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霍夫人!”

    昨天捱打的臉頰還沒有消腫,這一刻被打的疼痛再次涌了上來。

    劉哥嚇破了膽,慘叫一聲:“不是你看到的那樣……我付錢了!我真的付錢了!是她男朋友求我來上她的!”

    他付了錢的!

    “渣滓!不顧女孩子的意願,強買強賣?!”

    阮寒星眼底的冷意更甚,毫不留情地甩了他兩巴掌:“我打你個半死,再給你付醫療費怎麼樣?”

    “啪!”

    “pa!”

    清脆的兩巴掌,讓劉哥的臉上傷上加傷。

    這還不夠,阮寒星直接擡腳一踹,硬生生將一個大男人踹飛出去兩三米,撞在桌上。

    桌子被他的身體帶動,倒在地上,連帶着上面的東西灑落了一地。

    劉哥趴在雜物上,渾身疼得彷彿要散架,慘叫不已。

    走到門口的李文洲看到這一幕,嚇得渾身抖了一下,下意識地轉身想跑。

    這個女人,簡直太可怕了!

    “你去哪兒?!”

    眼中灼燒着怒火,阮寒星快步上前,抓住他的後衣領捏着他的手腕一擰,寒聲道:“你以爲你跑得了?”

    “啊!好疼!”

    李文洲控制不住地痛叫出聲,被壓在地上,臉頰貼着冰冷的水泥地面。

    眼淚鼻涕混雜在一起,他失聲痛哭:“我,我沒想跑,我知道錯了……放過我……昕怡,昕怡快讓她放開我!”

    軟骨頭的樣子,簡直不像是個男人。

    夏昕怡呆愣愣地坐在牀上,死死地抓住被子,蓋住衣不蔽體的自己。

    她以爲,她真的……

    她差點就被那個畜生給……

    死死地咬住牙關,她渾身都在發抖,張嘴想說什麼,卻發不出一點聲音。

    見狀,阮寒星眸底的怒意更濃,擡手就是不客氣的兩巴掌甩在李文洲的臉上:“你還有臉找她求救?”

    收錢請別的男人來睡自己的女朋友,簡直荒唐可笑。

    巴掌聲,似乎重新喚回了夏昕怡的理智。

    她裹着被子艱難地下牀。

    四肢無力,臉色也白得下人,嘴脣起皮的樣子,憔悴不堪。

    她伸出來的手臂上有着新舊不一的傷痕,瘦的像是火柴棍,簡直像是非洲難民。

    踉蹌着上前兩步,她撲到李文洲的身邊,突然低下頭,狠狠地咬在他的耳朵上。

    “啊!你瘋了!好疼!賤人!”

    李文洲大叫出聲,臉色猙獰。

    他下意識地就要擡手去打,手臂卻被阮寒星制住,死死壓在地面上動彈不得。

    只能無能咆哮,疼得像是打滾的魚:“放開我!夏昕怡,你這個瘋子!”

    夏昕怡想,她真的是瘋了。

    因爲過度用力,她渾身都在發抖,將所有的力氣都用在牙齒上,口腔裏很快瀰漫開濃郁的血腥氣。

    她恨不能把他的耳朵咬下來生生喫掉!

    可是因爲那杯水的原因,她根本沒剩下多少力氣,傾盡全力也只不過留下了深深的牙印。

    “夏昕怡,夠了。”

    看她滿臉瘋狂,一邊咬着李文洲一邊掉眼淚的樣子,阮寒星的心中不忍。

    輕柔地拍拍她的後背,她放輕了聲音,柔聲道:“小心不要傷到你自己……這個男人,你不嫌棄髒嗎?”

    夏昕怡愣愣的擡眼看她。

    就算是在貧民窟的破平房裏,她依然很好看。

    夏昕怡沒上過多少學,不知道要用什麼形容詞來描述,只覺得她像是整個人都在發光。

    讓這破舊簡陋的小平房,都彷彿高貴起來。

    她又救了她一次。

    如果阮寒星沒來,她不知道今天自己會怎麼樣。

    怔怔地一點一點張開嘴,她沾着血色的脣抖了抖,低聲喊了一句:“阮女士。”

    “我在,你別怕。”

    揉了揉她因爲營養不良,有些發黃乾枯的長髮,阮寒星溫聲應道:“沒事了,他們都不能再傷害你了。”

    沒事了。

    夏昕怡的眼淚掉得更急了,她忍不住撲進阮寒星的懷裏,終於放聲大哭起來。

    像是要把所有的委屈絕望和害怕,全都哭出來。

    哭得讓人心碎又可憐。

    阮寒星攬着她,任由她哭,眼底對面前兩人的厭惡更深了一層。

    殘害這樣一個柔弱的女孩子,他們也做得出來!

    “阮女士,謝謝你,真的謝謝你。”

    好不容易停住哭聲,夏昕怡反覆哽咽着道謝。

    她想,她這輩子做過最對的一件事情,就是在阮寒星找她問路的時候,因爲僅有的良心爲她指路。

    “要報警嗎?”

    見她的情緒平復下來,阮寒星嫌惡地看了一眼地上兩個噤若寒蟬的男人,冷聲道:“他們這樣的渣滓,就該讓法律給他們應有的懲罰。”

    絕對不能就這麼放過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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