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目組的大廚手藝是真的不錯,因此哪怕要多付出一些錢,她也依然很樂意請大廚爲她烹飪食材。

    可惜,如今她的特殊待遇沒有了。

    霍沉揉了揉她的發頂,黑眸帶着淡淡的笑意,道:“夫人要是喜歡,等以後請他上門來給夫人做飯。”

    就很有霸總風格。

    阮寒星一時好笑,搖頭笑道:“陳姐做的飯就已經很好吃了,我只是有點感慨而已。”

    大把積分握在手裏畫不出氣,詭異地讓人感覺到幾分遺憾。

    霍沉大概猜到了她的想法,眼中笑意更弄濃幾分。

    雖然不能點菜,她和霍沉的食材依然是最豐盛的,美美吃了一頓晚飯之後就洗漱準備休息。

    不知道是不是下午的時候睡多了,霍沉覺得沒什麼睡意。

    見阮寒星已經睡了過去,他揚起眉梢點了點她的鼻尖,眼底露出點寵溺的笑意。

    惹得睡夢中的阮寒星不由皺了下鼻子。

    霍沉眼底笑意更濃,沒再繼續打擾她的睡眠,披上外套起了身。

    另外一邊,因爲還要照顧林秋君而直到現在纔剛洗完澡的江歸晚,擦拭頭髮的時候聽到隔壁房門發出一聲輕響。

    她的心臟微微跳動兩下,放輕了腳步湊到窗戶邊上。

    隱隱約約看到一道高大的身影,走出房門。

    她的心臟跳動越發加速,咬住脣瓣。

    好機會。

    白天一直暴露在攝像機下面,她並不敢做得太過分,霍沉也從來不給她獨處的機會。

    現在夜深人靜,再沒有比現在更合適的機會了。

    她幾乎沒有多做猶豫,就強忍着渾身疲憊的痠痛,換了一條貼合身材曲線的絲綢長裙,出了門。

    節目組給他們安排的院子門口,種了棵柳樹,枝繁葉茂,一看就已經很多年。

    霍沉坐在柳樹下的石頭上,靜靜擡眼看着狡黠的夜空,神色淡漠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月光灑在他的俊臉上,將他本來就疏離冷漠的氣質襯托得越發遙遠不可接近,讓人心悸。

    江歸晚出來的時候看到就是這一幕,一時忍不住站在原地,幾乎無法動作。

    總覺得打擾他就會被他毫不客氣地丟開。

    就在她暗暗躊躇猶豫之際,霍沉目光淡淡地看過來。

    怎麼形容這一眼呢?

    月光灑在他漆黑深邃的瞳孔中,爲那雙深不見底如深淵般的眼眸增添幾分晶亮。

    然而這並沒有給他賦予多少溫度,反而顯得他纔是天邊懸掛着的那一輪皎潔明月,遙遠得無法觸及。

    江歸晚被他這一眼釘在原地,久久無法動作。

    霍沉在看清她的臉之後,也不由皺起眉頭,眼底閃過一絲厭惡。

    在剛纔有那麼一瞬間,他幾乎以爲出來的是阮寒星。

    實在是江歸晚本來就跟她有三分相像,神態動作和穿衣風格又在向她靠攏,叫人很難忽略這種熟悉感。

    連頭髮的長度都跟阮寒星相似,叫人很難相信這只是巧合。

    或許有人猜測他喜歡阮寒星這一款女孩子,才送了江歸晚來到他的身邊。

    東施效顰,這是徒勞顯得可笑罷了。

    霍沉眼底快速掠過一絲譏嘲,重新擡頭看向還沒有污染的夜空,將江歸晚視爲無物。

    本來生出幾分退縮之意的江歸晚,看到這一幕反而忍不住咬住脣瓣,隱隱顯露出幾分不甘心。

    她好歹也是個美女,還從來沒被人這樣忽視過。

    尤其是白天的時候,霍沉將阮寒星可以說是捧在掌心裏,溫柔體貼又多情,那熾熱的愛意叫旁人都看得一清二楚,豔羨不已。

    而現在他卻冷得像是一塊萬年玄冰,遙遠得不可觸碰。

    這種鮮明的對比,反而激起了她的勝負欲。

    江歸晚咬住脣瓣,也不知道從哪兒生出幾分勇氣。

    學着阮寒星走路時的樣子,腰肢搖曳着走到了霍沉的面前,怯生生喊了一句:“霍哥哥,你怎麼還沒有休息?”

    霍沉一動不動,彷彿根本沒有聽到她的話,將她完全無視。

    唯獨眉間那細微的褶皺,昭示他並不是真的沒有察覺到她的存在。

    江歸晚越發靠近,彎腰湊到他的面前,放軟了聲音低低地喊他:“霍哥哥,你爲什麼不理我?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麼誤會?”

    她的聲音壓低,在夜色中多出幾分曖昧勾人。

    軟聲道:“我也有點睡不着,沒想到出來就碰到了霍哥哥。霍哥哥你說,這算不算是我們之間的緣分呢?”

    她擡手試圖去抓霍沉的衣角,像是撒嬌又像是某種無聲的引誘,輕聲道:“今天的夜色這麼美,能夠跟霍哥哥共同欣賞這樣的夜空,在我的心裏就已經認定了這是我們的緣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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