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即使是通天教主也沒否認可以改變過去的現實。
“改變過去未來，操弄時間線！”
如此大神通，是王牧從未想過的，像是幻想走進現實。
不過難度要比想象中的更大，既然連通天都說反噬強烈，只怕聖人都不能做到，或者說不能輕易更改時間。
那更上一層呢！那位可能已經超脫的道祖。
是否可以隨便操弄過去。
深深看了眼時光長河，將種種猜測壓在心底，然後把印記烙印在河流之中，王牧身軀緩緩消失。
……
“不破不壞。”
佛音浩蕩，如來依然維持着之前的那一擊，金光閃爍中將王牧的神力給驅散。
時光長河的時間對三界不起作用，在這裏的時光宛如靜止。
不過王牧意識歸來的瞬間，如來還是察覺到了異樣，深深看了王牧一眼，卻一言不發。
王牧收回手掌，體內神藏也漸漸歸於平淡，他饒有深意一笑，“佛祖既然不欲爭鬥，不如你我便就此停手，且待其中出個結果可好。”
他手指了指功德佛界的位置。
如來垂眸，“也好。”
隨後金光消散，靈山之上，大雄寶殿的封禁消失，如來伸手一引，“施主請。”
如來出現在高座之上，王牧駕雲出現在他對面的位置，二人的目光都放到了功德界之上。
此時的功德界，情況早已大變，趙公明、瓊霄碧宵姐妹宛如瘋狂般對着燃燈攻擊。
連一開始打算靜觀的雲霄及驪山老母都悍然出手，衆人聯手鎮壓燃燈。
對面的燃燈一臉苦意，卻也毫不示弱的顯露神通，十二顆定海神珠在頭頂旋轉，宛如十二方諸天在旋轉，無比沉重，卻又無比契合。
抵擋着外來的一切攻擊，更是綻放神光，打向衆人。
其更是手持一盞明燈，點燃燈火照耀一方天地，隱隱透着死寂之意，將趙公明等人的大道同樣沾染的誕生了死寂。
幾人爭鋒，竟是一個不相上下的局面。
道域爭鋒，更是燃燈更勝一籌。
其中有功德界的加成緣故，不過更多的原因是三宵及趙公明的道行修爲並未徹底恢復，大道更是一個弱項。
唯有驪山老母強力爭鋒，但在古老的過去佛手中，還是有很多欠缺。
“混元金斗！”
雲霄再次使出了這件無往而不利的至寶，金斗開合，朝着燃燈頭頂削去。
一個饒旋，虛空一暗，那處的大道直接被切割，屬於燃燈道韻也瞬間被削磨。
關鍵時刻，趙公明及時扔出金剪，兩條蛟龍繞過燃燈身軀。
金身破碎，燃燈真身裂成兩半，坐下蓮臺都化爲金色的功德海水融入下方。
截教衆人都是驚喜，驪山老母化出龍頭神拐，朝着功德海狠狠一震，頓時十二顆滴溜溜旋轉的定海神珠從海中飛出。
再被趙公明大手一攔，直接將定海神珠握在手中，一股血肉相連的感覺瞬間誕生，他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將定海神珠重新煉化。
趙公明微楞，下意識看向功德海中。
那裏一共十八顆石頭般的舍利子緩緩沉浮，毫無復甦跡象。
一位大神通者怎會如此輕易的隕落。
經過提醒，衆人都意識到不對，尤其是碧宵瓊霄及趙公明，甚至敏銳的意識到了之前他們的不對勁。
那種癲狂，彷彿入魔！
隨後他們下意識的再看向功德海中的舍利子，一縷淡淡的黑氣冒出，而後瞬間轉濃，直到剎那之後浩浩蕩蕩遮天蔽日。
無窮無盡的黑暗好似世間極致的惡，將整片功德海、功德界都染成了純粹的黑色。
一張臉從魔氣中顯露，俯瞰着截教衆人。
“魔道！”趙公明臉色鐵青。
驪山老母與雲霄恍然大悟，之前的一切都是魔道作祟。
“燃燈禿驢竟已被魔氣入侵！”碧宵脫口而出。
他們再看向那十八顆舍利子，此時作爲基礎，正在匯聚功德界內的魔氣，構建真身。
“毀掉他，不能讓他成型！”
驪山老母斷然大喝，扔出了手中的龍頭拐。
雲霄更是不聲不響扔出了混元金斗，同時聲音清冷道：“瓊霄碧宵退後，大兄緊守心神。”
碧宵瓊霄道果稍差，趙公明更是未來得及恢復，不過此時有十二顆定海神珠護佑，趙公明還是有最基本的防守能力的。
但趙公明顯然不打算只是旁觀，他一臉鐵青將定海神珠喚起，喚做山嶽般巨大，砸向魔軀。
現在他已經隱約意識到，或許上次之事還真是誤會。
而與他們一直爭鬥的燃燈竟是一直與魔氣對抗，纔會如此輕易隕落。
這豈不是說他們勝之不武！
連碧宵瓊霄都沒打算坐視，各自化作本體，動用了根本大神通。
大雄寶殿，王牧收回目光，看向一臉平靜的如來佛祖。
“看來佛祖早已知曉一切。”
“不過坐視燃燈佛祖隕落是否太過可惜。”
如來平靜的看了王牧一眼，“施主也認可魔道該斷絕三界嗎。”
王牧輕笑，“魔道於三界，有害無利，佛祖若是擔憂在下阻擋，大可不必。”
如來闔眸，“施主似乎沒有說此話的立場。”
王牧呵呵一笑，不置可否，佛祖指的顯然是他身上的天道排斥，或者指的也是他搶奪一般的行徑。
這是將他也打入魔道範疇了。
“既然佛祖這麼想，那便繼續看下去吧，反正毀滅的也只是佛門的功德界。”
隨着功德界新的一場戰鬥打響，戰況變得更加激烈。
偌大的功德界被魔氣侵染的千瘡百孔，從外界看去，甚至可以看到一層黑壓壓的烏雲壓在靈山山頂。
而大神通者能感覺到，屬於魔道的大道在復甦。
“這是一尊恐怖的魔尊，只怕比之那位魔祖也不遜多少。”
驪山老母神色鄭重。
如此分量的魔尊，在荒古時代都是有名有姓的，然後被當時的大神通者給消滅。
連那位魔祖都隕落，魔道甚至都黯淡與三千道則之外。
如今重現，甚至還喚起了魔道的起復，若放任成長，遲早會成爲三界大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