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橙還沒回應,寺錦禮就淡淡道:

    “張夫人,你是在教訓我嗎?”

    紅裙女人一聽。

    立馬換了一張臉色,連聲音都變溫柔許多:

    “錦禮,我怎麼就教訓你了?我是在說這個小護士!她不懂事,沒有自知之明,就憑她,也配給你餵飯?錦禮啊,你別這樣叫我,我是你姑姑啊,你這樣叫我,我這心,痛啊。”

    寺錦禮態度冷若冰霜,桃花眸裏冷意瘮人:

    “是嗎?

    “橙橙跟我一樣,都無父無母,我還以爲,你是在指桑罵槐,教訓我。

    “另外,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張夫人已經嫁給了張家,就是張家的人了。怎麼?當初嫁人的時候,我們寺家說的話,張夫人難道是忘了嗎?

    “要是張夫人不記得,我可以讓張老闆提醒你。”

    哐哐哐!

    寺錦禮的一番話,就像是連環奪命掌,全打在了張夫人的臉上。她又羞又怒又害怕,差點沒忍住奪門而逃。

    而她的助理,早就嚇得瑟縮,整個人跟鴕鳥似的躲在了角落,生怕被她遷怒。

    寺錦禮居然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來駁自己的面子!

    張夫人差點氣炸。

    可是,一想到那隱祕的好處,張夫人迅速調整好心態,露出了長輩慣用的和藹笑容:

    “錦禮啊,錦禮你知道我這個人的,我這都是爲你好,太緊張你,纔會亂說話的,我真的沒有在教訓你,你要相信姑姑!我知道你就是嘴硬,其實心裏還是有我這個姑姑的……”

    寺錦禮沒等她把話說完:“張夫人,十年前我就說過,我沒有姑姑。你是忘了當初自己做過了什麼,現在知道我好了,又跑來亂認親戚,是覺得我還會認你嗎?”

    張夫人張了張嘴,臉色有點白了。

    寺錦禮解鎖了手機,長睫覆下,聲音冷漠:

    “張老闆,你們家最近很閒?”

    張夫人想要阻止都來不及了,只聽電話那頭傳來張老闆小心翼翼的賠笑聲:

    “寺公子?不知您親自打電話過來,是有什麼需要我效勞的嗎?”

    寺錦禮瞥着自己修長而蒼白髮青的手指,聲音冷得像冰塊扎心:

    “那就要問你自己了。”

    說罷,也不等對方說點什麼,就掛斷了電話。

    張夫人的臉都綠了。

    本來以爲這次特地打聽到寺錦禮轉危爲安,趁他體弱時,多來關心慰問送溫暖,能夠在他這裏刷好感度,緩解雙方的關係。

    沒想到,結果竟然適得其反!

    張夫人惡狠狠盯向錢橙。

    眼睛裏火氣滔天。

    這一切,都是因爲這個該死的女護士!

    張夫人死咬着脣,才忍下了當着寺錦禮的面,掌摑錢橙的衝動。

    錢橙毫不客氣,琥珀色眸子瞥回去。

    張夫人只覺得一股涼意從腳底心往上鑽,本能地轉臉避開她的視線。

    寺錦禮竟然會爲了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醫生,直接當衆打了她的臉?

    還把電話打給了她丈夫!

    張夫人又氣又怒又恐懼,她是知道自己丈夫的手段的。當下,也顧不得修復和寺錦禮之間的關係了,拎着包包正要灰溜溜走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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