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意味着空間破裂。
那萬里方圓消失的海水及生物，只是被強悍的力道所摧毀。
核心處，觀音金身破碎，嘴角咳血，坐下蓮臺蓮瓣金光黯淡，彷彿也受到了重創。
而在她頭頂，一個黑髮披散的巨人漠然的盯着她。
“開天印能接下，再接這式翻天印。”
他的雙手已經開始再次結印，龐然的力道在手掌之中誕生。
觀音低嘆，身下蓮臺急速旋轉，一閃之後帶着她消失原地。
只是短短剎那，她便出現在萬里高空。
同時一股密語傳到王牧耳中。
“閣下偉力，貧僧自嘆弗如。”
“今日之事是貧僧魯莽，貧僧也無意與閣下爲敵。”
“貧僧表態，不會再與龍女爲難，也請閣下放下敵意。”
她雙手合十胸前，朝着王牧一禮，而後蓮臺一轉直接消失不見。
王牧盯着遠方，胸前手掌也緩緩放下，沒有追擊。
按照觀音展露出來的速度，現在他扮演的身份不應該追得上。
而且他的任務也已完成。
千丈真身緩緩回縮，王牧身軀再次被黑暗籠罩。
同時，那遠處的龍女聽見了一個低沉的聲音。
“任務已完成。”
龍女臉色怔然，她彷彿看見那位朝着她微微頷首，而後便突兀消失不見。
“雨心，你可知這位真君身份如何！”
她轉身，看見東海龍王，自己的老父親正勉強使出熱情笑容看着她。
她頓時看向一旁的龜丞相，龜丞相低着頭一言不發。
毫無疑問，這龜丞相完全沒有給她保密的意思。
她神情平靜，“父王，不該打聽的還是不要打聽了。”
“無論是那位真君，還是那位佛門強者，都不是我們可以招惹的。”
“父王還是好好想想，爲何那佛門強者會盯上龍宮吧，若不是小女僥倖結識這位真君，現在龍宮只怕已經沒了。”
說完她便轉身離去。
東海龍王深吸口氣，他沒想到這小女兒竟然一改往常乖巧沉默模樣，竟敢頂撞他。
但是想想那位真君，他只能壓下心中的怒火，憋屈的吐槽一句。
“就算現在，東海龍宮也已經沒了。”
……
御馬監弼馬溫密室之中，王牧悄無聲息出現。
他吐了口氣，直到此刻全身的肌肉才放鬆下來。
沒人知道剛纔的戰鬥看似他全程碾壓，其實心裏也是萬分緊張。
這是他第一次與一位大羅戰鬥。
而且只有他自己知道，對面的大羅是佛門觀世音，是頂尖大羅存在。
應對這等強敵，可不是區區五千創世點就能請的動他的。
但沒辦法，創世空間他也找不出第二位大羅了。
所幸，最後還是順利完成了任務。
“不愧是南海觀世音，不愧是頂尖大能。”
之前的戰鬥，他沒有全力出手，如他所說，最終也只是使用了肉身力量的七成。
但他清楚的知道，觀世音也沒有全力出手。
起碼身爲觀世音的象徵手段，對方一個也沒使用，因爲一旦使用，她佛門觀世音的身份將再也無法隱藏。
因爲觀音的地位，即使在佛門也是絕對的高層，她的態度也足以代表佛門的態度。
現在暴露出來，便等於將佛門謀劃暴露在有心人眼中。
何況大慈大悲的觀世音，又怎能做出侵入龍族龍宮這種事呢。
王牧斷定那暗影法則不是觀音主要參悟的大羅法則，只是一種輔助手段。
宛如因果規則於他。
他隱藏了大羅道果空間法則，觀音也必定隱藏了她的大羅道果法則。
所以二人若是真正交手，先不說勝負，動靜起碼要比現在大上很多。
不過觀音雖然強大，王牧心中卻並不沉重。
因爲窺一斑見全貌，他也大概判斷出了觀音的真實實力。
現在他若是全力出手，不再隱藏，應當依然可以打出如今的戰果。
“開天兩印若是參悟完整，或許更加輕鬆。”
“還有最後的因果印。”
王牧雙目閃爍。
這開天三印是他近期一直參悟的神通。
其中開天印完全是肉身神通，使用也只需要肉身力量。
說起來這一印的靈感得自龍女獻上的佛門祕法，龍族霸體訣。
雖然全篇對他沒什麼作用，但讓他觸類旁通發現了肉身神藏。
開天印便是使用肉身神藏的手段。
而之前未曾使出的第二印，翻天印，卻是肉身神藏與空間規則的結合。
相比第一印，力量依舊，但多了空間的鎮壓之力，威力也翻倍增長。
其實之前觀音若是不走，他這一印也不見得會原樣使出。
因爲他還不想暴露空間規則。
第三印，所謂的因果印，顧名思義，與因果有關。
也是完全由因果規則凝聚。
但因果規則還在凝聚，這一印仍然只是雛形，還未被他參悟出來。
這三印，便是王牧日後對敵的主要手段，也將爲他創造三個不同馬甲。
可以說他非常重視，果不其然，威力也足夠他滿意。
且是可以隨着他力量修爲增長而加大威力的。
“力之規則亮相結束，也算是創世空間的第一次露面。”
“就看佛門打算如何應對了。”
王牧放鬆身軀，損耗的元氣在無時無刻恢復。
天地間出現了這樣一個強者，佛門不會不注意，甚至若不出意外，之前的戰鬥也暴露在了更多的有心人眼中。
比如天庭玉帝。
接下來他們的反應，也將讓王牧決定之後創世空間的行動尺度。
算是一次試探。
至於暴露身份，完全不需擔心。
因果規則領悟的瞬間，他便知道，這個世間只要他想隱藏身份，便再無人可以看透他。
靈山，菩薩羅漢正在聽經修行。
高座之上，如來佛祖忽然停下講經，手指掐動，眼中有思索之色。
“世尊，可有事發生。”
身側，一個菩薩問道。
如來點頭，“觀世音尊者在東海遭遇一大羅，身居力之規則，宛如上古大巫。”
“其來歷，我也猜之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