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內,燈光明暢,程琳把資料交到段星羽的面前,親切的細聲道:“星羽,這是我早上整理好的資料。
溫詩暮坐在最靠角落,但依然能把程琳的話聽進耳朵裏。
段星羽擡眸,極度妖孽的俊臉漾起一抹親切的笑容,“辛苦你了。”
“不辛苦。”
程琳靦腆一笑,轉身的時候正好對上溫詩暮的目光,她沒有一絲愧疚,反而還拋了一個理所當然的眼神回去。
這種事情在職場是常見,溫詩暮很快就調整了心態,進入開會。
段星羽和溫詩暮,程琳負責設計,其餘的事就由各部門去完成,開會是爲了知道各部門的進度消息。
“我們已經取得跟政府開工文件,等會設計就可以去公園先看看場地。"公關部總監安妮塔一邊彙報一邊目不轉睛看着段星羽。
男人真的太俊美了,完全可以去當男團,而且是顏值最耐扛的那個角色。
那種硬朗的線條中帶着冷柔感,很難讓人不沉醉。
整個會議基本都是在看段星羽,男人始終保持着安靜,聽完彙報後才緩緩啓齒:“程總監,請問規劃條例與注意事項在那一頁?”
段星羽翻看着桌面的資料,不解的問道。
會議室一片沉靜,目光都落在程琳的身上――
程琳後背一陣寒一陣熱,快要把她給吞滅,於是急忙擠了一個眼神給溫詩暮,“……”
溫詩暮這才啓脣:“在P13頁的中間那段。
段星羽嘴角微勾,“不是溫助理做的文件怎麼比程總監還熟悉。”
話落,他又繼續看文件。
隨口的一句話卻讓衆人的目光變的詭異。
一個親自整理資料的人怎麼可能會不知道內容的位置,理由可想而知
某人佔了職位低的溫詩暮便宜了唄!
程琳暗暗咬牙,脖子都氣漲了一圈,該死的溫詩暮,故意給她難堪!
下午,太陽很曬,伴吹着涼風迎面撲來。
三人到了南河公園,程琳將手裏的測儀塞到溫詩暮的手裏,“你去測量!”
溫詩暮無奈的接過測儀機,頂着大太陽走出去,在預備建設的空地走來走去。
“星羽,我們在這等吧,這種小事溫詩暮一個人就可以完成的。”程琳撐着傘,靠近男人的身旁,臉上的濃重因爲出汗而有些浮粉。
“你別看她瘦瘦的,其實很粗壯的,什麼活都能幹,完全不需要別人幫忙。”
段星羽微眯起眼眸,看着不遠處穿着修身連衣裙的倩影在太陽底下跑動,他把手裏的傘放下,不管程琳阻止的聲音走了過去。
旭陽火辣辣,溫詩暮的額頭上的汗滑落下至下巴,後背的襯衣也溼了,淡淡的清香被風吹散。
“擦擦,讓我來。”—
張淡藍色格子條紋的手帕遞到溫詩暮的手裏,段星羽接過她工作繼續往下測。
“還是我來吧……
“這種粗活應該讓男士來做。“男人微揚嘴角,轉頭繼續工作。
段星羽的優雅不是刻意的,是那種純天然而成的,眉宇間,舉止間,談話間都能感受到。
看到兩人相處的友好,程琳走了過去,“星羽,還是讓我來吧。”
一旁的溫詩暮差點笑出聲來,段星羽這是'雙標'嗎。
程琳不敢相信的嘴角抽搐,剛纔段星羽明明不是這樣對溫詩暮的……
但自己說了要去幫忙的,只好硬着頭皮接過儀器去測量。
段星羽和溫詩暮撐着傘站在一樣,兩人拿着平板不知道在看什麼,有說有笑得很開心。
遠遠看去就像一對情侶在交談般……
在大馬路的斜對面,停着一輛黑色的邁巴赫,江勻廷目光緊緊鎖定在女人纖長的身影上。
清風剛好劃過她的耳邊的碎髮,甜美的笑容如同吸滿陽光的花朵般燦爛,那樣的笑容她卻從未對她有過……
晚上。
忙完手頭的工作後,溫詩暮急急趕去別墅
爲了方便古來看工程,她有別墅的鑰匙,開了門,一走進視線裏出現那張耀眼的婚紗照。
男人如同屹立不倒的雪山,英俊的五官透着一股矜傲的氣息,身旁的女人笑得很甜,與他嚴峻的表情根本不是一個頻道上。
照片掛的很高,溫詩暮找了一把梯子,小心翼翼的然後爬了上去。
是高定的木雕金色相框,所以很重,溫詩暮咬緊牙根掛畫都紋絲不動,無奈下,她換個位置繼續拿。
好不容易把畫拿下,天外傳來一陣巨響的打雷聲,轟――
心臟猛地一縮,全身的力氣在秒間失去,瞳孔一悚,眼睜睜的看着手裏的相框從手中落下。
又是哐的一聲,昂貴的相框被砸碎!
面上的玻璃碎開,木質邊角也散開,亂的有些不堪入目……
溫詩暮手忙腳亂的從梯子跑下去,玻璃渣子在腳邊如同荊棘般刺進了眼球。
完蛋了。
江勻廷會不會殺了她啊!
尋思着那照片重新去裱框,雨像俄羅斯方塊般刷刷打在窗戶上,伴隨着刺目的閃電徹底斷了溫詩暮補救的方法。
明天江勻廷看到這樣的畫面會不會立即炒她魷魚,外加用照片勒索她鉅額賠償。
這一夜,身處在辦公室的江勻廷有些心神不定。
“江少,您約了江小姐用晚餐,快到時間了!”燦希是爲非常合格的助理,不僅工作,連生活安排都很到位。
江勻廷停下手裏的工作,微歪的脖頸拉出一道冷毅的弧度,整理了一下領結後,他才從辦公室走出去。
燦希肌肉緊繃,不知道爲何,今天江少的狀態有點耐人尋味。
高端的西餐廳內。
燭光炙黃,江應嫣精心打扮一番,露肩的小香風,烈焰的紅脣,眼裏滿是期待着今晚的約會。
好歹他們都那麼多年感情,江勻廷還是很尊重她的,不管是看在兩個孩子的面子上還是一直虧欠她婚禮的份上。
曹易走到餐桌邊,臉色有些難看,“小姐,江先生有事,今晚不能過來了。
“什麼!”
雨聲嘩啦啦,江應嫣瞳孔一縮,胸口蔓延出一股慍怒,“有沒有說去哪裏了?"
“……沒說。“曹易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