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遇見霍先生,我也覺得很幸運。”

    她微微一笑,跟霍沉十指交叉,手指收緊。

    相視中脈脈情愫流動,一切盡在不言中。

    “殺瘋了殺瘋了,這一對又在虐狗了。”

    “嗚嗚嗚怎麼能這麼甜啊,甜到我在電腦跟前露出姨母笑。”

    “這兩位真的含糖量超標了,看看霍總看阮女士的眼神吧!有光啊!”

    “霍總對誰都冷冰冰的,只有看阮女士的時候溫柔又深情,不許任何人說阮女士半點不好。是愛情啊!”

    “看得我都想談戀愛了,可是碰不到這麼甜的愛情嗚嗚。”

    觀衆們流出了羨慕的淚水,林秋君卻越發心頭火起。

    在場的人裏,她和江歸晚大概是最不願意看到阮寒星和霍沉甜甜蜜蜜的人了。

    暗自吸了一口氣,她臉上的表情很不好。

    知道就算自己說什麼也討不到好,乾脆冷哼一聲,扭過頭眼不見心爲淨。

    馬媽媽主動走過來,臉上露出理解的表情。

    “哎,這些孩子就是這樣的。”

    她一臉感同身受,目光看向馬思南,低聲道:“兒子長大了,心就偏向自己媳婦了。也不想想我們這些當媽的,把他們養到這麼大多麼不容易。”

    她深有感觸的樣子。

    林秋君聽到這話,目光跟着看過去。

    文清大概是有些不愉快,雖然面上沒表現出來,態度顯然有些冷淡。

    馬思南跟在她的身邊,陪着小心說些什麼。

    這本來是很尋常的一幕,看在母親的眼裏未免有些刺眼。

    林秋君撇撇嘴,低低地道:“都一個德行。我們當媽的還能害他們不成?”

    眼底帶着幾分怒意。

    說不清是羞惱多一些,還是氣急敗壞更多一些。

    她回國的時候信心滿滿,深以爲霍沉在她的掌控之中。

    可是她卻忘記了,經過了這十幾年的光陰,霍沉已經不是那個只會乖乖跟在她身後的小男孩。

    早在她頭也不回地離開霍家時,她就已經徹底放棄了這個孩子。

    沒有誰規定,等到她願意回頭的時候,霍沉還必須要做那個對母親滿心濡慕的小男孩。

    林秋君不懂沒有人會永遠停留在原地等待她,又或者她只是不願意懂。

    “誰說不是呢!要我說,這些年輕女孩就是有手段。”

    馬媽媽顯然積怨已久,悄悄掐了麥,翻了個白眼。

    帶着不滿道:“仗着自己出了名,就傲得不行。在家裏一點也不知道孝敬長輩。我們以前,誰不是對婆婆恭恭敬敬的?古代還得給婆婆跪下磕頭,伺候婆婆喫飯呢!”

    “時代變了,她們就把傳統美德忘得一乾二淨。”

    隨手揪住路邊一朵花,馬媽媽皺着眉頭道:“真是的,我要是有女兒可不敢把她教成這樣,丟不起這個人。”

    聽這語氣,恨不能兒媳婦能夠像是古代一樣伺候她喫飯,在她跟前立規矩。

    最好任打任罵,逆來順受。

    林秋君本身就不是個多受規矩的人,對這些陳規舊俗當然也沒多在意。

    聽到馬媽媽這麼說,她的眼底顯露出幾分不屑。

    然而想象到假如阮寒星能在她的面前俯首帖耳,言聽計從,她又忍不住生出微妙的愉悅感。

    出於這種心態,她不但沒有出言否定馬媽媽的話,反而跟着點點頭。

    “誰說不是呢?”

    她的眼眸半眯,嘴角帶着冷笑道:“他們這些男人哪懂什麼樣的女人是能娶回家當妻子的。只知道貪圖長得好看……做夫妻,容貌有什麼用?還是要娶個好妻子,操持家務。”

    馬媽媽用力點頭。

    她原本覺得林秋君長得漂亮,打扮得也時尚,應該跟她不是同路人。

    今天也是早餐時候,圍觀了霍家的爭執,心裏憋了悶氣才主動過來搭話。

    沒想到兩人倒是觀念相同。

    馬媽媽忍不住露出幾分笑容,道:“我年紀比你大幾歲,託大自稱一聲姐姐。大妹子,我原本看你的樣子,還以爲你跟這些不懂事的兒媳婦一樣。現在看來,咱們當媽媽的纔是一條心。”

    “說句實話,我現在啊,真是後悔當初點頭讓我家思南娶了這麼媳婦……”

    馬媽媽喋喋不休。

    林秋君的笑容卻忍不住一僵。

    誰跟她姐姐妹妹的。

    雖然兩個人確實年紀相差不大,但是林秋君自詡心態年輕,外貌也看起來年輕得很。

    馬媽媽呢?

    家裏條件算得上不錯,她的心思卻沒花在保養上。

    身體臃腫肥胖,看起來跟林秋君完全不像是一個時代的人。

    林秋君本身心裏就是看不起的,又怎麼願意跟她姐姐妹妹的稱呼。

    但是想到在這個節目裏,多個朋友就是多個幫手,她還是勉強壓住了心裏的不快。

    微笑着應聲。

    在短暫的消息之後,導演拍了拍手,將衆人的目光全都吸引過來。

    然後宣佈第一項任務:“現在是豐收的季節,天氣預報說明天有雨,地裏的花生急需收回來。收得不及時,很容易導致一年的辛苦全都爛在地裏,農民伯伯的心血全都白費。咱們今天的任務就是,男士去幫助農民伯伯收花生裝花生,女士去幫忙把花生運回來。”

    導演的臉上露出迷之微笑,衝着阮寒星和霍沉看了一眼。

    接着說道:“男士每裝一簍花生得2積分,每拔一分地得10積分。”

    “女士每運回一簍花生,得5積分。”

    這可是純粹的體力活,就算身體素質再好,也只有兩隻手。

    更何況大家都是沒下過地的,這樣他們總不可能再繼續刷分了吧?

    導演越想越覺得自己這個方法妙。

    光鮮亮麗的明星跟着農民下地幹農活,本身就已經很能吸引人了。

    又成功遏制了兩個人形掛逼的刷分行爲,他一定能夠保住自己綜藝之神的尊嚴。

    沒有人能夠在他的綜藝節目享受,不管是誰都得老老實實給他辛苦幹活!

    導演覺得自己把人安排得明明白白,心裏別提多高興了。

    簡直像是在大夏天喝了一杯冰鎮可樂,就是非常舒爽。

    而其他嘉賓也確實如他所願的發出驚訝的哀嚎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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