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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30章不必操心

    而對面的男人始終低垂着頭,他隨手將一疊文件丟在方媛的面前,“這是我讓齊偉給你找得房子,你看下是否可心。如果可以的話,”

    不等江勻廷的話說完,方媛登時從位子上站起身,她淚流滿面地看着對面的人,“江勻廷,你以爲我是真得找不到住處?我這樣做到底是爲了什麼,你心裏清楚,你爲什麼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絕了。還是說,其實在你的心裏,你早就愛上溫詩暮了!”

    這話讓江勻廷垂首侍弄文件的手停滯住了,半晌之後江勻廷重新將那疊文件拿起,隨後丟進了垃圾桶,“既然方小姐有能力找到住處,那我便不必操心了。”

    這一舉動徹底激怒了方媛,可她強力壓制心中的憤怒。

    江勻廷緩緩擡頭,看向面前的人,眼中竟劃過一絲失落,“公寓的那些照片,是你找記者偷拍的吧?”

    方媛祕密回國,如果不是她主動爆料,又怎麼會有人知道她住在江勻廷的處所。

    “我這麼做,只想讓你多看我一眼,多跟我說一句話,多在乎我的感受而已。”方媛慌亂地解釋,臉上盡是難掩的尷尬之色。

    江勻廷索性垂下頭繼續手中的動作,“我不管你是爲了什麼,這種事情是最後一次,我不喜歡有人在我背後做手腳。”

    看着他冰冷的態度,方媛不禁恨得牙癢癢。

    這還是哪裏是曾經對她百依百順的江勻廷,只短短几年時間未見,對她的態度宛若換了一個人。想到這裏,方媛對溫詩暮的恨意又增加了幾分。

    “如果沒什麼事,方小姐先出去吧,我還有很多事情需要處理。”江勻廷陷進椅子裏,不再擡頭看方媛。

    方媛見情勢難以轉圜,只能氣憤地出了門。

    直到辦公室的門合攏,江勻廷才復又擡起頭。

    其實在方媛回來的那天晚上,他就掂量過兩人在他心中的地位。

    一個是求而不得的初戀女友,一個是利益衝突離婚的前妻。怎麼看,溫詩暮都不應該再佔據江勻廷的心頭,可不知道爲什麼,這看似沒有公平可言的心理天平,竟然偏向了溫詩暮。

    江勻廷不禁閉上了眼睛,現在至少有一件事是可以確定的,那就是他徹徹底底愛上了溫詩暮。

    而方媛只是他過往回憶中,一個碎片而已。

    溫長平死亡的消息很快在媒體間傳開了,要知道就算在死之前他是個保外就醫的罪犯,可仍給了整座城市一個沉重的打擊。

    對死亡原因的猜測已經從正常軌道下滑,正朝着離譜的方向行駛着。

    這似乎已經成爲了人們茶餘飯後的談資,絲毫不覺得對一位已逝的人是多麼的不禮貌和不尊重。

    醫院病房裏,溫辰起了大早,剛拿起遙控器就被突然衝進來的護工一把搶走了。

    他有些怔然,要知道兩人已相處大半年,白馨還是第一次做這樣無禮的事情。

    她很快也意識到舉動不妥,言語間變得磕巴起來,“這是剛從醫院食堂帶回來的午餐,你趁熱吃了吧。”

    看到她漲紅的臉頰以及無措的舉動,溫辰不禁笑了,“我邊喫邊看。”

    說着伸手就要去拿白馨手中的遙控器,對方猛地將手舉高,瞪大了雙眼怒吼道,“不行!”

    這一聲把溫辰嚇得夠嗆,先是一愣,而後委屈地開口,“不看就不看,你發那麼大脾氣做什麼?”

    白馨也不理會他,徑自將遙控器揣在口袋裏,之後爲溫辰搖起牀,打開小桌板。

    飯菜被放在小桌板上,白馨見他一直投來端詳的目光,不禁開口辯解,“喫飯看電視的習慣不好,不利於食物的消化。”

    溫辰見她這樣說,只些微搖了搖頭,也沒再說什麼。

    他已經習慣了被白馨管束,她做事利落又幹脆,想得全面又細緻。溫辰剛出車禍的那段時間,生出了牴觸的心理,他不想讓自己如此醜陋的一面被外人看到,自然是不希望被人伺候。

    可溫詩暮忙着工作,只能將照顧他的事情留給護工。

    於是溫辰就用壞脾氣來針對護工,一連五六個人都無法忍受他的無理取鬧。

    這其中只有白馨堅持下來了,她成功地將溫辰拿下,成功讓他變得乖巧聽話。

    想到這裏,溫辰臉上扯出一抹不易覺察的笑容。

    在白馨的旁觀和監督下,溫辰快用了午餐。

    病房再次被搖下,白馨一手提起保溫桶,一手提着暖瓶,“你先坐一下,我去清理保溫桶,順便打點水。”

    溫辰連連頷首,“去吧去吧。”

    白馨不放心地往出走,臨出門前又意味深長地看了溫辰一眼。

    那之前溫辰並不覺得這一眼有什麼不妥,直到後面發生那樣的事情,他才瞭然那一眼中白馨更多地則是同情。

    溫辰在牀上坐了很長時間,突然感到尿急,挪着身子坐上了輪椅。

    手搖輪椅向門外行去,卻在貼近病房門的時候停了下來。

    “誒,你們聽說了嗎?溫長平死了!”

    “溫長平?哪個溫長平?”

    “就是原來溫氏集團的董事長,後來被拘了的那位。”

    “哦~你說得是他呀!怎麼死得?”

    “這個我倒是不清楚。”

    “不清楚?”

    “是啊,據小道消息說溫長平死得蹊蹺,被人系氯化鉀靜脈推注致死的。”

    “這你也知道?”

    “你說現在的人也是可怕,連這種殺人手段都想得出來。”

    “自作孽不可活,我一直都覺得那老傢伙有問題。纔在監獄呆了半年就被保外就醫,一定是花了不少錢。像他們這種人吶,只要不被判死刑,那就死不了了。隨隨便便呆上幾個月,等風頭過了,就被放出來了!”

    ……

    兩人振振有詞地討論着,恍若這件事中並沒有人傷亡,它只是一件再普通過的一件事。

    可另一邊的溫辰,他捏着門把手的地方指節泛白。

    怪不得白馨不讓他看電視,怪不得她的眼神一直躲躲閃閃,原來她想要瞞着這件事。

    溫辰頓時慌了,情急之下他折身往回行,卻不小心從輪椅上跌落下來。那兩條曾經他最引以爲傲的大長腿,如今卻成了他整個身體裏最沒用,最多餘的地方。

    他拼命想要挪動雙腿,卻只急出滿頭大汗,身子仍是寸步難移。

    焦躁之下,溫辰的心理徹底崩潰,他伸出拳頭用力地捶打那雙毫無痛覺的雙腿。

    恰好白馨收拾妥當進了門,一眼就看到歪倒在地的溫辰和輪椅。

    趕忙放下手中的暖水瓶,站在溫辰身後。

    她兩手熟練地架在溫辰的腋窩下,用力向後拖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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