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腦海裏只出現一個聲音……不能讓溫詩暮受傷。
這個女人已經爲他付出很多了……怎麼可以讓她在他的面前受傷呢?
溫詩暮緊緊的幫他壓住血管,簡直要心疼死,傷口似乎很深,不斷有血涌出來,看的她心好慌:“痛不痛?我馬上叫醫生!”
她的指尖染滿了江勻廷的血,按扭上也沾上刺目的紅
江勻廷的臉色很難看,不是因爲傷口,而是因爲有人敢在他的眼皮地下對他的女人動手。
真當他不敢拿江家怎樣嗎?
江應嫣想着傷捅死溫詩暮的,怎麼會想到傷了自己的心愛的男人。
濃妝的臉上散去兇狠,她擰着眉心:“勻廷,我不是故意的,你有沒有事……”
“江應嫣,本來我想放你一條生路,竟然你要用整個江家在陪你撞上槍口,那就等着!”冷冽的聲音就像一道。
江勻廷在商場有多狠,江應嫣很清楚,想起妹妹之前對她的囑咐,讓她不要意氣用事的……她爲什麼不聽現在沒弄死溫詩暮這賤人,還要搭上整個江家!
江應嫣撲通一聲跪在江勻廷的面前求饒:“不,勻廷,你不要對江家出手,是我不好,念在我們曾經有過夫妻的名義,你不要……”
眼淚弄花了她的妝容,痛苦的樣子卻一點都不惹人可憐。
江勻廷冷冷一哼,嘴角充滿了嘲諷:“我不念情的話,你胡亂推個女人上我的牀,拿孩子的籌碼,那些種種還不夠你死一萬次嗎?”
江應嫣身子一軟,整個人癱瘓在地面,這些話說的很明顯,江勻廷不會放過她,不會放過江家……
她還想求情的時候,房門被粗暴推開,一羣穿着制服的警察涌了進來,接着不管夜七和江應嫣怎麼反抗,說自己和什麼大人物有什麼關係,都沒有用。
人被帶走後,一場鬧劇算是落幕了,病房恢復了安靜。
醫生急急趕了進來,看到明明昏迷的江少居然醒了過來,精神還不錯。
心裏想着要怎麼跟站老子交代,因爲他們到現在還沒查出來因由
溫詩暮的掌心全是猩紅的血漬,心房好像住了一隻暴躁的紅猩猩頓時暴怒起來:“你們愣着幹什麼,沒看到江少手受傷了嗎,快來止血啊!”
來的晚就算了,還不給點反應。
真是和國內的醫療速度差太遠了。
醫生應聲帶着護士和止血藥包過來處理傷口。
“輕一點啊!”溫詩暮看他們的動作粗魯,恨不得自己擼衣袖親自來了。
小小的臉蛋寫滿了擔憂,眉心也蹙的緊緊的,密切的關注着醫生們的動作,生怕他們一個不小心的就把傷口弄得不好。
醫生把血跡清乾淨,溫詩暮纔看到刀口,原來傷得這麼深。
再深一點就要見骨了。
溫詩暮的心口一堵,接着鼻子就酸了,眼眶噙着心疼的淚水,越是強忍着,她越不好受。
江勻廷靜靜地看着她,原來她擔心的樣子是這麼動人的。
忽,腰間被緊緊一攬,一道溫熱靠在她的後背上。
“怎麼了?是不是痛?"溫詩暮緊張的問道。
江勻廷輕啓薄脣,傳來慵懶的聲音:“不是,就先靠着你。”
醫生們假裝沒聽到兩人的對話,認真的處理傷口,只是站在一側的小護士臉紅了。
處理好傷口後,醫生交代了幾句注意事項後,就離開了。
寂靜的空間裏,似乎能聽到兩人批次的心跳聲……
溫詩暮擰過腦袋,男人依然保持抱着她的姿態不變:“累了嗎,你先休息一會?”
她剛纔看到他流了很多的血,醫生處理的傷口的時候也上了一點麻醉藥,不知道會不會讓他想睡。
江勻廷輕輕點了點腦袋,大掌攬住她的腰肢,接着一倒,兩人睡在病牀上。
“不行,不行,我很重,會壓到你的。”
溫詩暮想要起來,這種VIP的病房有陪護牀的,她就到隔壁牀就好了。
她越是亂動,就被男人修韌的長臂桎梏的更緊。
“一點都不重,你在左邊,手在右邊不會壓到的,江勻廷將下頜抵在溫詩暮的頸窩裏,灼灼的氣息像羽毛在她的肌膚上,扇了扇:“如果你想壓我,我不介意的……”
“……沒點正經。”
溫詩暮真的是要服了他,這都什麼情況還有心思說這些。
可是一想到他爲了護自己受傷,又生氣不起來。
她縮了縮脖子,任由他把細肩當枕頭般靠着,視線垂下,就能看到男人濃翹的黑睫,以及高挺的鼻樑。
他安靜的時候,竟像個牙牙的小孩子,溫柔的甜進了心裏
溫詩暮擡手輕輕的撥弄了他的墨發,目光也變得柔和起來:“你說,如果五年前那個女人不是我,你還會喜歡我嗎?”
其實她搞不明白,爲什麼江勻廷就非她不可了呢
整個晉城有數不清的名媛,無論他走到哪裏都是追星捧月的……
而她的地位和身份都與他隔着很遙遠的距離。
“喜歡你,不是因爲孩子,更多的是你身上的特質……”從一開始他不知道她是孩子生母時,就已經陷入了她的迷幻裏。
到後來發現,原來他想尋找五年前的居然是同一個人。
也許,是命中早已冥冥註定!
讓他追老婆都有個光明正大的藉口……
江勻廷輕輕扯了嘴角,掌心攔住她纖細的腰肢
實實將她桎梏在懷裏,薄脣湊了上去,佔略她的呼吸。
深情時刻,溫詩暮忽然猛地一下推開了他。
“對了,孩子被江爺爺接走了,怎麼辦?”忙着處理事情,她竟然把孩子都跑到跑腦後了。
江勻廷被推開,一臉的不悅:“爺爺接走他們沒關係,就當陪陪老人家,明天一早我陪你去把孩子接回來。”
“萬一爺爺不願意呢?"溫詩暮可是見識過江木玄的倔強,一點都不好說話而且還對她有很嚴重的偏見。
“也有好像很不喜歡我呢,萬一他不願意把孩子交給我們呢?”
溫詩暮很擔心,聽說江爺爺的身子也不好,受了刺激有個三長兩短的,她豈不是成了罪人。
所以最好的辦法還是需要江勻廷做下中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