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絕對不會給她離開他的機會。

    完全聽不得“離婚”兩個字,哪怕是假設也不行。

    他的神情鄭重,握着阮寒星的手,鄭重地道:“我會一輩子都對夫人好,跟夫人白頭偕老,誰都不能讓我們分開。”

    黑色的眼瞳中隱隱浮現驚人的偏執。

    阮寒星看到了,非但沒有害怕,反而勾着脣角。

    傾身側過去在他的脣邊落下一個輕吻,微笑道:“那我們就永遠都不分開,生同衾,死同穴。我也想跟霍先生度過餘生,永遠都不會膩。”

    聽到她的話,霍沉眼中的鋒銳迅速消融,目光柔情似海。

    抓着她的手放在脣邊貼了貼,啞聲應道:“好。我跟夫人永遠都不分開。”

    賀容誠看着兩人這濃情蜜意的樣子,又是高興又是鬱悶。

    高興於霍沉的鄭重認真,明顯是真的把阮寒星放在了心尖上來愛。

    鬱悶於自己纔剛找到女兒,就發現已經有狗男人在他不知道的時候,把他的寶貝女兒給叼走了。

    “希望你能說到做到。”

    他還躺在病牀上,臉色因爲失血而微微泛白。

    可是當他看向霍沉的時候,身上的儒雅褪去,展露出賀家掌權人的強大氣勢。

    沉聲警告道:“假如有一天你違背承諾,我賀家哪怕是跟霍家魚死網破,也要爲寒星討回個公道。”

    “賀總放心,不會有那一天的。”

    面對這樣的威脅,霍沉卻連臉色都沒有變一下。

    平靜地道:“我會跟夫人永遠恩愛攜手,不會讓賀總有機會挑刺的。”

    態度篤定而又堅定,仿若誓言。

    賀容誠深深地看他一眼,最後沒再說什麼。

    他知道,在阮寒星艱難的時候,霍沉陪在她的身邊。

    這一年多的時光,霍沉顯然將她照顧得很好,也是在這一年,她有了脫胎換骨的改變。

    更何況,阮寒星明顯是深愛着霍沉的。

    他就算是父親,也不能對女兒的愛情和生活指手畫腳,只能強忍着心裏的酸澀點點頭。

    淡聲應道:“記住你說的話,我們賀家的公主,可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就在這時,門口突然響起了一陣喧譁。

    王叔的臉上帶着幾分不滿,拉開病房門沉聲道:“不知道先生受了傷,現在需要靜養嗎?在外面鬧騰什麼呢?!”

    保鏢站在門口,滿臉都是無奈。

    “賀小姐鬧着要見賀總。”

    壯漢猶豫地看了一眼賀采薇,壓低了聲音道:“不見到賀總就要長跪不起。您看……”

    王叔冷冷地往外看了一眼。

    他早就知道賀采薇心術不正,卻因爲她好歹能緩解賀容誠的膝下寂寞,才懶得跟她計較。

    可她錯就錯在,不該對小姐出手。

    這樣狼心狗肺的白眼狼,根本不值得同情。

    “既然想跪,就讓她跪。”

    王叔淡淡地收回目光,語氣冰冷地道:“要跪就跪的遠一點,免得到時候影響病房門口的空氣流通。”

    賀采薇不敢置信地擡起眼,低喊了一聲:“王叔,您就真的這麼絕情嗎?”

    她不明白,一向對她雖然不親近,卻也和善寬容的王叔,爲什麼能瞬間對她這麼刻薄冷淡。

    她咬着脣瓣,眼淚都快要掉出來了,低聲抽泣道:“王叔,我也不想這樣鬧。可是我擔心小叔叔的身體,你讓我看看小叔叔好不好?”

    “我知道小叔叔生我的氣,我已經知道錯了。”

    她紅着眼睛,擡起眸子態度突然有些尖銳,道:“小叔叔最疼愛我了,他那麼心軟,怎麼可能捨得對我不聞不問?是不是阮寒星說了什麼?是不是她不許小叔叔見我?”

    “她怎麼可以這麼過分!難道就因爲她是小叔叔的女兒,就可以否定我跟小叔叔這十多年的情分嗎?不,我不甘心……”

    “賀小姐,夠了。”

    王叔皺起眉頭,冷冷地轉頭看着她。

    此刻的王叔不像是在阮寒星面前的慈愛,反而顯得極具壓迫力,冷聲道:“是先生不想見你,跟小姐沒有關係。”

    “更何況,小姐是先生的女兒這一點還不夠嗎?”

    他的面上露出幾分嘲弄,端詳兩眼,冷笑道:“不心疼自己吃了二十多年苦,孝順乖巧的女兒,難道要心疼一個忘恩負義、心思惡毒的白眼狼?”

    賀采薇的臉色一白。

    她知道自己做的事情見不得光,聽到這話還是忍不住喃喃自語。

    懷揣着一點奢望,竭力辯解道:“不是,我不是。王叔,我沒有……你讓我跟小叔叔解釋,我沒有,我真的沒有!小叔叔,你不要聽阮寒星胡說,她是故意污衊我……她嫉妒我搶佔了小叔叔的寵愛,她胡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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