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駿擰眉鬆手,目光陰鷙盯着她,“想出你自己出!不想觸老子黴頭,就麻溜跟老子滾!”
棕發女生還沒來得及哭訴。
一道慵懶低礠的嗓音就穿破空氣,席捲而至!
“餘駿,我讓你走了嗎?”
餘駿嚇得腿一個哆嗦,差點沒有拔腿就跑。
幸好,他舌頭抵住牙齒,咬痛自己,這才生生忍住。
然後僵硬回身。
一副小弟見大佬的姿勢。
捲髮女生一行人終於覺出了哪裏不對,幾個膽小怕事的就想偷偷溜走。
那個比較理智冷靜的女生又開了口,“怕什麼?餘駿可是有盲踐大哥罩着的——”
捲髮女生聞言眼前一亮,趕緊對棕發女生說,“對啊,你快給盲踐大哥打電話!”
棕發女生哀怨地瞥了眼餘駿,後者垂頭垂手垂腰,她這麼可憐,他卻壓根就沒看她一眼。
女生吸溜着鼻子,翻出通訊錄裏盲踐的電話,打了過去。
那邊不知道怎麼回事,遲遲無人接聽。
女生們焦急不安。
看到錢橙慢條斯理喫完了排骨麪,正在一口一口地喝湯,還往湯裏不時加陳醋。
濃濃的醋味順着風向飄過來,一股子酸味。
她對面那帥哥,也好整以暇地嚼着雞蛋瘦肉炒河粉,姿態優雅地夾着一根根的河粉,往薄脣裏面送。桃花眸裏盪漾着溫潤的眸光,讓人不知不覺迷醉。
只可惜,那溫潤完全只給到對面那大衆臉女生。
女生們撇撇嘴,心裏更加的酸唧唧,氣憤不已。
都盼着棕發女生快點把盲踐大哥找過來,好好教訓這個醜女。
沒等多久,遠處街面上駛來一輛出租車。
盲踐由兩個小弟一左一右攙扶着下車。
棕發女生一行人沒覺出盲踐的不對勁,全都被盲踐登場振奮到了,紛紛雀躍着熱情討好,打招呼。看錢橙寺錦禮這邊,全是等着看好戲。
盲踐剛剛站住腳,棕發女生就衝過來,哭得梨花帶雨我見猶憐,“盲踐哥,就是她!”伸手指向錢橙這邊。
一旁捲髮女生幫腔,“盲踐哥,餘駿也被欺負了,他們是根本不把您放在眼裏,連您的人都敢動。”一番話說得義憤填膺,語帶控訴。
對向錢橙時,則幸災樂禍。
兩手抱胸,高擡下巴頜(hé),嘴角彎翹。
都迫不及待地想要看錢橙兩人被盲踐狠狠修理。
完全沒注意到——
盲踐在看到錢橙時,額角狠狠抽搐了一下,他趕緊甩開兩個小弟的攙扶,步履蹣跚地走到錢橙那桌。
“姐、姐……聽說您找小弟?”他戰戰兢兢垂着手垂着眉眼垂着腰,站在餘駿身後一步開外。
棕發女生一行人徹底懵了,“盲、盲踐哥?”
說好的可勁修理那醜女名場面呢?
捲髮女生也結結巴巴了,“她、她居然認識盲踐哥?”捏着手包,感覺到了大事不妙,想要趁機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