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小地方，不如大城市啊。”
一行人搖着頭，往手術室門口的方向大步走了過去。
大抵，除了蔡老之外，其他每個人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蔡老難得意見不同的開了口：“我聽說最近人工智能興起，那手術室的門，或許就是人工智能的緣故？”
一羣醫生不由扭頭朝他看來，一臉訝異。
蔡老這意思，是在幫醫院和小姑娘說話嗎？
蔡老斂着眼皮又道：“至於大屏幕畫面靜止，也許，是故意的呢？”
例如，故意製造懸念，讓他們也捉摸不透手術結果，讓他們着急，抓心撓肝。
畢竟前面，他們確實有可能是給基層醫療人員製造了碾壓性的壓力，纔會使對方把腦筋動在這裏，報復他們。
這就是小人物的解氣方式了吧。
醫生們沉吟了，“蔡老的意思是，他們不想讓我們看到手術最後失敗了？”
蔡老閉緊嘴巴不說話了，他哪是這意思！
不過眼下也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反正是否失敗，稍後立見分曉，沒什麼可着急的。
想到這裏，蔡老又恢復了一貫的姿態。
失敗就不給他們看了？
那怎麼行？
醜媳婦遲早都要見公婆！
“走！去看看！”
醫生們腳步越發快了。
轉眼間就來到手術室大門外。
大門外幾乎站滿了人。
有寺家人，有剛剛從手術室裏出來的醫生護士。
就連那位帝都鼎鼎大名的年輕大狀錢烈陽律師，他也在。
幾名醫生連忙快走幾步攔下：
“小錢啊，手術做得怎麼樣了？”
“一看到我們就走，是不是手術失敗不敢面對我們？”
“小姑娘呢？怎麼沒看見她？”
“我們都很關心這次手術，已經約了全球各大媒體，等候在醫院外面。”
聽到這話，正要繞道的錢旋桐腳步頓住，臉色瞬間沉了下去。
他之所以急匆匆要走，就是因爲剛剛得知外面突然來了一羣媒體記者，搞直播新媒體的也有。
平連縣第一人民醫院就是個小地方，平時這些人根本不可能跑這裏來。至於請？那還要看請不請得起，請不請得來。更何況，還是來自全球的各大媒體？
這會兒突然烏泱泱跑來，必定是得到了錢橙給寺錦禮做手術的確切消息，纔會過來的。
用腳趾頭想，也知道里面沒有好事。
要是換作普通的年輕女醫生，遇到這種陣仗，等待她的會是什麼結果？
不用想也可知。
被醫療界掃地出門都是輕的，世人多會戳她脊樑骨，說她謀殺。
身敗名裂、從此一蹶不振，無法過上正常人的幸福生活，只能像只藏在陰溝裏的老鼠，躲躲藏藏一輩子，甚至有可能還會每天活在自責的苦海里，無法自拔。
一想到從前也發生過類似事件，錢旋桐就更是整個人都涼颼颼了。
是，以前他沒有能力阻止，可是現在……
他想努力再試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