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還給她提起了要求,“除了你之外,不許讓別人知道這事,知道嗎?”
說話的語氣,那是一點沒跟她客氣!
錢橙總算回過味來。
呵,男人!
敢情是在這裏等着她呢。
不過……
她看了看面前被自己喫得一乾二淨的快餐盒子。
最終默默地閉了嘴。
喫人的……嘴軟啊。
錢橙利索地收拾好外賣,歸置到垃圾桶。
正要走。
寺錦禮忽然開口問她:“橙橙,你還記得那個記者埃德森嗎?”
錢橙回身看他。
他現在喊她橙橙,簡直不要太順口。
唉,賞心悅目的男人啊,即使是病中憔悴的模樣,也是頂頂好看的。
“嗯,剛纔我手機上那個警報,應該就是和埃德森的事有。”錢橙也沒隱瞞他。
寺錦禮點頭,桃花眸裏泛起一抹寒芒。
敢把歪心思動在橙橙跟他的頭上,膽挺肥的嘛。
用的卻是一副告狀的語氣:“剛纔,這個人突然闖進來,給我們拍照。整個過程還關了閃光燈,靜音。”
什麼?
錢橙驚了。
埃德森進來過?還對着她跟寺錦禮拍照?
這傢伙想幹什麼?
重點是——
她爲什麼居然一點感覺都沒有!
睡這麼死……
“那你怎麼不叫我?就這麼由着他拍了?”
錢橙暗暗磨牙。
老虎不發威,當她是病貓啊,這個埃德森!
她拿眼瞪病牀上的男人,語氣不善。
少女的神容,向來在人前都是又冷又木犟的。
這會兒,生氣了,居然……
原來是這樣的活色生香啊。
男人薄脣輕翹。
喜歡她只在自己一個人的面前發脾氣。
卸下那彷彿永遠從容不迫、不疾不徐的風姿。
錢橙看他居然還有心情笑,那點浮現出來的小小怒氣,瞬間被氣走了。
琥珀色眸子微動,“你還笑?”
不知道你笑得讓人走不動道,挪不開眼嗎?
寺錦禮仍笑。
不過他怕真惹惱了錢橙,連忙適時地收斂起來:“我怕影響你休息嘛,所以沒捨得叫醒你。”
錢橙一副“當真?”表情瞥他。
寺錦禮繼續:“不過你放心,他拍我倆的時候,我裝不知道,沒有驚動他。”
錢橙斜他一眼,“誰跟你是我倆了。”
寺錦禮從她眼神裏讀出來,我跟你沒那麼熟。
頓時,一對桃花眸裏漾滿了笑意,“是是是,我跟你是我倆。”
他點出了“我倆”。
錢橙:“……”
懶得和他計較他故意曲解她意思。
“你還裝不知道?”錢橙繼續斜他眼,“不應該直接把他相機胳膊卸下來嗎?”
之前在老太太病房,張翠花往她臉上甩暖水壺,他可是毫不客氣,直接短兵相接護着她的;在靈堂,也是飛起一腳把小木門直接踹成了兩半的。
現在呢?
人家跑過來挑事,你居然輕易放過?
咋就風格變了?
寺錦禮把喫驚的表情外露出來給她,“在你的眼裏,我是那麼兇殘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