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開口,是遞臺階給三房一家,是讓陳愛華識趣一點,長輩既然開了口,就該立馬同意餘志哲臨危受命,來當這個族長,可沒讓這女人翻舊賬!
“志哲媳婦!”
“六叔公,讓她說完吧,”族老六叔正要不悅地打斷陳愛華,被村民勸阻了,“畢竟是咱們有求於人,等她發完牢騷,氣順了,自然就會同意了。”
六叔公臉色難看的哼了聲,只得閉嘴。
陳愛華忍着疼,繼續往下說:
“欺負我就是欺負志哲,嚇得我們志哲原本要落戶到餘家村的好幾個好的項目,被迫通通轉移走了……”
村民一聽這話,眼睛都紅了。
項目!!!
那可都是錢啊!
不行!一定要讓餘志哲把項目轉回來!
“志哲在外面很辛苦,要不是被我救回去,恐怕早就丟了性命。因爲這個,他失憶了很長一段時間,但他一恢復記憶就馬上和家裏聯繫了,寫信匯款,每週一趟,風雨無阻堅持了許多年,
“是後來一點消息都沒纔沒再繼續,可是餘家村,你們中的人就樂意志哲頂着不孝的名頭被戳脊梁骨罵不孝啊,我們有什麼辦法?一個人心冷漠的地方,誰願意留下來生活?”
村民們被說得不自覺垂下了頭,避開陳愛華的視線。
將心比心,他們也覺得餘家村風氣很不好。
族長餘復洪聽到陳愛華再提餘志哲往家寫信匯款的事情,眼珠不停亂轉。
餘芳小聲跟張翠花咬耳朵,“媽,我聽三嬸說了好多次,三叔在國外的時候,每個星期都給爺爺奶奶寫信匯款,你知道這事嗎?”
餘芳忍不住失望道:“哦,要是那些錢都在,存到現在,也是一筆不小的數目了。三叔去的是M國,我聽Annie說,要用八塊錢才能換到一個M幣……”
張翠花也聽餘靜靜講過這個錢的換算,此時聽餘芳提起,頓時肉痛得想罵人,存個屁!都進餘復洪父子腰包了。當然,這事不能讓人知道,包括她女兒餘芳。
另一邊,陳愛華疼得厲害,但一點沒歇。
以前她是學校辯論隊的一名普通辯手,也是校園歌劇隊的普通成員,歌詠有點底子:
“我們志哲受到這麼多不公,我也沒看到誰站出來,願意幫他說一句話。哪怕是半句公道話、安慰話,都沒有。
“所以,現在出事了,涉及到各位寶貴的生命了,你們就想到了我們志哲,想讓他替你們承擔風險了,
“你們是不是覺得你們餘家村是個香餑餑,認定了我們三房嘴上說着不稀罕餘家村,其實心裏特別想?”
餘家村村民:“……”
我不是,我沒有,你別瞎說!
“志哲的心,被你們傷得寒透了,他的眷眷思鄉戀土情,那樣的厚重,你們配得起嗎?不對,是我們配不上你們的厚臉皮。
“我給婆婆的十萬塊錢見面禮,是,是抵不過大伯大嫂一家幾十年在婆婆跟前盡孝道,當時給的時候,我們拿了大信封裝的,財不外露,我還跟婆婆說了那是平安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