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溫詩暮眼底撩過一抹異色,向來心高氣昂的江娜娜主動對她認錯?這絕對不是陰謀?
也不管這安了什麼心,難道是江勻廷出面警告她了?
溫詩暮先是把江娜娜扶了起來,竟然她把署名改了,又行如此'大禮'道歉,看在江勻廷的面子上,得饒人處且饒人吧:“我可以原諒你,但你下次絕對不能再這樣做,盜用設計師的圖稿,追究起來是很嚴重的。”
“謝謝溫詩暮姐姐,我以後再也不會了!”江娜娜抽了鼻子,眼眶紅紅的,含着淚楚楚可憐。
“我有事就先走了,你擦掉眼淚吧。”
說完,溫詩暮就就轉身往門口走去。
看着視線裏逐漸變小的人影,江娜娜我見猶憐的眼神轉換成寒冷,嘴角甚至還噙着一抹諷刺。
就這樣原諒了?
那也太好騙了。
江勻廷眉把溫詩暮送回去,而是帶她去了會所。
房間裏坐着凌沐還有巫舟行。
“大暮暮也來了,快坐。”
凌沐到了杯酒放在溫詩暮面前,樂呵招呼着。
兩人也算是朋友,凌沐這個人沒什麼缺點,就是風流了一點。
至於巫舟行就是一個滿臉寫着優越感的人,幫她打過官司,不過就是說了他沒空讓她另外找人的幾句話也算是諮詢費了,要不是江勻廷出面,她差點就和這人結樑子了。
“讓我們等你那麼久,知不知道我一個小時收費很貴的。”巫舟行慵懶的說道。
論毒舌,江勻廷也絕對不服輸,坐下就忍了一句:“你這樣說,我以爲你是出來賣的。”
溫詩暮忍不住抿嘴一笑,巫舟行一個小時的資訊費就上幾萬了,要是打官司還得另外算,估計除了江勻廷纔敢這麼說吧。
巫舟行一臉淡然,面帶嗔笑回了句:“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想我這種利益至上的人,只要你價格合適,我們可以商量一下的……"
“阿廷就出一千萬給他跳豔舞讓我們看看。”凌沐一副不怕事大起鬨道。
“我纔不想看一隻公雞跳豔舞……”
話落,巫舟行臉色冷了下來:“誰是公雞!
三人互相鬥嘴,一看就是關係很好的朋友纔會這般互不相讓的忍對方。
鬥完嘴,四人提議玩牌放鬆一下。
“啊廷今天就讓小暮暮上場玩兩把!”
“我不會玩撲克。”溫詩暮推辭道。
不是不會玩,而是他們打的太大,一把就好幾萬,她沒有賭博膽量,賭錢的消遣,超過十塊錢就會膽顫。
沙發上,江勻廷的手話落在溫詩暮的細肩上,不輕不重的拍了一下。
溫詩暮被弄得有些害羞,怎麼感覺自己像個孩子似的?
下一秒,他目光漫散的啓齒:“沒事,就當玩玩。”
“對,對,小暮暮不用擔心,就算輸上個千百萬的,阿廷也不過一個小時就賺回來的事。”凌沐聽到他們的對話,興致滿滿的解釋道
眼裏跳躍着激動的光芒與巫舟行互打了個眼神,這看上去像兩個老狐狸要對小白兔下毒手的感覺。
打個牌要千百萬?
溫詩暮一瞬不瞬的看着江勻廷。
他纔不擔心溫詩暮輸錢,輸得越多,她就越心虛,就越想依賴他。
溫詩暮以爲說的大牌是玩撲克,坐上桌面的一刻她才知道是打麻將,不過是三人打。
打麻將的規則複雜,溫詩暮並不太懂,又喫又砰的,暗杆對對眼,五萬起價,要是扛上兩把在糊了都要上好幾十萬了。
一聽這價格,溫詩暮的有點不平靜了,但反觀,反正輸贏都有有江勻廷當靠山,也就沒那麼害怕。
調整了心態,前面她亂打一通既然還贏了,籌碼還越贏越多
“小暮暮是高手啊,運氣這麼好,要不我們加電賭注?”凌沐笑眯眯道。
溫詩暮沒底,剛纔純粹就是亂打的,不過運氣好倒是真的,好幾次打錯的牌又被她摸了回來:“怎麼加法?”
“我們不玩錢,玩喝酒:“凌沐奸計得逞,笑得更明顯了:“扛一杯,糊了兩杯,要是不想喝也行,那就脫衣服,誰先脫光就結束。”
“呃,不行,這不公平,我是女人!”溫詩暮臉一沉,黑乎乎的。
巫舟行瞥了江勻廷一眼:“誰讓你脫了,你不是有老江在後面嗎?”
這……
溫詩暮爲難的回過頭,江勻廷的胃不好,剛纔幾天聊天的時候就喝了不少,要是她輸個幾把,那豈不是要喝很多。
想想還是算了,打錢不更直接麼。
“還是不要了,我輸了怎麼能讓他喝,你們要是覺得不公平,我把籌碼還回去,我自己也有錢陪你們玩,輸不起,我還能喝。”
溫詩暮說着就想把籌碼還回去,一邊大掌越過她的耳邊,落在她的手背上,摁住了她的動作。
江勻廷黝黑的眸子冷冷的看着前方兩人,眼底撩過一抹狡黠。
“就按你們的意思玩。”
巫舟行無所謂的聳聳肩:“好啊,老江可別輸了耍賴。”
凌沐笑嘿嘿的,第一步請君入甕完成,平時江勻廷孤傲寡人的,突然對一個女人這麼上心,他倒想看看,阿廷能做到什麼程度。
“我還怕你賴賬呢!"江勻廷嘴角微勾,帶出一抹邪笑。
溫詩暮把三人的表情看在眼裏,怎麼感覺他們有種相親相殺的感覺?
牌局重新開始,也許是因爲賭的東西不一樣了,所以氣氛都變得嚴謹起來。
溫詩暮剛纔的好運氣像是沒了,又或者剛纔是凌沐和巫舟行故意放水,現在他們認真起來了,幾圈下來,溫詩暮把把輸。
“小暮暮,我又糊了,這把兩杯,老江酒量要升級了,哈哈。”凌沐笑呵道,巫舟行見桌面那一整瓶拉菲都被江勻廷喝光了,莫名有種快感。
平時被鐵面無情江勻廷凌駕的兩人,今天像是出了一口惡氣,笑得要多奸詐有多奸詐。
江勻廷將瓶裏的酒倒出,一飲而盡,饒是他酒量再怎麼好,這樣喝法也是很負擔很大的。
沒一會,那張英俊的臉上泛出了緋紅之色。
明明是江勻廷在喝,溫詩暮渾身都不自在了,負罪感一局比一局加重,就算拿的牌再好也不會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