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都收了霍景軒和霍筱寧的。”

    霍沉垂眼,黑眸微不可查地瞥一眼現在還空蕩的展示櫃,道:“我的難道就不收?”

    莫名像是帶着點委屈。

    這怎麼說?

    阮寒星哭笑不得,忍不住擡眼看他:“霍先生怎麼還喫這個醋?”

    弟弟妹妹們獲得榮譽,送給她是對她的肯定,也是對她的感激。

    她收下來放在展示櫃上,也是爲了鼓勵他們。

    這能一樣嗎?

    “我跟夫人夫妻一體,我的所有榮耀,都跟夫人共享。”

    抓住她的手,霍沉認真地看着她,低沉的嗓音像是暗夜的大提琴,優雅動人:“我把這些全都送給夫人,包括我,還有我的未來。”

    他願意把自己擁有的一切全都送給她。

    只要她願意留在他的身邊,跟他共度此生。

    他願意收斂所有晦暗的情緒和衝動,細心呵護她,保護她。

    堅定的語氣溫柔,像是在說動聽的情話,又像是在許下諾言。

    這麼長時間的接觸,阮寒星清晰地知道,這個男人是怎樣的言出必行。

    因此也格外動容。

    她沉默好一會兒,才輕笑一聲:“霍先生,你真是……”

    明明是幼稚的爭風喫醋,可是他這樣鄭重以待,能讓她清晰地感受到自己在他心裏的分量。

    “那我晚點,也把霍先生的這些放到展示櫃上?”

    阮寒星淺笑,故意逗他:“跟景軒和筱寧的一起,一家人就要擺放得整整齊齊,對不對?”

    霍沉不滿地瞥一眼,目前孤零零放在展示櫃中央的小坦克和榮譽證書。

    太礙眼了。

    東西礙眼。

    弟弟妹妹也礙眼。

    一個個都是沒眼色的。

    “把他們的挪到邊上去。”

    霸道地將她攬在懷裏,男人沉聲道:“我的跟夫人的放在一起。”

    這股子醋罈子勁兒吧!

    “看來,霍先生不僅是要以身飼虎。”

    阮寒星忍不住笑意更濃,溼噠噠的目光落在他的臉上,含笑道:“是還想把老虎圈起來養……就不怕哪一天被老虎連皮帶肉、喫幹抹淨?”

    她的聲音又輕又綿,像是軟軟地抓在人的心頭上。

    曖昧得恰到好處,多想一分就不免熱血沸騰,期盼不已。

    霍沉忍不住抱緊了她,灼熱的脣落在她的耳畔。

    氣勢洶洶地張嘴咬住她的耳尖,落上去卻又捨不得用力。

    只拿牙齒輕輕地廝磨兩下,又是寵溺無奈,又是備受折磨:“夫人就猖狂吧。”

    他的眼眸深邃,滿是隱忍剋制。

    跟他身形相貼,阮寒星清晰地感受到他身體的變化,滾燙熾熱。

    就算這樣,他還是規規矩矩地環抱着她,最多飲鴆止渴般在她的發頂落下輕吻,沒有半分逾越。

    這個男人,有着自己堅守的底線,自制力簡直強大到可怕的地步。

    讓她心裏痠軟一片,又不禁生出不忍。

    “霍先生,我們是合法夫妻。”

    她擡手攬住他的脖子,長睫微顫。

    從容如她,這一刻也忍不住面上飛上兩抹嫣紅,目光遊離不敢看他。

    他們是法律承認的夫妻,他本不必這樣剋制自己。

    “夫人。”

    霍沉低嘆一聲,眼底簡直像是着火,緊緊抱住她將她揉入胸口。

    一遍遍親吻她的發頂,他低聲道:“你叫我拿你怎麼辦纔好。”

    他尊重她,敬重她,所以更加不能草率地對待她。

    所以這一天,霍沉仍舊洗了冷水澡。

    沈奈如今還沒有簽約經紀公司,沒有專門的公關和宣傳,身邊只有一個於楓,終究顯得有些薄弱。

    上次去劇組拍戲,馮晨就提了這件事。

    阮寒星放在了心上,恰好伍月開了一家娛樂公司,索性兩人約出來談一談。

    伍月畢竟背靠伍氏,天然就佔據資本優勢。

    如果能給沈奈爭取到合適的條約,在伍月的公司也許能得到長足的發展。

    經過之前的事情,兩人之間的關係突飛猛進,伍月欣然應約。

    才見面,阮寒星就察覺到有幾分不對,心頭微沉。

    面上卻不動聲色,只笑問道:“遇見什麼好事兒了?春風得意的。”

    分明前幾天,伍月還因爲情場失意,整個人失魂落魄,哪怕妝容精緻,也顯露出幾分黯淡。

    現在卻面如春風,脣角含笑。

    有時候發着發着呆,就會自己偷偷笑起來,有時候卻又露出滿臉的糾結。

    像是剛墜入愛河的小女生。

    難道說,她跟顧釗又死灰復燃了?

    聽到她的問話,伍月的臉色有短暫的慌亂,眨了眨眼,心虛地笑道:“哪,哪有什麼好事兒……沒有的事情。”

    拍拍臉,她乾巴巴地道:“可能是我今天的妝容比較提氣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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