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渣總追妻火葬場 >第605章 不堪
    第605章不堪

    沈時兼的目光穿過溫詩暮看到躺在病牀上的人,“這是?”

    “我的同事,她傷得比較嚴重。”說話間溫詩暮繞到病牀另一邊,將玫瑰花拆開插進花瓶中。

    半天沒有聽到沈時兼在說話,溫詩暮側目詢問,“你怎麼了?”

    一直在醞釀的沈時兼終於將心中的話說了出來,“詩暮,芯兒跟我提起過,你並不是真心想跟着江勻廷。是不是你有把柄落在他的手中?還是有什麼原因讓你受制於他?沒關係,只要你開口,你弟弟的醫藥費我可以無償借給你。我對你沒有任何要求,我只希望……只希望你能過得快樂。”

    這一番話讓病房再次陷入安靜,溫詩暮插花的手不禁停滯下來。

    但很快脣角扯出一抹笑容,“時兼,我很好。”

    “你快樂?”沈時兼執着地詢問。

    快樂?恐怕在得知溫氏集團被江勻廷吞併之後就不會再有了,當知道她最愛的男人跟她結婚只是一場陰謀之後就不會再有了。她這一生所有的快樂,在遇到江勻廷之後就不會再有了。

    快樂,不屬於她這種身份的人。

    “這花真好看,你的眼光不錯。”溫詩暮不理會他的問題,徑自轉了話題。

    兩人之間再次陷入尷尬。

    不多時,病房的門再次被打開,本滿心歡愉的江勻廷在看到沈時兼時,臉上蒙了一層灰白。

    “呦,這是什麼風把沈少爺吹來了。”江勻廷闊步進了病房,一臉玩味地看向沈時兼。

    這傢伙真是賊心不死,兩人對峙這麼久,他還是不能放下溫詩暮嘛?

    “詩暮受傷了,我來探望她。”沈時兼的臉色也不大好,剛纔他好不容易鼓起勇氣說出那樣的話,卻還是被溫詩暮拒絕了。

    “那沈少爺還真是有閒心,我的女人就不勞沈少爺操心了。”沈時兼口中親切的暱稱讓江勻廷嫉妒地快要發瘋,這傢伙難道看不出來嗎?溫詩暮對他根本沒有一點意思。

    轉頭就看到插在花瓶裏的玫瑰花,邁步上前將瓶中的花盡數抽出來,而後小心翼翼將向日葵放進花瓶裏。

    “江勻廷,你這是幹什麼?”溫詩暮臉上有些慍怒。

    再怎麼說沈時兼那也是來看望她的,人家總歸是一片好意,卻遭到江勻廷如此對待。

    “怎麼?溫詩暮你難道沒有告訴沈時兼,你最愛地是向日葵嘛?”江勻廷挑釁地開口。

    溫詩暮瞬間愣住了,江勻廷這話說得倒是沒有錯,她向來不太喜歡爛俗的玫瑰,那被標榜愛情之花的玫瑰實則滿是尖銳的刺,且綻放時間極短,很容易枯萎。

    向日葵則不同,它向陽綻放,永遠都是那樣生機勃勃。向着陽光,向着心愛之人,從不悔恨。

    沈時兼略微有些尷尬,他與溫詩暮的接觸本來就少,又怎麼會了解她的喜好。

    自覺留下來也沒什麼意思,沈時兼開口道別,“詩暮,那我就不打擾了,你好好休息,過幾天我再來看你。”

    溫詩暮點了點頭,與他告別。

    沈時兼轉身,拉開門徑直出了病房。

    “溫詩暮,我希望你時刻謹記,你是我的情婦。若是要處處留情,我便斷了你弟弟的醫藥費。”

    說完江勻廷徑直追了出去。

    溫詩暮臉色晦暗下來,轉頭就看到插在花瓶裏生機勃勃的向日葵,心中不免泛起一抹冷笑。溫詩暮,一定是江勻廷最近太過寵溺,你竟然生出了妄念。

    江勻廷很快追上沈時兼,“沈少爺,我最後警告你一次,離溫詩暮遠一點!”

    沈時兼站住腳步,回頭仍是一臉笑盈盈的表情,“怎麼?江總怕我會把詩暮從你的身邊搶走?”

    江勻廷恨得咬牙切齒,“笑話,溫詩暮是我的情婦,她怎麼會跟着你?”

    “情婦”這個詞刺激到沈時兼,他激動地抓住江勻廷的領子,“我不允許你這樣侮辱詩暮!”

    “侮辱?”江勻廷輕笑着,“是她求着要爬上我的牀,不然你以爲她弟弟醫院那鉅額的醫藥費是哪裏來的?不過,她既然做了我的情婦,我自然是不會虧待她,錢我還是有的。”

    沈時兼憤然揚起拳頭,可最終卻沒有落下。

    他用力將江勻廷的領子撒開,“你夠了!我不想聽你說這些!”

    “自欺欺人。”江勻廷湊近他,壓低聲音說道,“溫詩暮以前是我老婆,現在是我的情婦,她什麼樣裏裏外外我都清楚地很。沈少爺,又何必因爲這樣的女人跟我鬧得不愉快!”

    “江勻廷,難道詩暮在你的心裏就這樣不堪嘛?”

    江勻廷注視着好半天沒有說話,也沒有回答他的問題,“沈少爺,能說得我都說了,下一次,我不希望你出現在溫詩暮的身邊。這是最後一次警告,若讓我發現了你仍覬覦着我的情婦,我難保會做出什麼事來。”

    說完,江勻廷不再說話,轉身向病房走去。

    溫詩暮已經在收拾東西,見江勻廷見病房沒有任何反應。

    “你要去哪兒?”

    溫詩暮一言不發,手中的動作絲毫沒有停頓。她拿起牀頭的外套,轉身就要離開卻被江勻廷伸手拉住了。

    “你在生氣?”

    溫詩暮側目看向江勻廷,剛纔他們兩人在門外的對話,溫詩暮聽得清楚。

    “哼,我生不生氣,江總又何須在意!”說到這裏,她猛然揮手將江勻廷甩開,踩着高跟鞋快速地離開了病房。

    徒留江勻廷留在病房,他內心煩悶地捶了一拳在病牀上。

    溫詩暮快速進了電梯,心中早已五味雜陳。

    江勻廷的話猶在耳邊,溫詩暮呀溫詩暮,你還在癡心妄想什麼?還妄想從江勻廷那裏得到什麼?

    正思慮着,電梯門打開了。

    溫詩暮快步走出來,口袋裏的電話響了。

    掏出來看到上面熟悉的座機號碼立即按了接聽鍵,“喂,你好。”

    “喂,這裏是醫院,請問您是溫長平患者的家屬溫詩暮嗎?”

    “對,是我。”溫詩暮走出一段距離,心口狂跳。

    “這次打電話是想通知您,先前與您父親配型成功的捐獻者簽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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