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詩暮掛下電話,拿着車鑰匙就急急忙忙跑出辦公室。
溫詩暮趕來的時候,別苑裏居然沒有一個傭人?
平時陪伴在白煙身邊的那位嬸嬸也不在。
溫詩暮心裏擔心白煙的情況也不管那麼多就上樓去。
盤旋的木質樓梯,每一步都有一個清脆的迴響聲……
“啊――!”
溫詩暮的腳被絆倒,整人往前傾去。
就在剛纔她經過的地方踩到了一顆圓珠子,一個失衡就磕在了樓梯角
“溫姐姐,你怎麼走路那麼不小心啊?”江娜娜諷刺的聲音從頂端傳來。
她站在樓梯口,居高臨下的表情看着溫詩暮,眼神裏撩過一抹陰險感。
“姑姑呢?”
膝蓋傳來一股鈍痛,溫詩暮看她的表情不對勁,身上還散發着一層濃濃的烈酒的味道。
本是二十來歲的少女,濃妝豔抹遮住了她的清純,整個臉都透出一股不屬於她的氣息。
“姑姑在這陪我慶祝生日呢。”陰沉的語氣聽起來很刺耳。
江娜娜轉身,把江白煙推了出來,輪椅停在樓梯口。
“你幹什麼,這樣很危險。”
溫詩暮被江娜娜的行爲嚇了一跳,把輪椅推到樓梯口萬一不小心摔了可怎麼辦?
白煙一臉的慘白,面色憔悴,似乎暈倒了過去,脖子沒有支撐力的歪倒在一邊,蒼白的髮色比上一次見面的時候看起來還要垂老幾分。
按白煙的條件來說,周圍又這麼多傭人不可能把她照顧的那麼差的。
“怕什麼,我又不會把乾媽推下去。”江娜娜嘴角冷嘲,看溫詩暮的眼神更詭異了。
她今天精心準備了一場想要和江哥哥一起慶祝生日的,可是她的夢沒有了。
這一切的毀滅全部都是因爲一個女人,溫詩暮。
“你喝醉了,讓我推姑姑回房間休息吧。”溫詩暮還是不放心,江娜娜看起來整個精神狀態都不對。
而且一直用仇視的眼神看她,真讓人心裏不舒服。
江娜娜突然嘶叫了起來:“你別過來,除非你把江哥哥讓給我,要不然我就把乾媽推下去!”
江娜娜心情就好像別一層層陰霾蓋住那般,怎麼也推不開。
她深愛的男人被人搶走了。
她心痛啊。
喝了一支酒下肚,腦海裏的想法也變得更外的狂大。
“愛情可以讓的嗎?如果是你的誰也搶不走!”溫詩暮眼神變得堅定。
說什麼她都不會把江勻廷讓出去,就算是說說的也不行。
“怎麼可能搶不走,你不就是搶走了嗎?”江娜娜眼眸裏跳躍出火焰,對着溫詩暮尖叫着。
這樣的吵鬧聲,居然都滅有把一旁的江白煙吵醒?
溫詩暮越覺得事情很可疑。
“我再說一遍,沒有,你再這麼鬧給阿廷知道了,你猜猜會怎麼樣!”
溫詩暮不顧她的的情緒,還是走了上去,她得先把江白煙帶離這麼危險的樓梯口。
江娜娜心口猛的一下像是被砸了一拳。
剛纔她和乾媽起了衝突,她求乾媽把江氏的股份給她,但是乾媽不願意。
還想把她嫁給別人就算了?
一想到江哥哥這些年來,連她的生日都不記得,那種感覺到底有多難受也就只有她自己知道。
“姑姑,我帶你回去休息。”溫詩暮推送輪椅,剛要邁腳往房間方向去,忽,手腕別江娜娜拉住:“誰讓你上來了?誰讓你動乾媽了?”
放開我,別胡鬧了,這樣很危險的……”
江娜娜不依不饒,她就是討厭溫詩暮,就是恨她。
左邊就是樓梯口,要是溫詩暮滾了下去,那該多好……
想到這,江娜娜阻攔的手改爲去推溫詩暮,只要一下,把人推下去江哥哥就是她的。
這句話像着了魔那般在她的腦海裏不斷的歡叫。
溫詩暮身子被蠻力一推,整個人傾斜往一旁倒去,驚叫了一聲,她還是站穩了腳。
江娜娜居然想推她下樓,溫詩暮鬆開握輪椅的扶手,輕怔了一下之後,她反手去推開江娜娜:“你是不是瘋了?任性也該適可而止!”
“我就是瘋了怎樣?你去死吧,賤女人。”江娜娜咬着牙關,卯盡力氣推向溫詩暮。
溫詩暮的體力遠遠超出江娜娜的想象,按理說一個女人能有多大的力氣,她這麼一撞溫詩暮也就是推了幾步而已。
“滾開。”
真是小看一個帶娃的女人,沒點力氣也能抱住孩子嗎?
溫詩暮推開江娜娜後繼續像像把白煙給帶走,瞪了一眼江娜娜,這女人真是沒點理智。
溫詩暮!
江娜娜從地面上爬了起來,像個瘋狗似的張嘴就咬在溫詩暮的手臂上。
啊!
溫詩暮疼的整個人都坐倒,接着江娜娜搶過白煙,將她的輪椅推到樓梯口處。
“不要!”溫詩暮痛的眼淚滴了出來,一擡眼就看到江娜娜鬆開了握住輪椅的手。
輪子慣性往前滑去,坐在輪椅上的白煙連人帶椅一起滾了下去。
巨大的撞擊聲傳來,溫詩暮的心臟好像被掏空了。
怎麼……怎麼可以這樣做!
“江娜娜你絕對是瘋了,那是你的乾媽啊!”
溫詩暮也顧不得手痛,衝下樓梯,只見江白煙像是一個沒有生命的死物那般躺在樓梯上,黑色的輪椅還在轉動着。
僅是短短几秒鐘她完全沒有想到江娜娜會坐在這樣的事情。
“姑姑!”
江勻廷一上樓就看到了溫詩暮抱着姑姑驚慌失色的場景。
“勻廷,快,帶姑姑去醫院!”溫詩暮抱着江白煙,心裏急成一團亂麻。
她要是知道這樣,剛纔就算江娜娜咬掉她一塊肉她也不要放手。
“這到底怎麼回事!”江勻廷怒慍直升質問道。
空氣一片死靜,連呼吸都是有罪的。
溫詩暮還是第一次看到江勻廷發這麼大的脾氣,周圍好像焚燒起一陣陣烈火,將整個房子陷進火海里。
江白煙對於江勻廷來說是至親,誰傷害了白煙,他絕對不會放過那人的。
江娜娜的酒一下子清醒了,剛纔她太沖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