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詩暮想裝睡的,闔着眼一會就真的睡着了。江勻廷把身上的毛毯子給她蓋上,然後繼續看文件,窗外的天色從清朗到逐漸流逝落到黃昏。
醒來的時候,目的地已經到了,醒來的時候,身旁的的座位失控的,也許是在外孤寂感會比較明顯,溫詩暮的心像是落了空那般。
“溫詩暮小姐,江少去忙公司的事情了,我先送你回酒店。”
燦希先是熬了夜,有黑眼圈有點重。
想起昨晚江勻廷折騰了一夜,現在居然不用休息就繼續工作,真是鐵鐵的槓人。
兩人下了飛機,就有專屬的車停在門口接待,燦希開車會酒店的路上,爲了緩解氣氛,他隨意找了一個自己比較關心的話題:“江少還真是喜歡你,連出差都帶着你,以前江小姐從來就沒有這種待遇。”
他是看着江少與江應嫣怎麼走過着五年,簡單兩個詞概括:乏趣無味、形同陌路。
江少會溫詩暮的小姐的事情上心,也會爲她,這還不是上心麼
溫詩暮尬尬的抽嘴角,他這哪裏是喜歡,是擔心她跑了才栓在身邊監看着的。
見她沒興趣,燦希又轉了一個話題,“等我們回去,競標應該就出結果了,我相信你肯定沒有出賣江少。”
“真的?”
溫詩暮的眼眸猛地瞪大,對上男人堅定地目光,胸口涌起一抹複雜的情緒,一個與她沒什麼交情的人都相信她沒有出賣公司,可江勻廷呢,就是不相信她。
還說她要是做了就把她告去局裏。
到了酒店,溫詩暮安排住進一套總統套間,“這是江少特意爲你訂的房間,請您在房間等待江少回來。”
燦希交代幾句後就離開了。
來的匆忙,她沒帶換洗的衣服,身上的粉色針織裙也只是隨意套的,拉開窗戶,從這裏可以眺望外面的場景,標誌的建築物,畫面感有些朦朧,小腦袋抵在玻璃窗上,突然滿天雪漫一片片飄落,畫面美的妙不可言。
但溫詩暮覺得自己像江勻廷養的金絲雀,看着雪景她沒有心喜反倒是覺得是一種諷刺……
她喜歡在在雪地裏跑,砸雪球,隔着玻璃算什麼。
拉上窗簾,奢侈的地毯,kingsize的大牀,連水晶上的一個燈泡都價值不菲,但房間都處於一個封閉的狀態,去開門,門口居然站了兩個外國高大的保鏢。
“溫詩暮小姐,請呆在房間等江少回來。”
男人用着流利的法語對溫詩暮說。
還好她也在法國生活幾年,日常交流是沒有問題的—
聽到讓她留在房間等江勻廷,火氣就像夾了油,一點就着,“我要出去,你們要是敢攔着我,我就報警!
男人面色微怔,依然不讓開,“我們只聽江少吩咐。”
江少,江少……
一個個開口閉口都是江少。
怎麼現在江少了不起啊,把她擄走還要限制她的行動,怎麼他擔心她張翅膀會飛回去不成?
負氣的甩門關上,她在房間裏來回走動,心情鬱悶無處可發!
她來到法國,在這她有好好幾個相熟的朋友,她想去聚聚而已……
“去哪裏。”江勻廷冷沉的聲音不帶一絲感情。
“我去找同學。”
她像極了一個小孩子打電話向家長詢問能不能出門才能才決定。
江勻廷下令,“讓他們陪你去。”
那邊好像在開會,有幾道在報告的聲音在討論着,“行。”
能出門好過不能出門。
掛下電話,溫詩暮打開房門,門口的兩名保鏢讓開一條道,她走在前面身後跟着兩個高大肌肉飽滿的大漢子,畫面感異常的古怪。
她約了一個在讀書的時候,與她最好的同學賽玲娜見面。到了附近的商場,閒着無聊就到二樓的兒童店看衣服,晉城進入冬季,她想給寶貝挑件羽絨服。
這是着名牌子的兒童店,溫詩暮並不追求什麼大牌子,只要穿的保暖,款式好看就行。
一件天藍色,設計個性的羽絨吸引了她的眼球,正巧還有同款粉色的,她敞開衣服,正好寶貝和天御、祖兒一人一件,三個寶貝穿上這麼好看的衣服一定比明星還耀眼!
“這三件,包起來。”
溫詩暮用流利的法語說寶貝的尺寸,然後讓售貨員包起來。
溫詩暮才突然想起,自己出門充忙,身上沒有銀行卡,而手機綁定的卡不能刷着那麼高的額度……
拿不出錢,而售貨員已經打包好了衣服,等待她買單。
這下有點尷尬了,她沒錢。
羞澀感從頭頂蔓延至腳指頭,溫詩暮臉色生硬,“抱歉……我下午再過來拿。”
兩名服務員也是明白怎麼回事,頓時就變了臉色,心裏更鄙視了,“沒錢就別進來。”
她們毫不忌諱的在溫詩暮勉強用足以讓所有人聽到的音量說道。
溫詩暮咬咬脣,誰讓她忘了自己身上沒帶銀行卡,也不怪服務員臉色難看……
“江少說了,你隨便刷。”
身後一名保鏢遞去一張黑卡,上面有江勻廷帥氣的簽名。
金光閃閃的黑卡差點閃瞎兩個售貨員的狗眼,“女士,我們這裏也能刷黑卡的,您是不是不知道啊?還有什麼需要的嗎,新上的童裝款式都很好!”
科――
兩個勢利眼的東西,溫詩暮沒好氣在心裏翻了一個白眼,“不用了,就這三件。”
刷卡一氣呵成,三件童裝被身後的保鏢拎在手裏,溫詩暮心裏一頓暢爽,讓她們狗眼看人低。
到了一家咖啡店,一見面賽玲娜就開心與溫詩暮相擁在一起。
“你回國後都沒有聯繫了,最近好嗎?”
上學那會兒賽玲娜總是第二名,而溫詩暮總是第一名,但她們是好朋友,兩人一起設計的作品還拿過大獎。
“我挺好的,你最近在哪裏工作?溫詩暮很看重賽玲娜的能力,她大膽設計的作品都很不錯。”
“我暫時還沒工作,你知道的,在這裏競爭大,而且沒關係處處遭人……”
賽玲娜聳聳肩,不細說溫詩暮也會明白的,因爲她們一起在公司實習的時候就遇到很多不公平的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