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詩暮趕緊扔掉手裏的棍子,跑過去探他的呼吸聲。
還好,還有呼吸呢,只是暈過去了,真是嚇死她了!
“你回去告訴阿廷,娜娜只是一時糊塗讓他別放在心上,我一定會好好教育她的。”
阿金點頭後,轉身離開江白煙的別苑。
“小姐,別生氣了,娜娜小姐只是一時心急而已。”傭人劉嫂在一旁安慰道。
江白煙氣得渾身都在發抖,這大半夜的一個姑娘家家被人送回來是一件多麼恥辱的事情。腳步匆忙上樓,推開江娜娜的房門,她打了鎮定針,已經清醒很多了,知道自己犯了大錯,一看到江白煙立即撲通一聲跪了下去。
“乾媽,我錯了,你別生氣……嗚嗚……”
江白煙蒼白的臉上浮現滿滿的慍意,眉心蹙起刻出幾道深痕,心裏又痛又憤,“糊塗,混賬!我平時是怎麼教你的?”
江娜娜眼淚嘩嘩的流,跪在冰涼的地板上不斷髮顫,“是娜娜魯莽了,乾媽說過不能心急,不能那麼快對江哥哥……”
她的話還沒說,江白煙就一掃桌面的茶几,杯子碎開,聲音刺進耳裏,整個空間都處於極度墳靜的狀態下,劉嫂站在身後連呼吸都不敢明顯。
“下一次再犯,你就不再姓江。”
甩下話,江白煙離開了房間,江娜娜渾身都在發顫,乾媽從來不會隨便發脾氣,能把她激怒絕對是因爲她犯了禁忌。
眼淚不斷啪嗒抵在掌背,她恨,便把心中全部的恨都怪罪在溫詩暮的身上……
院外,江白煙站在亭子下,劉嫂拿來一件外衣披在她的肩膀上,“小姐,夜深了,彆着涼了。”
“那女人的資料查清楚了嗎?”
江白煙目光沒有溫度,像一道寒光。
“有個孩子,但孩子的父親不詳,現在和江少發展的很親密,新聞都登上了,但是被江少全部撤銷了報道。“
劉嫂謹慎的回答。
“罰娜娜禁足一個月,不準去公司,不準出門。”
江白煙吩咐下去,她初心積累安排了那麼多年的機會不能就這麼被毀了。
劉嫂目光憂傷,不遠看到自家小姐陷進仇恨裏,“當年的事情都過去那麼久了,這樣對江少是不是不公平?”
誰又曾對我公平,當年不是父親和大哥把世宏逼死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江白煙人色的質問沒有得到回答,眼底泛起一抹冷漠。
不能怪她,要怪就怪廷兒生在江家。
江勻廷在溫詩暮的穿啥好難過醒來,空氣裏還有女人的香氣,他翻起身,後背還傳來鈍痛。
這笨女人,下手還真重
溫詩暮早早送寶貝去幼兒園,纔回來用早餐。她穿着一件白色喇叭袖襯衣,長髮束起,優雅在喝咖啡,聽聞腳步聲,“嗨,早啊!"她間接性失憶,假裝忘記昨晚的暴力行爲。
江勻廷俊容上像凝聚一層雪霜,冷冷的逼向溫詩暮,“手勁挺大的。”
溫詩暮尷尬的呵呵兩聲,這不都怪他擅自闖進來,讓她誤會了嘛,“……我真不是故意的,下次來記得他提前說一聲,要不然我以爲是小偷。”
“是你家防禦系統太弱,不能怪我。“江勻廷沒好氣的端起她的咖啡抿了一口。
系統一套多少錢,她哪有那麼多錢,請了傭人還要保證公司的運營,溫氏的股價還在下跌,她能省則省了。
“這裏的傢俱一點都不好,我讓人全換了。"江勻廷慢斯條理的切着煎蛋,漫不經心的說道。
“這可是我家,不用你費心思。”
溫詩暮拒絕了,這傢俱纔剛換,沒必要又換。
“以後我常來,看不順眼的都換了,你品味差能忍,我可不行。”
江勻廷沒理她的意思,直接打電話給燦希去安排。
溫詩暮到了辦公室的事,整個氣氛都點詭異,準確的來說,是同事們看她的眼神有點不一樣?
“溫總,原來你是江少的神祕女友?”趙小蕁小聲八卦,因爲之前兩人是同事,加上一直以來她都是站在溫詩暮的身邊,兩人的關係不僅是上司下屬,還是朋友。
溫詩暮尷尬的抽了抽嘴角,即使江勻廷很快就讓人刪掉了那篇報道,但還是被認出來。就說呢,怎麼大家看她的眼神都怪怪的,“少八卦,幹活去。”
趙小蕁做了一個閉嘴的動作,隨即把手裏的文件全部放在溫詩暮的檯面,“溫總說的對,這些都是你的工作,記得按時完成噢!”
桌角堆滿了滿了文件,溫詩暮才知道當年爸爸早出晚歸是有原因的
一大早燦希收到請假申請,向來喜歡借公事接近江少的江娜娜突然請假,還真是詭異。江少知道這消息居然沒有一點反應,他發現好像除了工作外,就只有溫詩暮小姐外能讓江少格外關注。
記得在飛機發生氣流的時候,江少護着溫詩暮小姐在懷裏的畫面……還真甜蜜呢。
有時候在想,如果溫詩暮小姐沒有生過孩子的話,說不定還會和江少有未來的可能性……
江氏集團,會議室。
江勻廷坐在主席位,後脖頸還在隱隱作痛,他滑開手機,發送了一張圖片。
大屏幕上,一頁頁的PPT在轉換,市場部總監正認真的講解年尾的幾個大項目安排。
空間裏鴉雀無聲,每一位總監都緊繃着嚴肅的神情臉,連紙張翻動的聲音都變清晰。
彙報結束後,他期待的目光看向江勻廷,等待他的意見。
江勻廷盯着手機看,都三分鐘了,怎麼還不回信息?
手機沒電了還是沒看信息?還是又在和別的男人說話沒回他?
整間會議室像被冰封潔住了那般,所有人連呼吸都不敢大喘,市場部總監後背更是涔出一層冷汗,怎麼了,是不是計劃很不滿意,讓江少生氣了?
“江少,年尾的活動要點都彙報結束了,你覺得哪裏有不滿意的嗎?"市場部總監輕聲的提醒道。
江勻廷慵懶的擡起眼皮,臉上沉着一股冰霜,“沒聽清楚,你再說一遍。
總監心裏大石'啪'的一鬆,不是不滿意而是沒聽清,這個答案簡直就是救了他今天的命啊。熬了一個星期的夜才完成的計劃書應該不會很差纔對。
於是他又從第一頁開始認真的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