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的實驗室病毒細胞剝離已經出來了,但是,結構很是複雜,也是大家前所未見的,大家都很好奇、並按捺不住亢奮。
國際醫療界的專家們,尤其是專門搞西醫,研究化學的,都隱隱有種預感,他們這一次,或許會發現一個全新的、從未被人類發現的化學結構。
所以,聽到卡爾醫生助手的話,都覺得不太耐煩,還有的直接顯露出厭惡神情來。
卡爾醫生皺了皺眉,道:“他們真這麼說的?”
助手忍住摸腦門擦汗的衝動,“是的。他們說,我們西醫自帶設備和人手,免費救助他們,是天大的善舉。說中醫那邊……那邊……”
整個臨時實驗室突然變得一片死寂。
卡爾醫生沉聲看着他道:“說下去。”
助手吞了吞吐沫,心裏真是緊張得捏了一把冷汗:
“他們還說,中醫那邊一碗中藥就要一百塊錢,五點過後還就地漲價,一碗五百塊錢,明天還要漲到一千塊錢,是在發國難財,還說……還、還說……”
“還說什麼?”卡爾醫生等人也沒了心思看什麼實驗進展了,冷肅着一張很多褶皺的臉道。
助手擡眼,眼角的餘光掃到臨時實驗室裏的所有人,蔡老等醫生全都放下了手頭上的工作,個個虎視眈眈望着自己。
唉,又不是他做錯了什麼,是外邊那些人,他只是做了個傳聲筒。
助手有些戰戰兢兢的,但畢竟經歷豐富,很快就回過神來:
“說錢橙怎麼好意思叫人拿着大喇叭炫耀這麼點功績?這不是把臉丟到國外去了嗎?”
整個臨時實驗室裏安靜得叫人心驚。
“他們還說了什麼?”
國際醫療界的專家們異口同聲地問道,那嗓音聽着涼涼的,讓人喉頭忍不住地發緊。
助手忍着頭皮發麻,繼續道:
“他們還說,連西醫都不敢打包票,說能預防和治好這個實驗室病毒,中藥那邊憑什麼就敢大言不慚地跟他們說,喝中藥至少有五成把握,說中藥那邊的醫生是在吹牛哄騙他們,把他們當傻瓜。”
整個臨時實驗室冷得讓人如墜冰窖。
卡爾醫生的聲音都帶出了鼻音:“他們真是這麼說的?”
手裏的活,頓時都不香了,隨手歸了位。
助手擡手抹了一把冷汗,翻譯是這麼跟他說的,他可沒有添油加醋半個字,他敢舉天發誓!
卡爾醫生看他那樣,就知道事情恐怕比這還要嚴重。
這還得了?
當着他們這些專家的面,欺負他們的人?
他掉頭下意識先去看錢橙。
其他人也是如出一轍的舉動。
錢橙在做什麼呢?
她仍然十分專注,繼續盯着顯微鏡裏的情況,站在那裏一動不動,保持這個彎腰低頭的姿勢,不知道過去了多長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