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厲晏行在猶豫,究竟是將她往厲家帶,還是不帶……
“老爺子還說,他不會太多的去參與您的事情,只要你將人帶過去,跟他們見見面就可。”
厲晏行從煙盒中抽出了一根菸,邊抽邊往樓下走,救溫詩暮的時候,他是認真的,想將她一直留在身邊,也是認真的。
厲晏行說不上來對溫詩暮是什麼感覺,只覺得她在身邊很好,這是他想要的。
而一旦,將她介紹給了厲家的人認識,那麼這身份她是一輩子都跑不掉了!
“什麼時候?”
“五天後。”
明明只是普通的感冒發燒,溫詩暮卻像是被抽走了半條命似的,一直在牀上躺着,但凡下牀活動一下,都會讓她覺得難受。
直到第三天,她纔沒有繼續發燒。
“按現在的情況來說,應該是穩定了,但……我一直都有開中藥給太太喫,按理說不會那麼虛弱纔對?”醫生有些百思不得其解:“那藥可是最好的,怎麼對太太不起作用?”
聽到醫生的話,溫詩暮將身上的被子往上面拉了拉,那些苦口的中藥,她壓根就沒有喝,每一次傭人送上來的時候,都被她給倒掉了……
“溫詩暮!”厲晏行卻是直接注意到了她的反應,臉色難看的走過去,站在牀邊:“你是不是都沒喝?”
溫詩暮還來不及解釋說什麼,醫生又開了口:“以厲太太的情況來看,應該是沒喝。”
聽到醫生的話,溫詩暮將身上的被子往上面拉了拉,那些苦口的中藥,她壓根就沒有喝,每一次傭人送上來的時候,都被她給倒掉了……
“溫詩暮!”厲晏行卻是直接注意到了她的反應,臉色難看的走過去,站在牀邊:“你是不是都沒喝?”
溫詩暮還來不及解釋說什麼,醫生又開了口:“以厲太太的情況來看,應該是沒喝。”
厲晏行的面色,直接沉了下來。
溫詩暮看着厲晏行的臉色,硬是想要解釋什麼,現在也解釋不出來了。
“現在就去煎一碗藥給她喝!”厲晏行咬牙。
“是。”
醫生離開,臥室徹底的陷入了沉靜當中,直到一碗被熬的黑漆麻糊的藥送到了溫詩暮的面前,聞着那藥的味道,溫詩暮偏頭就想吐,可對上厲晏行的目光,又只能閉着眼睛,強忍着吞了下去,苦的她直打哈欠。
“這麼苦?”厲晏行擰眉,走過去,大手拿過了她的藥碗,償了一口她喝剩下的藥渣,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看向旁邊的醫生:“你這熬的是骨灰?”
醫生:“……不。不是不是,您說要效果最好的,我就給厲太太弄了效果最好的藥過來,只不過這味道……有些幹苦罷了,一旦喝習慣了就好了。”
“你去喝個習慣我看看!”溫詩暮忍不住插嘴:“每一次喝這藥,我都感覺自己死了一回!”
“您不是也沒喝嗎?”
“你!”
“好了!”厲晏行將溫詩暮與醫生之間的話打斷:“給她換一下,讓她能接受,喝的下去。”
溫詩暮不滿的瞪了一眼那醫生,不說話沒人將你當啞巴!
晚上溫詩暮被厲宴行叫下了樓,大廳中放着一排高檔的禮服,總共有二十多件,各式的款式都有,溫詩暮看的莫名其妙。
“老公,你弄這麼多的禮服做什麼?我不是有很多嗎?”
溫詩暮的衣櫃是超級豪華超級大的那一種,裏面放滿了她的衣服。
“怎麼又弄這麼多來?”
“許久沒有回老宅了,帶你回去喫個飯。”厲宴行放下手中的文件:“挑一件明天穿,剩下的有喜歡的就讓傭人放到你衣帽間去,這些都是新季的款式。”
“哦……”溫詩暮看着那些禮服,冷不丁的冒出了一句:“我們結婚多久了啊?是不是你們家的規矩特別的森嚴?每一次回老宅都要精心打扮一番?咦,不對,他們知道我失憶了嗎?
如果我和你一塊去了,我又不記得他們,會不會尷尬的?老公,你到時候可一定要幫我啊!”
厲宴行:“……多久不重要!我們並沒有經常回去過,這次去也不會呆太久!你不用緊張。”
“那你到時候,一定不要走開,我怕我面對他們的時候尷尬。”溫詩暮微擰着眉,從裏面選了一套黑色的小禮服,在身前比劃着給厲宴行看:“老公,這套怎麼樣?夠端莊嗎?”
厲宴行看了看那條裙子:“很適合你。”
“那……就這件吧。”
挑了一件之後,溫詩暮便沒有在去挑了,反正隨時想要隨時有,厲宴行又給了她黑卡,刷多少都不成問題!
溫詩暮懶洋洋的坐到了沙發上,腦袋枕在了厲宴行的雙腿上,有些感嘆:“老公,你說我的命怎麼那麼好啊?喫穿不愁,老公你也不要求我做什麼,只要做個人人羨慕的豪門太太就好了,很安靜也很幸福。”
“你喜歡現在?”厲宴行問。
“嗯,我喜歡,老公你又在意我,又有錢,這種感覺好踏實,我想永遠這麼下去。”
厲宴行沉了幾天的俊臉,終於盡數的消散,拿起剛剛的那份文件,淡淡的”嗯”了一聲:“你若是喜歡,以後就都是這樣。”
溫詩暮勾了勾脣,故意的在厲宴行看文件的時候,伸出手指去點點他的胸口。
厲宴行對溫詩暮的包容度很高,她愛鬧,他就隨她鬧!
清晨。
溫詩暮一早就起了牀,換好了禮服,與厲宴行兩人喫完了早餐,兩人去往厲氏老宅。
一路上溫詩暮都非常的緊張,怕自己失憶後不記得大家,或是哪裏做的不好。
好在厲宴行很會顧及她,下了車之後便牽住了她的手,給足了她安全感。
“厲少,厲太太!”大廳中的傭人見兩人進來,便立即開了口,包括稱呼溫詩暮爲厲太太,也非常的自然。
好像是已經習以爲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