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頰貼在男人的肩頭,阮寒星輕聲含笑問道:“你要給村子捐錢修路對不對?”

    她的眸光狡黠,香軟的身體窩在他的懷裏,像是撒嬌的小貓。

    霍沉向來對她毫無抵抗力。

    何況是她刻意放低了身段討好撒嬌。

    “是。”

    他又是無奈,又是甜蜜,擡手握住她纖細的腰肢,低頭輕輕在她的額頭上落下輕柔的輕吻。

    嗓音低沉而溫柔,道:“夫人有事儘管吩咐就好,不要……”

    後面的話低不可聞。

    他的親吻細密又輕柔,帶來了細微的癢意。

    阮寒星忍不住輕笑着躲閃,笑眯眯地問他:“不要怎麼樣?霍先生說清楚,不然我不明白。”

    “調皮。”

    薄脣勾了起來,霍沉點了點她的鼻尖,這才道:“不要這樣故意引誘我。我定力不足,逃不出夫人的五指山。”

    “那我要把霍先生鎮壓一輩子。”阮寒星笑了起來,主動蹭了蹭他:“讓霍先生永遠都逃不出去。”

    “不止一輩子。”

    霍沉的心頭髮甜,低頭將她剩下的話堵在脣齒之間,親吻中溢出一聲輕嘆:“就算是生生世世都被夫人鎮壓,我也心甘情願,甘之如飴。”

    交換了一個深吻。

    等到一吻結束,阮寒星嗔瞪他一眼,道:“我明明是要跟霍先生說正事的,壞東西。”

    “嗯。”霍沉毫無壓力地承擔了她的指責,柔聲道:“都是我不好,勾得夫人沒有心思說正事。是我藍顏禍水。”

    “噗嗤。”

    阮寒星忍不住笑了起來,不知道該高興還該生氣。

    拿額頭輕輕撞了一下他的肩膀,道:“霍先生的臉皮越來越厚了。”

    開夠了玩笑,她轉而提起正事,端正了態度:“我有個想法。何老師他們避世而居,顯然並不願意回到大衆面前。但是他們的技藝需要傳成,他們顯然也是覺得寂寞的。”

    “我想讓星星基金會過來,在這邊建一所女子學校。”

    她的雙眼晶亮,輕聲道:“讓這邊的女孩子都可以免費入學,請何老師他們過來教導她們。”

    這並不是普遍意義上的學校,也不是按照九年義務教育制安排。

    學校有正課,女孩子們還是要學習正常的中小學生應該學習的課程。

    除此之外,還可以根據自己的興趣愛好和特長,找何老師他們學習不同的東西。

    不管是鋼琴、繪畫、書法還是舞蹈或者其他樂器之類。

    像梨花一樣的這些女孩,有許多已經錯過了上學的年齡,況且就算阮寒星真的建立小學和初中讓她們學完九年義務教育,等到畢業他們的父母也不會給她們出錢,讓她們繼續讀下去。

    小學初中最多就是讓她們不再當連名字都不會寫的睜眼瞎,跟着何老師他們學習,卻能讓她們擁有不一樣的未來。

    這麼多女孩,要連高中和大學一起承包顯然是不現實的。

    阮寒星可以負責她們一年,十年,二十年三十年。

    可是將來呢?

    她總不能負責一生。

    人的路是要自己走的,而她只是給這些沒有見識過外面世界的女孩,一個不同的選擇。

    看着她雙眼晶亮的樣子,霍沉揉了揉她的發頂,眼底帶着溫柔的笑意:“夫人的主意特別好。”

    這就是他放在心上的人。

    有着一顆溫柔的心,利索能力地幫助別人。

    即使經歷過世界的苦難,卻依舊懷着一顆悲憫的心。

    叫人怎麼能不愛她?

    他的黑眸中深情款款,看着她的時候眼底有光。

    阮寒星被他看得臉頰莫名有些發熱,抿脣笑了起來:“也不知道何老師他們會不會答應,不過不答應也沒關係,我可以請其他老師過來……星星基金會現在有越來越多的人加入,總能解決的。”

    她雙手背在身後,臉上掛着笑意,輕聲道:“這些女孩子,一定會擁有嶄新的人生。”

    “她們的家長也是阻力。”霍沉頷首,冷靜地道:“女孩到了一定年紀,就開始做家務和下地,替家裏分擔。重男輕女習慣了的家長,恐怕不會願意失去這樣的勞力。

    “所以纔要霍先生幫忙呀。”

    阮寒星輕輕眨了眨眼睛,討好地牽着他的手晃了晃:“霍先生不是要捐一條路嗎?爲了這條路,村長一定不介意號召村子裏的女孩都去上學吧?”

    “原來夫人打的是這個主意。”

    霍沉的嘴角泛起淺笑,捏了捏她的鼻尖:“夫人有命,我當然是要竭盡全力。”

    他又補充道:“修路本來就是要花錢請人的。不讓家裏女孩去上學的,就不能修路賺錢。我會讓人出具一份契約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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