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0章囚禁

    她臉上的笑意淺淺淡淡,雖然妝容色彩用的比以往要大膽,那雙眼睛卻依然靈動。

    “夫人,我喫醋了。”

    霍沉說着,漆黑的眸子裏竟然漫出幾分委屈的情緒。

    這麼直白的話讓阮寒星愣了片刻,隨後便忍不住笑了起來,指了指自己臉上那有些厚重的妝容:“但是我現在這樣不方便。”

    剛纔她拒絕了霍沉的親暱,就是總覺得自己身上沾染了各種香水的味道有些太過難聞。

    當時就看霍沉有些不樂意的樣子。

    “我回去補償霍先生好不好?”

    阮寒星輕聲開口。

    “好。”

    霍沉說着,眼睛忍不住掃過阮寒星那雙因爲塗了口紅而十分豔麗的脣,只覺得那色澤雖然好看,卻實在有些礙眼。

    明明阮寒星平時就算素顏,脣上的色澤已經足夠漂亮。

    車子啓動,阮寒星嘴角的那抹笑意就沒消失過。

    心裏想着霍沉現在真是越來越小孩子氣了,不僅如此,還變得更加直白。

    以前她能從對方的舉動中猜測對方是喫醋不開心了,結果現在霍沉已經連掩飾都懶得,直接就會跟她說出來。

    阮寒星覺得有時候霍沉比朵朵這個小孩子還難哄。

    家裏有些安靜。

    因爲幾個孩子這些天都不在家,阮寒星就給陳姐放了個假,讓人去休息一段時間。

    出去忙了一段時間回來,阮寒星發現家裏的幾個孩子也很努力,心中很是欣慰。

    樂樂被送到了全封閉寄宿學校,目前只有週末跟假期能回來。

    而霍筱寧上個周竟然都已經開始跟着老師去巡演了,昨天她們打了視頻通話,霍筱寧委委屈屈地說月底才能回來。

    霍成凜則是去出發去隔壁市參加比賽,明天才能到家。

    “他們都不在,我倒是覺得有點空曠呢。”

    阮寒星把手中筷子遞給霍沉,笑了笑。

    晚飯是阮寒星自己動手做的,跟平時陳姐做的那些比起來有些過於簡單。

    不過霍沉依然喫得很開心,眼底同樣帶着淺淡卻明顯的笑意:“跟夫人二人世界挺好的。”

    以前就覺得他們應該早點搬出去,省得整天纏着阮寒星。

    後來跟阮寒星在別的市呆了一段時間,心中更加堅定了這種想法。

    “霍先生好小氣呀,怪不得淺淺說你還不如朵朵大方。”

    阮寒星咬着筷子看着他歪了歪頭,語氣裏滿是揶揄。

    “如果承認自己小氣可以獨佔夫人的話,那我不介意得到這種評價。”

    霍沉臉色自然,“夫人是我的。”

    好似宣言一般的話語,倒是聽得阮寒星的耳根微熱。

    “那,等處理好這些事情,我們就出去玩吧。”

    阮寒星難得像個小孩子一樣提出想法,道:“之前霍先生答應過我的。”

    “好。”

    “嗯,走之前還要去看看外婆。”

    “好。”

    “還答應了筱寧去看她跟老師安排在本市的最後一場巡演。”

    “好。”

    阮寒星說了很多,霍沉都完全沒有任何猶豫地答應下來,好像不論她說什麼,都不會拒絕。

    “霍先生怎麼一直在答應我。”

    阮寒星用手背撐着自己的下巴,看向面前的男人,好奇道:“霍先生有沒有什麼希望的呢?”

    “有。”

    霍沉的聲線一如既往沉穩低醇:“希望夫人可以一直在我身邊,希望夫人心中所想,我都能爲夫人實現。”

    就是這樣簡單而已。

    -

    深邃的黑夜,四周環海的島,風聲與鳥類的鳴叫聲交雜,讓這裏更顯幾分寂寥。

    肖白迷迷糊糊醒過來,後頸處還有些鈍鈍的疼。

    他很快就讓自己清醒過來坐直了身體,發現自己現在正在一間漆黑的屋子之中。

    側過頭,還能看到窗口處的窗簾被外面的風吹得揚起。

    他正要起身,卻發現自己的手臂一沉。

    低頭,冷清慘白的月光落在地上,同樣也映亮了自己身側人的臉,動作頓了頓,皺起眉頭看了看四周。

    沒有別人。

    靠在沙發上的人呼吸平穩,看起來還在昏迷之中,肖白無法,只能坐回去,擡起手輕輕晃了晃她的肩膀:“醒醒。”

    昏迷中的人長睫輕顫,眉頭緊皺着。

    肖白晃了她兩下,下一秒,人忽然瞪大了眼睛,尖叫着從沙發上猛地坐起來:“不要,不要……別!爸爸!”

    赫連薰那雙漂亮的淺色瞳孔中有着還未散去的驚恐。

    她望着自己面前這個完全陌生的房間,心臟在瘋狂地跳動。

    “你怎麼在這裏?”

    一道男聲從身側響起,赫連薰像是受到了驚嚇似的,肩膀抖了下,一臉警惕地回過頭,便看到了肖白。

    此時隨着她的動作,屋內響起清脆的金屬碰撞聲音,手腕傳來刺痛的感覺。

    她低頭,發現兩人的手被手銬給銬在了一起,頓時更加驚訝:“這是怎麼回事?”

    “你怎麼在這裏?

    我爸爸在什麼地方?”

    赫連薰的問題有點多,但這些問題同樣也是肖白想問的。

    他只能搖搖頭,“我不知道。”

    涼風從窗口吹進來,讓赫連薰瑟縮了一下,下意識回頭看向窗口。

    “過去看看。”

    肖白說完,就帶着赫連薰走到窗邊。

    兩個人的手上扣着一副手銬,不能隔得太遠,只能靠在一起看向窗外。

    “這是……孤島嗎?”

    赫連薰的臉色在月光照映下顯得有些慘白,望着前方看不到邊際的大海。

    肖白比她冷靜得多,探出半個身子看了看,基本瞭解他們現在是在怎樣的一個地方。

    他們此時在一座不大的海島上,而這座屋子在島上最高的山崖邊上。

    從這個窗口看出去,就是寬闊的海面。

    唯一能夠出去的門自然是被鎖住了,而這扇窗外沒有任何落腳點,除非跳海,他們沒有任何逃脫的可能。

    “看來赫連寒夜是特意把我們關在這裏的。”

    肖白看到赫連薰微微發抖的樣子,乾脆擡手把窗給關上了。

    反正也跑不了。

    “我當時接到一個電話,他說爸爸跟婉容姑姑出事了。”

    赫連薰靠在窗邊,眼神看起來有些茫然無措:“這是真的嗎?

    還是……那個人只是騙我的?”

    這個時刻,她更希望這是騙自己露面的謊言。

    肖白跟她之間的距離很近,能明顯察覺到她還在發抖。

    不知道是因爲害怕,還是因爲這夜風實在太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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