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狗住在一起?”
餘志華再多的就沒說了,目光瑟縮的看了一眼靈堂裏的人。
這麼多人,家醜不可外揚。
餘志哲也知道這道理,沒再多問。
再次將目光放在了錢橙身上。
看女孩小胳膊小腿的,纔多大啊?竟然撿瓦、裝框、修門樣樣都會,女兒餘愛連飯都不會做。
錢橙知道餘志哲並無惡意,“嗯”了聲。
餘志哲衝着錢橙豎大拇指,誇道:“厲害,未來可期!”
陳愛華也緊隨其後。
餘芳看得刺眼,想跳出來說點什麼,又沒臉,只能咬脣,含恨盯着錢橙。
更恨剛纔那些喊最兇的村人,怎麼不硬氣到底,繼續啊?!
讓錢橙老太太幾句話就打發了?
瞧你們那慫樣!
廢物!
錢橙瞥向餘老太太,眸光微頓。
靈堂這門的事情,她本來沒想着人信,更沒指望誰站她這邊。
所以,老太太破天荒頭一遭公然和村人撕破臉,她真的被意外到了。
吳三舊什麼性子?
和她相依爲命十二年的錢橙,當然再清楚不過。
從沒跟村裏人紅過臉。
更別說,還這樣指名道姓,說出對方做過的那些劣跡斑斑的壞事。
錢橙朝老太太頷首。
臉上是寡淡的表情,連個舒展的笑容都沒有。
老太太卻直接鬆了一口氣。知道錢橙接受了自己的好意。
寺錦禮也鬆了一口氣。
不動聲色站得更近錢橙,低頭彎腰,朝女孩傾身,耳語:“橙橙,你好厲害呀。”
覺得半個耳朵都酥酥麻麻了,錢橙偏頭,離遠了男人。
“哦,還有更厲害的。”
她嗓音低礠,不覺散發出來的慵懶勁,讓寺錦禮忍不住的薄脣輕彎。
“哦?”笑聲從嘴邊溢出,桃花眸裏盛上了暖暖的寵溺。
她肯定不知,她這句話很凡爾賽。
錢橙掃視向人羣。
人羣一再被錢橙打臉,這會兒都挺默契的,不想再被打臉,準備遠離這是是非非。既然這木門是錢橙找材料做好裝上去的,那人家帶來的人踹掉了,他們也沒道理再繼續刁難。
哪知——
還沒來得及走,一道低礠嗓音傳來:
“那口棺材,材料也是我找的,師傅也是我請的。”
一石激起千層浪。
衆人像被炸出水的魚羣,活蹦亂跳。
“搶功勞都搶到明面上來了?天大的笑話哦,吳三舊那棺材明明聽到是你們大房的人準備的!”
“對啊,餘志華上工的時候還跟我說,他要早點回去,盯着點棺材的進度!”
“張翠花也說,他們家花了好多功夫,又送錢又送禮的,他男人才把打造棺材的師傅請到。”
“錢橙,你這,你這就不懂事了,就算再着急表現自己,讓咱們覺得你孝順,你也不能這樣做啊。”
面對衆人的詰問,餘芳衣角也不揪了,直接嘲諷獰笑,等着看錢橙擔上“不孝”的罪名被趕出村。
大家也紛紛喊餘志華餘芳出來對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