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院中她決定來找江勻廷的時候,她就已經想過了,自己有可能會被江勻廷虐,被他冷帶,唯獨沒有想過,江勻廷還會關心她。
溫詩暮起身,突然抱住了江勻廷的脖頸,緊緊的抱着,好像生怕會被推開。
她現在是無助的,而江勻廷是現在唯一可以解決她這種無助的人,也只有他能夠救小星星,所以她無論如何都不能放開他。
放開他就等於是放開了小星星的命。
“溫詩暮!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麼?”江勻廷眯起了眼睛,口氣聽不出任何感情的問她
“我知道!”溫詩暮的聲音染上了些許的哭音:“我已經想通了,我願意再回到你的身邊,再爲你生一個孩子。”
她想用這個和江勻廷做交易。
她將自己再一次的給他,而他幫着她救小星星,當然,現在詩暮還不敢去說出她真正的目的。
否則,以江勻廷的脾性,一定會發飆,再將她給狠狠的推開!
江勻廷眼熱的猩紅,鬼知道,自從溫詩暮醒來之後,他到底在她的心上花費了多少心思,又爲了她做出了多少的事情,又一次一次的看着她冰冷的臉,是怎麼走過這一段時間的。
起身,他連同溫詩暮一起抱了起來,回到了他的臥室。
在那一瞬間,溫詩暮是害怕的,她下意識的往後縮了一下,但江勻廷並沒有再給她任何退縮的機會。
一整晚,她疲憊而又清晰極了,種種細節都在,紅了臉。
“什麼時候好的?”江勻廷站在窗邊,繫着身上襯衫的鈕釦,目光落在溫詩暮通紅的雙頰上。
溫詩暮錯愕了瞬間,後知後覺的明白了江勻廷問的是什麼,但她自己也不清楚,以前可能是太恨江勻廷了,所以她很排斥他的碰觸,現在不同,她已經原諒並不再與他計較以前的那些了。
難道就是因爲這個嗎?
“我……我也不知道。”
江勻廷沒有在繼續問她什麼,但身上的氣息卻是不冷不熱的那一種,好像昨晚上的那些熱情都是假的,不過溫詩暮很習慣這種,以前的江勻廷也是這樣的。
下午的時間,江勻廷與劉祕書出去談生意去了,溫詩暮一個人呆在酒店中,又睡了一個下午。
等到晚上的時候,是劉祕書來接她的。
“溫小姐,江總讓我現在接您過去。”劉祕書的話,有些陰陽怪氣的。
“好。”溫詩暮無視他的態度,她清楚的知道,現在劉祕書看她不順眼。
換好衣服,下了車,劉祕書帶着她往裏面走的時候,故意的開口:“溫小姐,雖然不知道你是因爲什麼事情又找上江總了,不過我得警告你一句,你如果是想好好開始的話,那最好是,但如果你並沒想過跟江總好好開始的話,我奉勸你不要想太多。
因爲連我這樣的人都能看的出來,你的別有用心,江總就更不用說了。”
“劉祕書的疑心病還真是夠重的!”溫詩暮淺笑着:“如果勻廷覺得我回到他的身邊,是因爲別有用心的話,那麼他早就把我趕離他身邊了吧,至於還會這麼放任着我?怎麼在劉祕書你的嘴裏,好像我就是貽害千年的人?”
“說我可以迷惑他?”溫詩暮笑了:“那等一會我肯定要試一試的,就試試我能不能他的耳根處挑撥離間,把劉祕書你從身邊開掉!”
“你!”劉祕書被溫詩暮的啞口無言,臉色鐵青,以前只知道溫詩暮文雅,卻沒想到,她也是一個毒舌的女人!
溫詩暮沒有再理劉祕書,大步的走了進去,裏面是音樂會,集結了各大音樂家,不用去找,溫詩暮也知道江勻廷肯定會坐在第一排,她走了過去,果然找到了他,他旁邊是一個空的座位,有多少女人正盯着那裏雀雀欲試,卻被溫詩暮走過去,直接霸佔了。
她坐過去,江勻廷的注意力還在大廳中央演奏鋼琴的人身上,溫詩暮對鋼琴的造詣不說很深,但也是一般人比不上的,下面正在演奏的是一對依相爲命的情侶音樂。
溫詩暮瞧瞧的看了眼江勻廷,見他的注意力全在上面,咬了咬嘴脣,手伸了過去,與他的手指相握,一個力道十足,一個柔軟細白,交握在一起,好像是天作之合。
“握我的手,不要咬嘴脣。”江勻廷散漫的出聲。
溫詩暮脣上一痛,她咬了下自己,迅速的收回了目光,真是個奇葩,明明看的是別處,卻還能知道她在做什麼?
下面的演秦很快結束,場上響起熱烈的掌聲,現場一名服務員走了來,在江勻廷耳邊低語了幾句,江勻廷點了點頭,竟起身帶着溫詩暮朝着場中走去。
溫詩暮一開始並不知道他要做什麼,迷茫的看着江勻廷坐在了鋼琴前面的椅子上,又看着他十指落在了琴鍵上,溫詩暮從未見過江勻廷彈鋼琴的模樣,在她眼中,江勻廷就是一個冷冰冰,富有手段的人,可當他彈琴的那一刻,她又覺得他全身的氣息,都是溫暖有光的。
“會嗎?”江勻廷顯然是對曲子已經嫺熟到不行,彈奏的時候,還有心情問她。
恰巧也在溫詩暮會的曲子之中,可她卻在猶豫,也有些抗拒,因爲想到了幾年前她救了江勻廷之後,時常在他昏迷不醒的時候,彈鋼琴給他聽。
可後來,他醒了,對她卻是厭惡的目光,甚至將她錯認成了溫顏。
哪怕是現在,江勻廷也不知道,當年救了他的人,其實是她。
所以她抗拒,抗拒和江勻廷同用一張鋼琴。
可……
過去了,那都應該過去了,溫詩暮你現在要做的,是救小星星,小星星還在等着你。
“會一些。”溫詩暮點了點頭,坐在了另一側,十指落在鋼琴上,明明她是中途插進去彈的,但卻十分的和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