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她喜出望外,又感動不已,心裏又軟又熱。
覺得對他怎麼都看不夠。
“我只是對夫人一個人好罷了。”
霍沉並不居功,一雙黑沉的眸子裏像是盛滿了要將人溺斃的深情,嗓音溫柔:“夫人這樣開心些了嗎?”
這就是來自霸總的寵愛嗎?
阮寒星帶着幾分感慨,戲謔笑道:“霍先生,幸虧現在是二十一世紀。”
迎着他疑惑的眸光,她笑意擴大:“如果霍先生是古代的帝王,那一定是個昏君,像周幽王那種!”
古有周幽王,烽火戲褒姒。
而現在有她家的霍先生,爲了讓她開心,不眨眼地扔下一筆鉅款,爲她購買各大院線的股份。
太奢侈了。
也太敗家了。
可是這種被人放在掌心裏寵愛的滋味兒,簡直讓人上癮。
彷彿前路不管多麼坎坷艱難,始終有一個人,願意爲你踏出一條坦途。
“周幽王?”
挑起眉梢,男人顯露出幾分高傲的輕蔑,道:“連自己的女人都護不住,稱皇稱帝又有什麼用?我絕不可能讓任何人傷害夫人。”
他的確該是個昏君。
倘若有人敢逼迫他傷害她,他寧願拔劍殺光所有人。
爲了她,他寧可跟全世界爲敵。
可也是因爲她,他才願意跟這個世界和平相處。
這幅樣子,說不出的霸氣側漏。
阮寒星的臉頰溫熱,耳根也有些發燙。
“霍先生,你怎麼這麼好?”她忍不住喃喃的又問了一遍。
不給男人回答的機會,低下頭在他的脣上落下溫柔的親吻。
脣齒交纏,繾綣悱惻。
等到兩人分開,霍沉若有所思地拿起第二份文件,嗓音帶着細微的啞意:“我想,我還可以對夫人更好。”
阮寒星愣了愣。
第二份文件,是關於王政和星秀娛樂的資料,比她調查得還要詳細。
“這……”
“我想,這值得夫人給我更多的獎勵。”
打斷她的話,霍沉改而單手握住她瘦削的肩頭,眼神裏充滿了侵略。
將她按在沙發的靠背上,他輕輕地啃咬着她的紅脣,肆意品味着她的甜美。
有這些股份在手,阮寒星能做的事情就多了起來。
“阮女士,之前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多有得罪。”
周元苦笑不已,姿態放得很低:“您大人有大量,千萬別跟我計較……”
上次他還能端着架子打打官腔,現在卻話都不敢亂說,恨不能低到泥地裏去。
誰能料到,霍沉真的就能寵妻寵到這種地步?
前面他們才說了霍氏的手管不到圈子裏,轉頭霍沉就給阮寒星送了價值連城的股份。
這合適嗎?
大家好好地耍心眼,這邊突然就動用鈔能力。
這些資金扔進去,圈子裏誰不咂舌?
“周經理說得什麼話?”
時隔三日,兩人的優劣位置彷彿瞬間顛倒。
就算是處於劣勢的時候,她都不曾退讓半分,這會兒佔據絕對優勢,自然更不能讓她動容。
淺笑一聲,阮寒星道:“就像你說的,你不過是個負責人,按照公司的吩咐做事。我就算要算賬,也算不到你的頭上。”
“多謝阮女士體諒。”
周元的笑容更加苦澀了。
算不到他的頭上,他當然是要鬆一口氣。
可是自己有把柄握在這位的手上,如今她的地位又今非昔比。
自然就更加戰戰兢兢。
更何況,他今天也不只是爲了自己來的。
想到上司給自己的命令,周元硬着頭皮道:“之前是我們程序不夠精簡,耽誤了阮女士投資的電影排片進程。您看,您想什麼時候上?我們立刻就給您安排。”
“這不好吧?”阮寒星嘲諷地勾脣,淡淡道:“公司有公司的規矩,我哪兒能隨便破壞公司的章程?”
直接拿他敷衍她的話堵了回來。
周元有苦難言,只得賠笑道:“哪裏的話。法外尚且容情呢……都是我們辦事不周,耽誤了阮女士的事情。哪裏破壞了規矩?”
這就是權勢的好處。
前頭對她含着三分輕蔑七分輕慢。
這會兒點頭哈腰,小心翼翼地生怕說錯一個字。
前世阮寒星就已經看得透徹,這會兒只覺得現實得有些好笑。
她意興寥寥,淡聲道:“周經理不必勉強,我看半月後的日子就很好,不用改了。”
周元頭禿。
這話,他猜不透是真是假。
是半個月後的日子真的不錯,還是因爲不滿,故意跟他說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