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總,你真是太過分了!”

    鍾定國既心疼女兒,又面子上下不來,控制不住地怒道:“這裏好歹也是鍾家的地方,您這樣,未免也太不給鍾家和黎家面子了!”

    “面子?你們也配?”

    居高臨下,霍沉嘲諷地勾脣:“只要我想,就能讓你們的訂婚宴辦不下去。”

    聽到這邊的喧譁聲,酒店的經理趕了過來,看到混亂的場面頓時頭大。

    只能小心翼翼地賠笑:“這是怎麼了?和氣生財,和氣生財。”

    “霍總!”

    纔看到霍沉,他的臉色頓時一變,殷勤的湊上來:“您大駕光臨,怎麼也不說一聲。這,這是哪個不長眼的,招惹了霍總?”

    “什麼時候,金鼎什麼亂七八糟的人都招待了?”

    霍沉面色冷峻,寒聲道:“取消這場訂婚宴,立刻!”

    “霍總,您未免欺人太甚了些!”

    如果真的取消訂婚宴,鍾家和黎家豈不是成了上流圈子裏的笑話!

    絕對不可以!

    林柔忍不住尖叫一聲:“小輩不懂事兒,您何必跟她計較……難道說,你真的以爲霍家能夠在H市一手遮天嗎?”

    “在H市一手遮天行不行我不知道,但是……要遮鍾家的天,還是輕而易舉。”

    不屑地輕撇他一眼,霍沉冷冷地道:“還愣着幹什麼?把不相干的人,全都趕出去!”

    “是。”

    經理連猶豫都沒有,臉上還是帶着客套的笑容,眼神裏卻滿是不容置疑:“不好意思,鍾先生、鐘太太,我們金鼎不方便招待你們,請你們離開。”

    “不行!你們金鼎是怎麼服務的!”

    林柔的臉色扭曲,尖聲道:“我們家提前預定了場地,是付過錢的!這就是你們金鼎的服務?我要投訴你們!”

    “抱歉,您惹怒了我們的貴客,我們沒有辦法接待,以後也不會再接待您。”

    臉上的笑容不變,經理禮貌而又堅定地道:“您的定金,金鼎會雙倍奉還。現在,您請吧。”

    鍾定國的臉色慘白。

    他怎麼也想不明白,分明是一場喜事,怎麼會鬧成這個樣子。

    如果真的就這樣離開,鍾家和黎家真的是要名譽掃地了。

    以後他還怎麼在圈子裏立足?

    鍾家會徹底變成笑話。

    爲了慶祝鍾氏和黎氏的聯姻,他廣發請帖,又邀請這麼多媒體,如今全都變成了巴掌甩在他的臉上。

    不行,他絕對不允許!

    嘴脣顫了顫,他彎下腰,豁出去自己的面子:“霍總,您大人有大量,別跟思思計較。這件事情是我們鍾家不對……”

    “爸爸!”

    鍾思思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

    宴會廳裏的暖氣開得很足,即使渾身溼透,她也感覺不到多少涼意。

    然而這一刻,寒意卻從腳底升起,直接竄入了心底。

    憑什麼?

    她被人這樣欺負,丟盡了臉,她的父親第一件事還是要跟罪魁禍首道歉?

    “思思,別說了!”

    林柔攥緊她的手,沉聲道:“好好跟霍總還有霍夫人道歉,聽話。”

    “我不!憑什麼?我爲什麼要跟她道歉!”

    委屈和憤怒交織,鍾思思眼淚掉落下來,哭喊道:“我纔不會跟她道歉,我永遠都不會跟她道歉!”

    說着甩開手,提着溼漉漉的禮服裙子哭着飛奔離開。

    “霍總,是我教女無方,您看……”

    鍾定國臉上賠笑:“您大人不記小人過,這件事情,就不要跟我們計較了。”

    “霍夫人,思思真的是被慣壞了。”

    眼見着霍沉不爲所動,林柔湊到阮寒星的身側,姿態擺得很低:“是思思不懂事兒,我跟您道歉。只是您也沒出什麼事情,能不能原諒思思?”

    目光落在林柔的臉上,阮寒星覺得格外的可笑。

    前世,林柔多傲慢啊!

    永遠都高高在上,看不起她的出身和學歷,彷彿她是什麼髒東西。

    原來只要她站得足夠高,這個高傲的女人,也能學會什麼叫做討好。

    “哎,這是怎麼了?”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響了起來。

    滿臉驚訝的鐘澤山走過來,眼見滿地狼藉,不由驚訝道:“這,這怎麼亂糟糟的?大哥大嫂,訂婚宴都快開始了,你們這是幹嘛呢?”

    鍾定國握緊了拳頭。

    他最不願意的,就是讓這個弟弟看到自己狼狽的樣子。

    很快有人低聲跟鍾澤山解釋了事情的經過。

    鍾澤山的臉上帶着笑意,主動上前兩步:“阮女士,實在對不起,家裏小輩不懂事兒,我代表我們鍾家給您道個歉。”

    “但是,您看這是少陽的訂婚現場,一輩子的大事兒……”

    他搓搓手,笑道:“大喜的事兒,鬧成這樣多晦氣啊!您兩位也是來做客人,不是來鬧事的。不然您看,這樣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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