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覺得姐姐做的不妥當,想勸勸姐姐而已。姐姐何必把話說得那麼難聽?”

    阮未思的眼眶微紅,眼淚打轉:“姐姐難道還要動手打我嗎?”

    “她打你?”

    赫連寒夜在一旁,聽到這話眼神驟然深邃。

    帶着冰冷的殺氣,逼視着阮寒星。

    危險至極。

    像是下一瞬就要不客氣地動手。

    “赫連先生,還沒喫到教訓嗎?”

    霍沉上前一步,直接擋住他的目光,寒聲道:“這裏是H市,赫連先生想做什麼,最好還是想清楚。”

    “你什麼意思?”

    臉色微微一變,體味到他話中的含義,赫連寒夜的心中生出幾分不安:“你做了什麼?”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

    面色淡淡地說了一句,霍沉薄脣上翹,黑眸猶如亙古的玄冰:“看來,赫連先生的消息網並不怎麼靈通。”

    赫連寒夜心中警鐘大作。

    恰逢這時候,他的手機響了起來。

    看了一眼屏幕上閃動的名字,他甚至來不及對這句嘲諷做出任何反應,二話不說就滑開了接聽鍵。

    “寒少,不好了!”

    那邊,被他放在金沙的心腹聲音慌張地響了起來,急促地道:“條子搜上來了!不知道從哪裏知道了地下的消息……出事了!”

    “砰!”

    話音纔剛落下,那邊似乎傳來重物倒地的聲音,緊接着電話就被掛斷了。

    “喂?!毛子?毛子你說話啊!”

    赫連寒夜不敢置信,面色扭曲地朝着話筒大喊。

    自然得不到任何迴應。

    他的雙目瞬間燒的赤紅,捏着手機的大掌用力,幾乎要將它捏碎。

    “赫連,你沒事吧?”

    見他這副近乎瘋狂的樣子,阮未思的心中忍不住生出點慌亂。

    上前一步,試圖安撫他的情緒:“出什麼事了?你彆着急,一定會有辦法可以解決……”

    “滾!”

    上一秒還對她寵溺包容的男人,這一秒直接掀開她的手。

    也不顧她痛呼一聲倒在地上,連眼風都沒有分給她半點。

    赫連寒夜紅着眼睛,渾身殺氣幾乎化爲實質,陰翳地擡手就要去抓霍沉的衣領:“你做了什麼?!該死!”

    赫連家族是見不得光的,伴隨着國內管制的強度越來越高,家族的一部分重心轉移到了國外。

    金沙,是他們在H市最爲成功的嘗試。

    不僅僅是個銷金窟,能給家族帶來無數的利益,更重要的是,人在這樣聲色犬馬的場合,是沒有防備心的。

    尤其酒興上來,在牀笫之間,面對千嬌百媚的美人兒,有多少人能忍得住不炫耀自己?

    很多祕密,就會在這種時候被透露出來。

    金沙收集的情報量,絕對是驚人的。

    另一方面,赫連寒夜作爲還沒成功上位的少主,選擇入駐H市接手金沙,也是他想要證明自己能力的野心。

    金沙倒了,他幾乎能想象到父親的雷霆暴怒,以及家族中的反對聲音。

    該死!

    霍沉簡直是該死!

    “我沒做什麼。”

    霍沉的嘴角含着冰冷的笑意,面對他飽含陰冷的目光沒有半分變色。

    從容地側身躲開他的攻擊,慢條斯理地脫掉西裝外套,他緩聲道:“赫連先生還真是張狂久了,以爲H市也是你能撒野的地方?敢動我的夫人,就要承擔我的怒火。”

    是爲了阮寒星?

    赫連寒夜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目光掃過她,又掃過倒在地上的阮未思。

    心頭莫名涌上覆雜的滋味兒。

    他以爲他纔是遊戲的操盤手,肆意地在幕後對付任何他想對付的人。

    可是如今……

    他竟然被棋子咬了手。

    赫連寒夜怎麼可能會讓自己後悔?

    “你以爲,你做了這樣的事情,赫連家族會放過你?”

    陰婺地冷笑一聲,他也扔掉了西裝外套,寒聲道:“你這是在找死!”

    一個商人罷了,也敢動他?

    穿着純白色的西裝,他也不像是什麼好人。

    脫掉西裝之後,他更是徹底釋放了本性,兇戾陰冷,猶如盤踞在黑暗中的惡魔,露出了猙獰的爪牙。

    霍沉卻依舊面色從容,甚至優雅地脫掉了手上的腕錶,珍惜地放到阮寒星的手裏:“夫人再幫我保管一下。”

    這是夫人送他的禮物,弟弟妹妹們都沒有的。

    哪怕刮蹭到一點,他都會心疼的。

    錶鏈上還帶着他的體溫,阮寒星接過來,低聲道:“霍先生注意安全。”

    “夫人要相信你丈夫的能力。”

    霍沉翹起半邊嘴角。

    “這種時候還敢背對着我!”

    赫連寒夜咬緊牙關,猛地一拳從後面砸了過來,殺氣凜然:“今天我就要好好教訓教訓你,讓你不敢再輕敵!”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