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們只是抱着看好戲的'雅緻'盯着三人看,好像看看是副總的手下的人站住腳,還新上任的總監有本事,這樣她們也好選擇新站隊嘛。
清脆的腳步聲傳來,空氣裏好像無形的翻涌着一股強勢的氣息,三人下意識看去,溫詩暮穿着職業款的連衣裙,是某品牌的高定,襯得她的氣質十分凌人。
“想知道你的稿子有什麼問題?好,我就破例指點一下連基本都做不好的圖稿。”
溫詩暮拿起娜琳面對稿子,面對着全部設計師:“比例不對,尺寸不對,還有細節設計都不合格。”
毫不留情的話讓娜琳瞬間惱羞成怒,目光灼灼的盯着溫詩暮看,這個一個女人算什麼,居然當衆下她的面子!
“身爲一個設計師就應該對着的稿子保持一種嚴謹的態度,這麼簡單的工作都做不好,你是來當花瓶的嗎?
溫詩暮的話如同在警告在場全部的設計師,一聲設計師說起來是很好聽,但是揹負的同樣是很重要,客人把房子和商鋪交給他們,是信任,怎麼可以如此兒戲對待。
全場鴉雀無聲,之前一直猜測這位總監到底有幾斤幾兩,現在大家一目瞭然,立場堅定,只看成績。
之前一直因爲不願意去應酬,又或者樣子不漂亮被碾壓的同事,瞬間充滿了熱情。
她們因爲很多原因被打壓,不夠好看,去應酬不會說話,即使作品設計的再好也無法得到上司的認可。
這些人中,數趙小蕁最有深有體會,她成績明明很好,卻被分到C組不就是最好證據麼。
中午,一傢俬人會所的餐廳。
這裏位置很好,十九層,從落地的玻璃窗往外看,好像把整個晉城都全部盡收在眼底。
看到餐巾上的燙金字才反應過來,“C&○餐廳?”
是晉城的貴族餐廳,就算有身份地位也不一定能加入這裏的會員,以前她聽說過,但也沒機會來過。
服務員端上精美的法式大餐,奢侈的魚子醬,牛排,鵝肝,還有水果沙拉。
“你來過?"
江勻廷優雅的切割着碟子上的牛排,光線從他的側臉落下,妖孽般的五官顯得更加深邃幾分,薄脣微啓,低磁的聲音落下。
“沒有,第一次。”
面前還沒切得牛排被端走,取而代之的是江勻廷切好的那碟,上面還體貼的加了一些玫瑰醬。
溫詩暮有些受寵若驚,其實他橫霸的時候還是挺……可愛的?
“謝謝。”她嘴角噙着笑意,微勾起的嘴角顯得下巴更加秀潤。
另一邊,門口走進兩道身影,男人身高一米尺八,面容雋俊,修身的西裝顯得貴氣,身旁的女人花枝招展,從頭髮到妝容衣服都價值不菲。
溫詩暮做的角度正好可以看的清楚兩人的模樣。
這不就是江勻廷的姦夫和江應嫣嗎。
咳咳,要不要這麼巧?喫個飯也能遇上。
她目光閃爍,糾結着要不要告訴江勻廷好呢。
事實上,除了新聞山播的他們已經解除婚約的消息,其他有關於兩人的消息都是被封鎖的,就算有記者知道也不敢亂報道。
又好死不死的,她一收回視線,就看到江應嫣朝着他們看來了。
女人的臉色一下子僵住,眸低跳躍出火光,纔剛解除婚約,這兩人就迫不及待的成雙成對了?
“嫣嫣,這邊。”
夜七的大掌攔住江應嫣的腰肢往裏走,當然,他也看到溫詩暮和江勻廷的聲音。
這女人,把他的警告當耳邊風了,以爲攀上江勻廷就沒人敢動她?
他之所以低調是不想引出大動靜,會影響他嫣嫣的形象,但是把嫣嫣惹生氣了也不行。
洗手間。
溫詩暮用清水洗了把臉,心中很是混亂,但她猜想江應嫣是不可能會主動把她的身份告訴江勻廷,這無疑是在'幫'她一把。
她也不想被江勻廷發現自己的身份,他們的身份是不可能得到江家長輩的支持,不想寶貝被奪走,她只能暗中想辦法。
“賤東西,還敢出現在我的面前。”
溫詩暮一回頭,江應嫣的掌心落下,實實捱了她一把。
清脆的聲音響起,臉頰多一道清楚的掌印,紅通通又火辣辣的刺疼,一股熬慍在胸口陣陣燃燒而起
“不看看你的賤樣,配得上……啊!”
溫詩暮不讓江應嫣把話說完,一把抓住她的長髮,纖臂的青筋暴起,一把按在洗手池上,“聽清楚,最賤的人是你,把別的女人往自己未婚夫的牀上送,害得我的孩子和我分離了那麼多年,你欠的,我要你全部還回來!”
“溫詩暮,我要殺了你!"江應嫣尖叫起來,她還從未受過這樣的委屈,一個賤人,當年爲什麼沒被燒死!
“好啊,在你弄死我之前,我一定會先弄死你!”
丟下一句話後,溫詩暮鬆開了手,瀟灑的走出洗手間。
完全不顧身後傳來嘶叫崩潰聲音。
走出洗手間,溫詩暮解開長髮,全部撥到一側,遮住微微腫脹的臉頰,露出性感的臉側以及細肩。
江勻廷在門口等她,見她神色有些不對勁,眉心淺淺蹙起:“怎麼了?”
“沒事啊,我想回一趟家。”
即使她不說話,江勻廷還是看到她臉側的紅色印記,鶩黑的眸子帶着寒光微微下沉。
在別處受了委屈也不會找他幫忙?
說到底還是不依賴他,一個女人不索取物質本是好事,可不知道爲什麼,他卻覺得心口堵堵的。
溫詩暮回到公寓,一開門,空氣裏就傳來一股維密的香水氣息,沙發上,一道人影坐在上,一頭幹練的又颯氣的短髮,標準的瓜子臉上,化着小煙燻妝,穿着嘻哈風格的黑色金燙衛衣,性感又叛逆。
下一秒,她瞳孔猛的一下瞪大,尖叫起來:“林再再!”
“大暮暮,好想你!"林再再從沙發上跳起來,兩人激動的擁抱起來,激動的心情好像坐了一趟過山車般激動。
抱了好一會後,溫詩暮才佯裝生氣的怪嗔道:“你什麼時候回來了,怎麼也不告訴我去接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