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呼吸一般，沒有任何不適。
而且站在這混沌邊緣，腦海內的混沌磨盤運轉的更加快速，無盡的混沌之氣補充下，身軀更加充實。
好似這裏纔是他該生活的地方。
裹挾着一縷縷的混沌氣流，王牧帶着好奇，第一次進入了離開三界，進入了混沌。
不知上下左右，沒有時空劃分，進入到混沌中，他便徹底喪失了方向，甚至離三界離得遠了，都找不到迴歸三界的道路。
唯有時光長河中的印記纔是唯一的道標。
而藤蔓便在這樣的環境中肆意生長，混沌的環境好似也沒對它產生危害，反而更加促進了藤蔓的生長。
王牧若有所思，通天建木，據說可承載世界作爲根基，混沌顯然便是其紮根的地方，說不定比自己還適應混沌的環境。
到了這裏，藤蔓說不定和回了家一樣。
藤蔓頂端的風暴變成了混沌風暴，綿延出不知多遠，藤蔓便在這樣的環境中不斷擴張，變得粗壯，好似真的成爲了一棵樹，往建木方向發展。
見其適應的很快，暫時無事。
王牧將淨世青蓮放了出來，趁着這個閒暇開始體悟青蓮和身軀的變化。
之前從閉關中被驚醒，而後便是與聖人論道，一系列的事情讓他目不暇接，現在纔是時候查看青蓮和他的蛻變。
淨世青蓮變化明顯，它的蓮瓣沒有增長，反而縮水幾瓣，成了一開始的三十六瓣。
取而代之的是，在蓮子內部，出現了三個小小的孔洞，其中隱約已經誕生了三道奇特的生機。
王牧判斷這應該是蓮子雛形。
帶來這種變化的該是業火紅蓮，其原先的九個蓮孔變成了三個，但毫無疑問，這三個蓮孔內蓮子的能力應該遠超紅蓮的蓮子。
從三個蓮子的生機潛力就可以看出。
而業火紅蓮的九個蓮子可以煉製等同於本尊的道身，淨世青蓮的蓮子又會有什麼神通。
王牧很期待。
除了蓮子，淨世青蓮剩下的變化不多，本質有所提升，但只是量的提升，沒有質變，顏色更加深青。
孕育輔助功能增強很多，他的修行速度應該會更進一步。
除此之外，最後的變化便是青蓮出現了防禦功能，這個功能還是在玉虛階上與聖人論道時體現出來的。
之前的最後一擊，若沒有青蓮的蓮瓣防禦，他的傷勢不止那麼輕，而且也因此，沒有將自己最核心的東西暴露在元始面前。
作爲代價，青蓮的清氣損耗了太多，幾乎耗空了存量，導致現在的青蓮內部空空如也。
若現在再承受一擊聖人攻擊，青蓮能起到的作用就不多了。
不過王牧已經足夠滿意，能在聖人一擊下完好無損，只是些清氣損耗，青蓮的防禦之能已經足夠逆天。
總體來說，融合業火紅蓮後的淨世青蓮，沒有讓王牧失望，反而讓他更加期盼最後的融合。
那至今音訊全無的滅世黑蓮。
而不知爲何，王牧想起了之前追蹤冥河老祖之時，於南贍部洲見到的那縷投入孕婦肚中的魔氣。
王牧若有所思，無論如何想，那縷魔氣都不簡單。
而滅世黑蓮自從現世便一直被曾經的魔道之祖羅睺佔據，直到羅睺隕落，魔道消亡，黑蓮也跟着消失了蹤影。
如今卻突然出現了這種成色的魔氣，王牧很懷疑它的來歷。
而魔道消亡的現在，這縷魔氣是他尋找滅世黑蓮首選的突破口。
不過不急，如今那佛魔一體的魔童正被佛門盯着，無論如何都跑不掉的。
將此事按下，王牧開始察看自身狀況。
第二口神藏，心口命泉神藏的打開，是此次身軀蛻變的源頭，至於之後論道時混沌磨盤的誕生及可直接接引混沌之氣修煉的變化，反倒是順其自然的誕生。
根源還是在兩口神藏，即使沒有論道機緣，磨盤也會往混沌方面轉化，身軀同樣。
相較而言，此次的機緣依然是節省了時間，而代價卻是生死危機。
這樣的機緣如果可以，王牧希望永遠不要來。
除此之外，因果、時空、陰陽，這些規則的變化反倒是論道的最大收穫。
空間規則圓滿之後，在使用方面有很多領悟。
因果已經大成，可施展因果領域，更加玄妙，而且藉着因果規則，他好似看到了另一種規則的苗頭，與因果息息相關，是宛如時間空間的關係，但現在只是一點靈光，抓住還需契機。
陰陽都已小成，陰陽神光這門神通也更加強大。
變化最大的是時間法則，從之前入時光之河的初入門徑，到現在的小成圓滿，無限接近大成。
作爲最晚入門的法則，反倒領悟的最快。
其中圓滿的空間法則起到的促進作用很大，論道時又將這種作用繼續放大。
也讓王牧清楚，時空法則，聯繫的比他想象中要緊密的多。
時間法則雖小成圓滿，但如何利用王牧暫時沒有領悟，或許到了法則大成，他纔可以領悟一種時光神通。
越難孕育的東西越值得期待，所以王牧也不急着探究，自然而言衍生便好。
整理完收穫，王牧感嘆。
一場聖人論道讓他的變化如此之大，若不是太過刺激，他還真想多來幾次。
但他更清楚的知道，如此大的收穫，反映出來的事實，是他與聖人之間的差距。
他的每一點收穫都是觀照元始大道領悟出來的。
而聖人大道已然混元如一，該有的東西早已衍生至完美，至於沒有的部分，也是聖人不需要的東西。
所以說是論道，其實是王牧單方面的收穫。
而讓聖人觸類旁通，還不是現在的王牧可以做到的。
“差之一線，便是天地鴻溝。”
他仰仗的從頭到尾不過是他的不滅之軀罷了，而非他真的有能與聖人抗衡的實力，這點王牧很清楚。
不過他也不至於妄自菲薄，他欠缺的也只是修行，而非大道。
從大道本質上講，他的道並不遜色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