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醫妃無雙傾天下 >372安樂丟了?
    “殿下臨走之前,讓太孫和我兄弟去軍營,在那兒唸書習武,也有人管着。若九姑娘或府中長輩們想他,他就在那兒。”

    盛將軍已然跟着赫連城去了涼州郡,應是代表,赫連城與盛元帥府僵了許久的關係有了鬆動,雲清寧不打算枉做小人。

    盛安玉瞧向雲清寧,臉沉了下來。

    自家的孩子,他們想要見,還有要一個外人恩准。

    果然是當了離王妃的人,倒跟她擺起了譜。

    “不必了!”盛安玉生硬地拒絕道,目光又落在赫連勵的小臉上。

    盛將軍離開之時,千叮嚀、萬囑咐,如今盛元帥府唯一的指望便是赫連勵,一定要小心謹慎,不能再有任何的行差踏錯。

    包括,別讓離王認爲,他們想要將孩子控制在自己手裏。

    這種時候,疏遠反而是對赫連城勵的保護。

    遲疑了一下,盛安玉說了句,“那日外祖瞧見你到城外迎接寧將軍靈柩,誇你行止穩重,彬彬有禮。好好學本事,大傢伙都看着皇太孫。反正姨母老了,便指着你照應了。”

    赫連勵眼睛閃了閃,“我知道了!”

    雲清寧忍不住又瞟向盛安玉,說來這位還是綺年玉貌,若要找個合意的,未必是難,想來還是心中介懷。

    盛安玉突然看過來,兩人對視一眼,雲清寧掉開了頭。

    “讓開!”一輛大車從城裏飛奔出來。

    雲清寧無意中看了一眼,倒是有詫異。

    大車看似普通,可後面跟前的,正是秦王宮的侍衛,也不知是誰這和急着出城。

    盛安玉說了聲“告辭”,卻捨不得放開赫連勵的手。

    便在這時,方纔過去的馬車,突然折了回來。一個教人意想不到的人,從車裏下來。

    楊夫人平日隨皇后深居宮中的這位,這會兒出現在秦都外,也是教人摸不着頭腦。

    “王妃。”楊夫人徑直到了雲清寧跟前,俯身問候。

    “有段日子沒見夫人了。”雲清寧招呼了一句,她平素與這位也沒什麼芥蒂。

    楊夫人笑笑,又看了一眼盛安玉和靠着她的赫連勵,道:“也是巧了,娘娘派我回秦都接太孫,可方纔到府上,卻聽說太孫出了城。”

    “有什麼事嗎?”雲清寧自然要問一問。

    楊夫人卻忽地猶豫了,想了半天,道:“楚王要見……太孫。”

    盛安玉低下頭,掩去了脣邊一絲諷笑。

    方纔楊夫人出現,盛安玉便猜出了來意。

    赫連城要去平叛,自不會允許後院失火。離開之前,秦帝下了將赫連輝廢爲庶人的旨意。

    就算皇后再怎麼反對,結局已定。

    “娘娘也在楚王那兒等着。”楊夫人特意解釋。

    真是心疼兒子啊!

    盛安玉捏着赫連城勵的小手,淡淡說了一句,“如今已然沒有楚王了。”

    楊夫人略有些尷尬,“可不是老奴嘴快。”

    “那位怎麼突然想起……”

    盛安玉略帶嘲弄地問,“還有個兒子?”

    楊夫人這下被問住。

    有些話,總不好放在臺面上說。

    得知楚王被廢,皇后氣怒交加,當場昏厥。

    既是身邊人,楊夫人少不得要在邊上寬解,不免說到了,到底楚王的根基沒斷,他日太孫上位,難不成還能不管自己的親爹。

    皇后應該聽進去了,後頭得了皇上恩准,在皇家馬場邊上的圈禁之所見到兒子,皇后便提議,楚王要多和太孫親近,免得生分了父子之情。

    想到楚王也有醒悟,竟是提出想見一見太孫。

    楊夫人今日上了離王府的門,也是瞅準了離王出征,不在府中的時機。

    “王妃,您看呢?”楊夫人看向雲清寧,此事必須這位點頭。

    “真要去,我便陪着!”盛安玉又開了口。

    赫連輝從來就沒當赫連勵是自己兒子,突然要見孩子,只怕居心叵測。盛安玉絕不會坐視不管。

    楊夫人朝着盛安玉笑了笑,也是當過離王妃的人,盛安玉少了幾分沉着,倒不似如今這位離王妃,一直沒有表態。

    到底是讓人家父子相見,又是皇后發了話,此等人之常情,便是離王明令標止,雲清寧也未必能攔。

    正在楊夫人覺得大功即將告成之時,雲清寧看了赫連勵一眼,隨後笑了笑,“皇孫畢竟是儲君,安危至關重要。便是今日出城,這位也是得了皇上口諭。皇后懿旨,我們本不敢違抗,只是沒有皇上之命,我無權擅自做主。”

    盛安玉眼角一挑,未料雲清寧竟是個軟中帶硬的。

    不過,她們應該想到了一處。

    楊夫人臉色變了變。

    雲清寧這幾句話,竟是把路堵得死死的。

    秦帝早恨透了赫連輝,便是皇后去見兒子,也是請了好幾回旨,如何會隨便答應,讓赫連勵去見那位。

    幾天之後的妙善齋裏,雲清寧特意帶着女兒,過來探望靜安居士。

    到底生過一場大病,靜安居士身子不不如前,方纔在菩提樹下,看着孩子在那鬧騰,還一臉笑容,沒一時便堅持不住,說要進寮房坐一時。

    安樂不喜歡待在屋裏,雲清寧也沒勉強她,囑咐香曇,帶着這丫頭在妙膳齋的院子裏玩,自己扶着靜安居士,進了裏頭。

    “寧將軍這一走,他那家就算塌了一半”,靜安居士靠坐在牀榻上,嘆了口氣,轉頭看向雲清寧,“寧陵這幾日可好些了?”

    “已然醒過來,可傷到了元氣,想要康復,還得慢慢調理。”

    自從醒過來,寧陵就跟變了個人般,沉默寡言,神色木訥,連話都懶得說,也就寧夫人和雲清寧偶爾能跟他講上幾句。

    爹爹死在自個兒眼前,寧陵的心情可想而知。

    靜安居士感嘆,“那孩子從小境遇太順,沒有受過大挫折,冷不丁來這一下,只怕是懵住了。後頭得看他自己,若是走不出來,便就平庸了。其實有時候吧,人平庸些,未嘗不是好事。”

    雲清寧忽地想到寧夫人的抱怨,她大半輩子提心吊膽等着寧將軍回家,若是不用再等兒子,未嘗不是一種安慰。

    “聽說那一回皇后要把勵兒帶去見赫連輝,被你給拒了?”

    果然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雲清寧無奈,想了想道:“其實我瞧出來了,赫連勵想見一見他父親。”

    那天聽到楊夫人說,楚王要見他,赫連勵眼睛明顯亮了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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