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餘駿都算是念在她跟餘芳是死黨的份上,放水了。

    只是她很難理解餘駿的舉動,他竟然十分懼怕錢橙?或者說,懼怕寺錦禮?

    爲什麼?

    她咬咬脣,捏緊手指,胸膛起起伏伏,心中充滿了不甘:

    “我沒做錯!爲什麼要道歉?”擡手指着錢橙那邊,“做錯的人是她,你爲什麼不找她算賬?你衝我發什麼威風?”

    餘駿笑了,點點頭,磨着牙齒,“你沒錯,那就是老子錯了!”

    說着,大步朝對方走近,一巴掌呼了過去。

    冷靜女生根本來不及做出反應,眼鏡就被打飛,身子一偏,捂着半邊臉難以置信看向餘駿,卻不敢再說什麼了。

    這一耳光,餘駿沒敢放水。盲踐錢橙都是行家,一眼就可以看出。

    冷靜女生的半邊臉瞬間腫起一個包,上面赫然五道清晰的巴掌印,其中幾道還傷了臉皮,滲出鮮紅的血。

    旁觀的女生們嚇得噤若寒蟬,跳腳往後躲。

    見錢橙沒有任何表示,餘駿頓了頓,只好又掄圓了胳膊,朝着冷靜女生另外一半臉頰扇了過去。

    掄完,餘駿收回手的時候都感到了虎口微微發麻,胳膊酸酸的。

    這一耳光,同樣是實打實的發揮了餘駿的實力,沒有放水。

    整條街肆,以冷靜女生爲中心,驚心動魄的死寂。

    此刻她已經被打倒地上,屁股正碰在那碗粥灑的位置,衣物沾染後,狼狽狀堪比直接當衆剝她衣服。

    深深的恥辱,讓冷靜女生不敢擡頭。

    後知後覺終於體悟到——

    餘駿沒跟自己開玩笑。

    餘駿真的敢對她親妹的死黨動手。

    餘駿不僅懼怕盲踐,更怕那孤女!

    所以,她咬緊牙關,爲了不被餘駿單方面毆打,屈辱地膝行到錢橙面前,從牙齒縫裏含糊地擠出幾個字:

    “對不起,是我做錯了!”

    心裏滔天的仇恨卻在熊熊灼燒,眼底一片血色,手指緊緊摳着衣服,才勉強挽留一點點冷靜。

    錢橙喝完了那杯豆漿,嗓音低礠慵懶,問她,“你做錯了什麼?”

    冷靜女生一怔,她本就覺得自己沒有做錯,是這個孤女對餘駿施壓,才迫使餘駿逼着她道歉!

    聽這口氣,在這跟她裝無辜嗎?!

    冷靜女生瞬間火大,理智幾乎告罄(qing)。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都還沒來得及醞釀什麼,就聽那慵懶低礠的嗓音響起——

    “看來,你並不認爲自己做錯了什麼。你是覺得我做錯了什麼,也行。”

    冷靜女生心裏拼命點頭,可不就是!

    可是面上,被餘駿打怕了的她,根本不敢承認,只能識時務地否定,“不、不,你別誤會,我是真心誠意,來跟你,道歉的!”

    錢橙笑了,“寺錦禮,走了。”

    沒跟冷靜女生再廢話,瞥一眼對面那碟沒喫幾口的雞蛋瘦肉炒河粉,翻出手機,掃了桌面老闆貼的二維碼,付了兩個人的飯錢,就起身準備離開了。

    過程中,連眼尾餘光都沒給一點冷靜女生。

    冷靜女生頓時覺得跪在地上道歉的自己,就是一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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