔?”溫詩暮對楊叔的態度有些奇怪:“你是不是有什麼想跟我說的?”
那邊又是默了:“沒……”
隨後電話就被掛掉了。
這電話讓溫詩暮的內心中生出幾分不安,以楊叔對她的關愛程度,不應該會是這樣的態度,他至少會說恭喜她,或者是其它的公司。
從溫詩暮踏入進去之時,員工看她的目光,開始變得匪夷所思,有嘲諷她的,有看戲的,也有同情她的,還有許多欲言又止的,這讓溫詩暮的心中大大的不安了起來,她沒來的這兩天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叫財務部的周立欣去我辦公室一趟。”溫詩暮朝一名員工吩咐道。
那名員工很是詫異的看了她一眼,隨後嗤笑出了聲,神情不屑:“溫小姐,你這是吩咐我嗎?”
溫詩暮停下腳步,目光凌厲:“怎麼?我沒有那個資格吩咐你嗎?”
聞言,不僅那名員工笑了,就連站在前臺處的其它幾名員工也跟着笑了起來,好像看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
溫詩暮回過頭去:“你什麼意思?”
“她的意思很簡單啊,無非就是溫氏公司從此沒有你這個人了,而你以後也做不了溫氏的主了,說起來還真是可笑啊,原本江總捧你的時候,我們大家一直都以爲,你可能要得寵很長時間,所以誰也不敢再得罪你,沒想到啊,這才還沒有一個月的時間吧?你就這麼被江總給踹了,還從公司中除了名,溫小姐,說實在的,我們不想笑你都難啊!”
“胡說!”溫詩暮怒斥出聲:“這公司是我們溫家的產業,除了我誰還能做主?”
“當然是江總啊,這公司早就被江總收購了,你以爲僅憑着你聰明的一言兩語就能拿回公司啊?溫詩暮醒一醒吧,那是哄你的時候,自然得讓你開心,現在你不是要跟燕少結婚了嗎?他自然不會再巴巴的哄着你,將溫氏收回了唄。”
溫詩暮的臉色蒼白,她往樓上跑去,會議室中,溫氏的股東都在,溫詩暮推門進去之時,江勻廷就坐在首位上,她發瘋似的衝了進去,大聲的質問:“你們在做什麼?我沒有出現,誰準你們開會的?又是誰准許他進入我們公司的!!”
會議間的人皆是擡頭看了她一眼,但似乎對於這場景並不意外。
甚至有人還笑了:“江總,這麼就將開掉了,是不是不太合適?畢竟她這些日子以來,爲公司拉了不少的合作案呢,比如燕氏,比如容氏,再比如陸氏,可果然一日比一日將我們公司推的更高,生意開的更廣。
溫詩暮蒼白着臉,心口處難以喘息:“這是我的公司,我拉的合作也是和我們溫氏有關的,與他江勻廷有什麼關係?”
“溫氏?溫小姐難道在談成那些合作之後,就沒有看看到底是哪裏的股票在大漲嗎?而股市之中又沒有溫氏的存在?”
驀然,溫詩暮像是身體被人捅出了一個大洞,像是落進了一個巨大的陰謀之中,她難以壓制那痛苦的看向江勻廷。
“他們說的是什麼意思?”
江勻廷神色平淡的擡起頭,指尖敲擊了兩下桌面:“都散了吧,會議明日再開,這些天給我盯着陸氏,燕氏,以及容氏那邊,但凡他們有一丁點兒的動靜,與江氏的合作案,你們應該知道怎麼做!”
“好的江總。”那些人點頭哈腰的離開。
“你做了什麼?”溫詩暮大聲的質問。
江勻廷英挺的背脊靠在真皮椅子上,偏頭點燃了一支菸,偏頭看向溫詩暮,那一雙眼眸漆黑深邃的如同深淵一般,黑霧繚繞,危險至極。
“我說過的,昨天是我給你的最後一次機會。”
“我問的是你做了什麼!!”溫詩暮崩潰的雙手撐在那張會議桌上:“剛剛……剛剛的那些人是什麼意思?什麼江氏的分公司?什麼與陸氏溫氏和容氏的合作?那些分明都是溫氏的,與你們江氏有什麼關係?江勻廷那天當着衆人的面,你說了把溫氏還回來,難道現在就想翻臉做小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