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請坐。”
驪山老母笑着一引。
石桌石凳,仙酒一壺分倒兩杯,仙杏仙果擺放中央,有驚人的靈氣凝聚,這是不遜色蟠桃的奇珍異果。
“此仙杏結自那株先天靈根仙杏,不過只是當初的一縷分支,所結果實極少,百年僅有十數枚,不過這麼多年僅供妾身一人喫用,也算夠了,還累積了些許。”
“道友若覺的尚可,之後便帶些走。”
在驪山老母的介紹中,王牧吃了一口仙杏,雙目一亮,味道的確不錯,鮮甜可口,還有零星的澀味,比起蟠桃是另一種體驗。
“那在下就不客氣了。”
王牧不客氣的應下,而後又拿了一顆仙杏扔到嘴裏,很是陶醉。
待仙果仙酒入腹,驪山老母才正色道。
“今日所託之事,實在太過重要,爲免被人測算,因此妾身才不得已隱瞞道友這些時日。”
“此事道友聽後,若覺爲難或與道心有違,都可拒絕,只是希望道友能爲妾身保守祕密。”
王牧放下酒杯,“如此鄭重,還真讓王某忐忑,道友就別賣關子了,直接說吧,至於是否應下,王某自有判斷。”
他聲音淡然,並沒多少拒絕的意思。
只因此次的委託,真正的委託人不是驪山老母,而是通天教主,他與通天教主共同應下的承諾讓他沒有太多拒絕餘地。
尤其是在三年前,擊殺九幽及後來闖天之戰時,通天主動現身相助,都算是付出,如此他自然不能不回報。
不過他還是要聽清楚到底是什麼事情,若真的違背道心,違背意願,他也會拒絕。
驪山老母頷首,而後揮手再次設下一層封禁。
她手中緩緩浮現一物,是一顆混圓剔透的珠子。
“道友可識此物!”
通體渾圓,宛如海色透着藍光,且一看便知有山海之重量。
“定海神珠!”
王牧脫口而出,眼中有異色閃爍,“如果王某沒記錯,此物該在佛門那位佛祖手中。”
驪山老母點點頭,將手掌合攏,手中的定海珠消失不見。
“沒錯,此寶名爲定海神珠,共二十四顆,結成一體便爲先天至寶,隨天地而生,也是妾身一位師兄的隨身至寶,後因諸事發生,才落在了佛門那位過去佛手中。”
“那道友手中這枚。”王牧詢問。
驪山老母搖頭,“只是仿製品,也有一珠之力,但只可使用一次,且無法結成完整的先天至寶。”
“真正的定海神珠依然在那位過去佛手中,不過應該只有十二顆了。”
王牧心頭一動,“此話何解。”
驪山老母眼神晦澀,“此事說來話長,而且還牽涉到一段恩怨,道友且聽我慢慢道來。”
接着,王牧從驪山老母的口中重溫了曾經的封神故事,也瞭解了趙公明手中的定海神珠爲何會落到燃燈佛祖手中的過程。
出乎預料,沒有原着那樣的卑鄙,也沒有趁人之危,燃燈佛祖的定海神珠是堂堂正正的贏過來的。
二者恩怨因果由此結下。
而三年前,趙公明從封神榜脫離後,經歷一年的修行,在不計其數珍寶的輔助下,已經重登大羅修爲。
而且一出關便朝着靈山進發,要了結因果,奪回自己的定海珠。
靈山雖封山,但面對趙公明,燃燈佛祖還是給出了足夠的重視,不僅親自出山,還宣告應戰。
趙公明得到滿意答覆,便耐心等待着燃燈再次出現,只是沒想到的是,在他放鬆戒備之時,他被二十四顆定海神珠狠狠砸中了腦袋。
而後元神渙散,真身泯滅,若非關鍵時刻隱藏一旁的三宵姐妹,以金蛟剪、混元金斗及時止住了攻勢,趙公明便要再次隕落了。
一擊得中,燃燈佛祖的身影也徹底暴露出來,而後便被憤怒的三宵姐妹拿法寶圍攻,混戰中以混元金斗和金蛟剪硬生生將燃燈佛祖的功行削磨。
從大羅緩慢削到了大羅大成。
並強悍奪取了十二顆定海神珠!
若非靈山如來有了動靜,遙遙發出一掌將三宵姐妹震退,定海神珠完全被搶不說,燃燈佛祖也得隕落原地。
救走了燃燈,靈山再次封山,任由三宵如何呼喊都無法將靈山喊開。
加上趙公明傷勢加重,無奈之下,三宵只有先行撤退。
只是在妄圖收起十二顆定海神珠之時,這本已到手的定海神珠卻硬生生消失不見了。
身處靈山之外,三宵自然不做他想,認定了是燃燈佛祖將定海神珠再次奪回,因此更加憤怒之餘,也將燃燈佛祖定性爲卑鄙無恥之人。
“靈山被偷襲後,趙師兄在祕境中呆了很久才勉強恢復傷勢,痛定思痛之下,纔將此物給煉製了出來,不過終歸是遠遠不如。”
驪山老母再次拿出定海神珠,且遞給了王牧。
王牧接過,感受到了如山海般沉重的力量,但手握真正十二顆定海神珠的他,還是一眼認出了二者的差別。
他不動聲色的將珠子遞了回去。
“所以道友喊王某來此莫非是爲了將燃燈佛祖擊殺或奪回定海神珠?”
驪山老母搖頭,“道友說笑了,燃燈佛祖身在靈山,哪是如此容易擊殺的。”
“不過此番的確是爲了針對燃燈佛祖,目的也是奪回定海神珠。”
“但道友要做的事與此無關,妾身及吾等師兄師姐妹,只望道友能助陣一把,若關鍵時刻,還望抵擋住如來佛祖,至於燃燈佛祖及其他佛門強者,自有我等處理。”
“事關靈山佛門,且定會結下因果,道友可以仔細考慮,若不願出手,妾身也絕不勉強。”
驪山老母做好了被拒絕的準備,畢竟是招惹靈山及如來佛祖,即使眼前這位,隱隱被視爲聖人之下第一人,她也不敢確定敢招惹如來。
如來佛祖,那是真正的大神通者,且沒有人真正看過如來全力出手,根本不知如來的真實實力。
而王牧,也是他們能找到的唯一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