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溫的聲音很柔和,像一根羽毛在耳蝸出掃了掃,撓的心窩癢癢的。
溫詩暮微微發顫的身子,好像被下了一顆定心石般,穩住了。
修韌有力的長臂將她緊緊抱住,彼此的溫度驅走寒冷,在胸口帶來一股暖流。
“你怎麼知道我被困在電梯裏?
江勻廷的掌心輕輕的揉了揉她的腦袋,“你不在別墅,不在公寓,更加不可能去找朋友,所以我猜你在公司。”
他的手很暖,很快將溫詩暮的腦袋都捂熱了,他那麼聰明能纔到她在哪裏也沒什麼出奇的。
時間靜靜的流逝,沒有暖氣的空間再次被寒冷包圍,剛纔開靠在一起的暖意也在逐漸消退。
陣陣的寒意穿過棉外套刺進骨子裏,凍得溫詩暮有些發抖。
“江少!”
是燦希找來了。
溫詩暮有些激動的從江勻廷的懷裏鑽出來,跑到門邊,急迫迴應:“燦希助理,我們在這,快打開門讓我們出去。”
懷裏突然落空,江勻廷的臉色比墨還黑。
“抱歉,溫詩暮小姐,系統在升級中,不能斷了,要等早上七點才能恢復運作,只能委屈你在裏面等一下了。“我們?燦希額冒黑線,左右找了一圈都不見江少,原來江少到電梯裏面去了?
這還是等一下嗎,這還是困一個晚上啊。
溫詩暮有些生無可戀,煩惱的抓了抓髮根,回過頭,在黑暗中她也能感覺到江勻廷的眼裏的慍火在燃燒,“抱歉,江少,是我連累你了。”
要不是爲了救她,他就不用淌着渾水了,而是在大牀上睡覺。
因爲心虛的原因,說出來的話好像軟綿綿的貓咪般,像是在跟他撒嬌。
江勻廷鶩黑的眸低升騰出一股不穩定的火苗。
“哈啾一―”
溫詩暮不爭氣的打了個噴嚏,揉了揉鼻子。
厚實的大掌繞過女人纖細的腰肢,將她一把帶進了懷裏,氣息逼近,“既然連累我,你就該用自己好好補償我。”
這裏可是公司啊,外面燦希很有可能還守在門口,他就這麼說這些話也不怕被聽到嗎。
瓷白的小臉暈上了兩坨酒紅,呼吸也開始不穩定,羞澀細細道:“說什麼呢,要補償也不是在這啊。”
她的聲音實在太小,好像一隻蝴蝶在耳邊扇風似的……
“那先拿點利息。”
炙熱的氣息靠近,他的聲音沙啞的很假有磁性,隨即,薄脣覆蓋下,緊貼着女人的脣瓣……
感覺到他的身體產生變化,溫詩暮神經一緊,推開了他的吻。
雙脣分開的時候,溫詩暮感覺到在暗光中似還拉出一根銀線……
但意識到是什麼的時候,她的臉都要炸紅了!
一陣刺骨的寒意鑽進肌膚時,“哈啾――”
江勻廷再次把她桎梏在懷裏,用身上的外套實實把那抹曼麗的身影包裹住,溫詩暮第一次這麼認真的感受着他身上氣息,是那麼醉人的。
“還冷嗎?”
溫詩暮機械似的搖搖頭,感覺自己像個布娃娃般粘着他,心跳與理智在一點點上去分寸。
早上,昏暗的電梯內亮了。
暖風機在嗡嗡作響,梯門哐的一聲打開了。
一道強光照了進來――
站在門口的幾人看到裏面的場景時,都要驚掉眼珠子。
燦希一看情形,急忙給保安部的工作同事打眼色,讓他們先離開。
畢竟看到自家總裁和女人親密的畫面很有可能會被'封口'。
羽長的睫毛微微輕顫,溫詩暮睜開了惺鬆的眼眸,遇光後又微微眯起,僅是睡了一兩個小時,精神有些欠佳。
“溫詩暮小姐,你沒事吧?”燦希也沒敢靠近,站在門口處問,江少的脾氣他知道,醋意大。
江勻廷的腿太長了,半曲捲着,懷裏的人兒有動靜,也驚醒了他。
因爲臨近上班時間,大堂外的玻璃門已打開,擔心被同事看到,溫詩暮麻溜的站了起來,身後也傳來起身的聲音。
“我沒事,辛苦江少了,我先回去。”
溫詩暮匆匆留下一句話,然後就往外面走。
江勻廷視線微沉,陪她一個晚上,就這麼走了?
就這麼害怕被人看到她和自己在一起?
奇怪的女人。
溫詩暮請了一個小時的假,直接回了公寓。
門口的信箱上塞着一個匿名的信封,因爲有幾天沒回來,她以爲是水電費的通知單。
進了室內,有股淡淡的茉莉香停留在空氣中,把信封扔在茶几上,便進了臥室。
沐浴後,換了一套整潔的衣服,高束起的馬尾帶出一股颯爽感。
走出客廳,那封信封隨意的被塞進了限量版的包裏跟隨着溫詩暮一同離開了公寓。
回到辦公室,一股清爽的茉莉香在溫詩暮經過之處所停留,埋頭苦幹的男同事突然停頓了動作,視線紛紛看了過去。
“溫詩暮,喫早餐了嗎啊?”一位男同事生怯的問道。
溫詩暮有些沒反應過來,怔了一下才回道:“吃了,謝謝。”
尷尬的聊天就這麼結束了,忽然之間,溫詩暮想起昨晚的事,便問:“昨天你收到公司維修升級的通知書嗎?
男同事點點頭,隨即在桌面的一側拿出一張通知單遞了過去,“你說這個?”
溫詩暮接過,上面清楚的寫着日期與時間,並且交代了要在十二點前離開公司。可爲什麼,她沒有收到?
這時,江娜娜從辦公室走了出來,手裏拿着一張通知單遞給了溫詩暮。
“我昨天發漏你的通知單了,你……沒有被困在公司吧?"她臉上帶着笑意,似乎在說什麼無關緊要的事情。
確實是無關緊要的東西,但如果是故意讓對方加班,然後又沒有收到通知單的情況下被困在公司,那就是故意玩弄了。
事情都過去了,她想追究也沒意思了,但也不可能這麼算了。
溫詩暮也回了一個微笑,“沒有,謝謝關心。”
對視間,江娜娜的眼底撩過一抹狡黠,帶着諷刺的韻味,針對着溫詩暮。
溫氏集團。
“你怎麼回事,頻頻失手?預算中今天最少賺幾個億,現在沒有了!”
宋嵐怒火三丈的看着宋楚顏,她語氣很陰沉,目光泄露出濃濃的慍意。
“抱歉,是我沒做好。”宋楚顏垂着腦袋,聲音卑微到骨子裏。
整個辦公室充斥一種壓迫感,每一下的呼吸都變得格外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