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看着眼前身着青袍的神祕道人，他倒是沒什麼忌憚，反而帶着善意一笑，傳音入密。
“道友倒是瞞的夠深。”
若不是看到那神祕招式，他也不會想到王牧的身份。
“還請大仙爲我保密。”
“自然。”
二人悄無聲息的一番交流。
趁着這功夫，王牧一身傷勢恢復，青衫嶄新，看去絲毫無損。
但真實情況自然不是如此，不滅脊骨內的能量損耗到極限，即使以他的身軀想要恢復也是一個漫長的過程。
這一戰是真的傾盡所有，不止試出了上古大神通者的實力，也試出了他自己的極限所在。
這種狀態，他也不想一直在天外停留，無論是眼前的幾位大羅還是下面兩重天的存在，都讓他心懷忌憚。
對着幾位觀戰大羅微微頷首，王牧身化遁光原路離開。
“鎮元子道友，可看出了此人來歷？”
直到此時，妖族大羅纔開口，是一個頭頂羊角的神祕存在。
但鎮元子、鬥姆元君等人卻顯然知道這位身份。
“不知，只是有些熟悉，或許也是上古時的道友吧。”
鎮元子睜眼說瞎話。
鬥姆元君瞥了他一眼，別說她不信，幾位妖族大羅顯然也不信。
鎮元子應該是識得這位，起碼察覺到了什麼。
不過他不願開口，也沒人可以強迫。
“衆位道友，我能也速速離去吧。”
“東皇道友現身地仙界，這可是一件大事。”
鎮元子饒有深意，幾個妖族大羅面色瞬間一變。
不再多言，幾人分別離開，尤其是幾個妖族大羅，走的火急火燎。
“這幾位，即使妖族原諒他們的背叛，那位妖帝卻絕不會原諒。”
鬥姆元君帶着莫名的嘲諷，看着這幾個妖族大羅背影。
“大仙，東皇、鯤鵬齊齊現世地仙界，您可知他們有何圖謀。”
鎮元子微微思索，搖頭，“東皇道友向來神祕莫測，若不是其主動現身，你我不知何時纔會知曉這位還未隕落，何況知曉這位的謀劃了。”
鬥姆元君頷首，“說的也是，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大仙，吾先行一步了，天庭那位已經等不及了。”
帶着些神祕笑意，鬥姆元君告辭離去。
看着其所化流光，鎮元子雙目微眯。
鬥姆元君，妖庭時期便執掌周天星辰的先天大神，雖說沒歸屬妖庭，卻也沒站到妖庭對立面。
上古時和東皇太一打過的交道可不算少。
而鬥姆元君對如今天庭這位的態度，更算不上好，甚至因東皇的出現，而有些幸災樂禍。
所以，鬥姆元君是在爲東皇試探他的態度？
還是真的沒有和東皇聯繫，不知曉東皇甦醒的消息，只是單純看不慣玉帝這位三界共尊。
想了想，鎮元子搖頭，這些與他沒太大關聯。
地仙之祖的身份足以保證他不會站到任何人一方，也不會站到任何人對立面。
他心中想的更多的反而是王牧的來歷。
儘管知道了青袍道人的真面目，他卻對王牧更加好奇。
……
自天外天原路返回，王牧同樣沒遇到阻礙，甚至更順利些。
也沒再看到那兩位聖人天尊，他悄無聲息的回到了御馬監中。
空間內，王牧端坐青蓮，瑩瑩青光籠罩周身，已經是閉關修行狀態。
青蓮下方卻是兩瓣龐大的鯤之身軀，青黑色鮮血被禁錮着，一滴都流不出來。
但即使如此，也難以掩蓋其澎湃無比的生機不斷充斥着整個空間，隱隱之中，鯤鵬身上的生機好似引動了空間的變化。
身上某種獨特的東西正在被空間吸收。
這種變化即使王牧也未曾想到，他也只是急着閉關，來不及處理鯤鵬真身，便隨便將其放置到了空間之中。
時間一點點過去，消耗了全部力量的王牧，陷入了最深層次的閉關。
倏忽五日過去。
一陣陣恐怖的雷劫波動，將王牧喚醒。
青蓮蓮瓣張開，濃郁的青光中，王牧緩緩睜眼，感知着體內的力量，他心裏無奈。
“還真會挑時候。”
足足五天，甚至在青蓮的孕育中，王牧脊骨內的神藏力量都只恢復了十分之一。
“來吧，早痛苦早解脫。”
自言自語中，滅世神雷轟然落下。
噼裏啪啦的雷瀑連成一片，足足劈了半個時辰。
待一切消散，王牧只剩一根金色骨頭微微顫動，良久之後，他的身軀才緩緩恢復。
看着頭頂重新開始凝聚的量劫，他面無表情。
這次的雷劫威力比起第一次，足足上漲了萬分之一。
幅度不大，但若考慮如此每九日便有一次雷劫降下，而量劫結束，怎麼也要足足五百年，就知道如此增幅其實堪稱恐怖。
想到被他鎮壓收起的蚊道人，王牧深吸口氣回過神來，有了這蚊道人在手，再不濟也能起點作用。
不過當務之急不是降服蚊道人，他現在有一些事情急需思考確定。
關於他此次闖天的發現。
此次天外一戰，突然且意外。
他心中雖因哪吒所言，有了試探想法，但絕沒想過會如此快的施行。
他也是在被鯤鵬鎖定之後，才突然起意，借天外一戰，想看到些真相。
所以，從頭到尾，鬥戰只是順帶，闖天才是主要目的。
但他沒想到，他真正的目的尋找紫霄宮，確定天道狀態未徹底完成，反而看到了意外的存在。
第三十四重天的靈寶天尊。
第三十五重天的元始天尊。
這兩位存在很正常，但不正常的是他們頭頂的量劫黑雲，和那隱隱中與三界不合的大道。
結合哪吒關於玉虛宮隱世的解密，他心中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兩位天尊的確是聖人天尊，但卻不是三界天尊，而是洪荒的那兩位天尊。
也就是說，洪荒的這兩位早已將三界同名同姓的兩位，取而代之。
這個猜測膽大卻荒謬，但不是無法解釋，畢竟北俱蘆洲西方教的兩位就是例子。
他們可是毫無掩飾的從洪荒進入此界，還立下教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