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樣大張旗鼓,毫不遮掩。

    作爲書的男主,氣運之子,顧釗的前二十幾年一直都是順風順水。

    高高在上,無所不能,養成了他傲慢獨斷的性格。

    阮寒星還記得第一次看到他的時候,似乎全世界都聚焦於他,而他高傲霸道,彷彿掌控一切的帝王。

    雖然有點好笑,但還是很符合霸總言情中的男主形象。

    而不是現在這樣,滿眼都是陰戾。

    “你該死!”

    顧釗勃然大怒,氣惱道:“不要以爲嫁給了霍沉,我就不敢動你!”

    “就算我沒嫁給霍先生,你又能怎麼樣?”

    嗤笑一聲,阮寒星不見半分懼意,逼視着他:“怎麼?很害怕我去跟伍月說什麼?”

    “你猜,我要是把阮未思的電話號碼給伍月,會發生什麼?”

    她勾脣淺笑,眼底帶出幾分興味:“我本來對你的私生活不感興趣,現在卻真的有點動心了。”

    “你敢!”

    “哐!”

    伴隨着顧釗的怒吼聲,他猛地站起身,卻不料起身太急,一把撞在了桌面的尖角上。

    他疼得有一瞬間面目猙獰。

    嘶——

    阮寒星也忍不住跟着倒抽一口涼氣。

    這桌子的高度恰好到人的腰間,這位剛纔那一下起得很猛,她看得都覺得牙酸。

    “需要我幫顧二少叫救護車嗎?”

    素手捏着手機揚了一下,阮寒星脣角帶着笑意,道:“不用感謝我,畢竟……顧二少還得靠着男色上位。”

    說着,星目頗具暗示意味地從他被撞到的位置滾了一圈。

    以她的聰明,怎麼會猜不到顧釗明明強忍着厭惡,還要跟伍月在一起的原因。

    還不是上次東西城區開發的事情輸給了顧玖,動起了走捷徑的歪心思。

    “你住手!”

    顧釗猛地沉下臉,強忍着同意大步上前,抓過她的手機直接摔了出去!

    “砰!”

    伴隨着聲響,阮寒星的手機四分五裂,躺在地上。

    “啪!”

    臉色一冷,阮寒星毫不猶豫地擡起手就甩了他一巴掌。

    眼底沁着冷意,她寒聲問道:“顧釗,你是不是有毛病啊?”

    狗咬呂洞賓也就算了,還敢摔她的手機?

    誰給他的勇氣?

    顧釗的臉被打得偏了過去。

    他偏着頭,好一會兒擡手擦了擦脣角,低低地笑了兩聲:“阮寒星,你可真是……”

    話音沒落,他猛地擡起手,狠狠地砸了過來。

    面目猙獰,他在拳頭上傾注了所有力氣,咬牙切齒地低吼道:“找死!”

    這一拳砸下來,絕對好受不了。

    瞳孔一縮,阮寒星矮身下蹲,避過他的攻擊。

    一拳搗在牆上,牆壁發出沉悶的聲響,伴隨着骨骼的脆響,叫人頭皮發麻。

    素掌靈活地握住顧釗的手腕,阮寒星冷聲道:“是誰給你的勇氣,跟我動手?”

    她擡手就要摔,不料顧釗竟然一擰身。

    藉着轉身的力道,咬着牙根逃脫她的掌控,一側身又是一拳攻擊過來。

    “你以爲,被你打過一次,還會有第二次嗎?”

    他的眼中帶着得意,面上全都是不屑,嗤笑道:“別把我當成那些蠢貨。”

    上次被按在地上打,被他引以爲奇恥大辱。

    這段時間,沒少在健身房裏練習拳腳。

    他今天就要讓阮寒星嚐嚐捱打的滋味兒!

    沉浸在美好的想象中,顧釗眼底帶着亢奮,幾乎能看到她害怕得臉色蒼白,瑟瑟發抖的模樣。

    “你以爲,你不會挨第二次打嗎?”

    嗤笑一聲,阮寒星的鄙夷溢於言表:“在我看來,你跟蠢貨也沒什麼區別。”

    靈活地躲過他的攻擊,她腿上發力,一個旋身擡腿,一腿踢在顧釗的後腦勺上。

    眼前一黑,顧釗控制不住地眼冒金星,下意識伸手想要扶住牆壁。

    緊接着,腹部劇痛襲來,膝蓋彎處被人狠狠地踹了一腳。

    腿下一軟,他直接跪倒在地,狼狽不堪。

    “還沒過年呢,顧二少行這麼大的禮幹什麼?”

    慢條斯理地笑了一聲,阮寒星擡腳將他一把踹倒。

    單膝跪在他的腹部,乘勝追擊,她毫不猶豫地一拳接着一拳搗了下去。

    顧釗發出疼痛的悶哼,想要反抗卻被她壓着打。

    “想打我是不是?你怎麼出門之前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有沒有那個能力?”

    一邊打,阮寒星一邊氣罵道:“你不是蠢貨嗎?不是蠢貨送上門來給我打?嗯?”

    “知不知道,我看到你就手癢,你要挑戰我的忍耐力!”

    一連幾十拳下去,就算是以她的好體力,也忍不住露出幾分疲憊。

    抓過擺在桌面上的紙巾,擦了擦略微有些痠軟的拳頭,阮寒星甩了甩手。

    “顧二少,做人不要太自不量力。”

    輕笑一聲,她將擦手的紙巾扔到了垃圾桶裏,注視着顧釗的目光,比看垃圾還不如:“再有下次,我還會打你。”

    “阮寒星!你等着!”

    顧釗渾身生疼,撐着身子站起來,怒吼道:“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不會放過我?”

    紅脣微勾,阮寒星猛地上前一步,抓着他的衣領直接按在牆上:“我這句話我也還給你。再敢招惹我,別怪我不放過你!”

    他以爲他是誰?

    是書中那個在H市一手遮天的顧氏總裁嗎?

    不,他現在連顧氏的繼承權都拿不到手上,只是一個區區的顧家二少罷了。

    “什麼時候甩脫了顧二少的名頭,再來跟我撂狠話。”

    眼神中帶着憐憫,阮寒星擡手拍了拍他的臉頰:“你不嫌丟人,我都覺得可笑。”

    “你們在幹什麼?!”

    就在這時,門口陡然傳來一聲尖銳的叫聲。

    伍月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們,眼底灼燒着怒火:“顧釗,你給我解釋清楚!”

    站在她的角度,阮寒星將顧釗壓在牆壁上。

    兩個人深情對視,阮寒星如玉般的手掌還落在他的臉上,曖昧至極。

    簡直像是特意躲在這裏偷丶情。

    怒火幾乎燒垮了伍月的理智,她踩着高跟鞋大步上前,一把扯開阮寒星,怒道:“霍夫人,你能不能跟我解釋一下,你特意跟我男朋友躲在這個沒人的房間,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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